为了防止萧焱的人马追上来,她们选择了抄近道。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一路上再没见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沈时柒以为终于摆脱了他们。
“公子,还有大约十日的路程就能抵达闵州,您看咱们是否需要联络下各商号。”
越近闵州迎春的心越是不安,若是到了那里还没有王爷的消息。
王妃可怎么办?不如趁着筹集物资的时间暂缓缓。
一听还有十日就能到闵州,沈时柒的心越发沉闷空虚,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见不到想见的人。
“就依你,咱们明日一早就去联络各商行,等备齐了物资咱们再出发,看能不否找凉州府衙调些衙役府兵帮忙护送,避免路上再出现纰漏。”
“那王妃您早些休息,这几日昼夜不停歇的赶路,您一定要当心自己的身子。”迎春看着日渐消瘦的王妃心疼不已。
从王爷出事以来她不曾看见王妃掉一滴眼泪,可每日晨起王妃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可见夜半无人时她不知偷偷流过多少泪,如此下去身体会垮的。
“放心吧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闵州我这心里就越亢奋,整个人感觉有使不完的劲,你们就不用操心我了,也赶紧去休息吧!”
翌日,沈时柒带着孔笑一行人去了知府府衙,却被告知知府大人今日并未上值,一行人又去了知府家中,又被告知姜大人今日外出访友今日不在城内。
“这个姜知府像是知道咱们要找他一样,”沈时柒怀疑这个姜知府是不是故意躲着她们的。
孔笑一脸的不悦,“这个姜知府实在是枉为父母官,竟然如此怕事。”
“也能理解,毕竟闵州不是他的管辖区,再者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他若是私自做主借调府兵,无事还好一旦出事,他也会受到牵连,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实在是难为他了。”虽然有些难为人,但还是不得不难为他,实在是人手不够,这批物资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可为官做事,若前怕狼后怕虎如何成就大事?”孔笑一脸的不认同,若是王爷在此一定不会放过这般的胆小鼠辈。
沈时柒一脸欣慰又自豪的看向孔笑,不愧是他家将军带出来的兵,就是这么嫉恶如仇。
“你说的不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既然他怕事不肯见咱们,咱们就死缠着他,缠到他烦死咱们为止”
接下来一连几日,迎春几人忙着四处奔走筹集粮食、药材等物资。
沈时柒带着孔笑忙着和姜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主打一个阴魂不散。
“姜大人好巧啊!您亲自来如厕啊!”沈时柒和孔笑并排站在茅厕入口处。
姜广被吓的险些没夹住,“你你你。”
面前女子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鼻孔里塞着两条手绢,头微微扬起似乎是害怕鼻孔里的手绢掉下来。
“你究竟是不是女子,这几日本官走哪你跟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姜广朝着沈时柒大吼,语气中透着三分愤怒七分无奈。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哪有女子会堵在男子如厕的地方,这成何体统!
这都不算什么,更甚者前晚他正与家中小妾恩爱,正要进入正题,却被这二人从屋顶上传来的品论声吓的缩了回去,这两日都提不起兴致来。
这哪里是个女人,分明就是个女匪。
“我想干什么一早就向大人言明了,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非下官不愿帮忙,实在是皇命难违、律法不允啊!这府兵私自调离,那我这凉州府的安危又有谁能保证,若是此时有贼匪来犯,我城中百姓岂非要任人鱼肉。”
“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确实是为难你了,不若您借我一半的人,实在是物资太多,不方便运输,加上一路上山高水长恐生变故,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如此,闵州数万百姓正等着这批粮食救命,若是不能尽快抵达,那……”
“沈姑娘不必再说了,下官实难从命。”姜广摆着手,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你……”沈时柒也来了气,这人忒小气,“实在不行三分之一也行,你别走啊!咱再打个商量成不成,你若不同意,今晚可别想和你的爱妾成其好事。”
“你……”姜广吓的夹腿仓惶逃离。
“哈……”
沈时柒还想继续追,茅厕内传来一阵笑声,萧焱一脸坏笑的从茅厕中走出来。
看着面前笑的一脸欠揍的人,沈时柒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孔笑一脸戒备的看向越走越近的人。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皮厚,哪有追人追到茅厕来的,你若是求我这事我可以帮你办成,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萧焱双眸紧盯着面前装扮搞怪的沈时柒,一脸宠溺又促狭的笑。
“关你什么事?你能有这样的好心?你不害人就不错了,我可不敢相信你”沈时柒一脸嫌弃的转身离开,路过萧焱时,忍不住嘀咕,“属狗屁膏药的吧甩都甩不掉。”
萧焱是习武之人,自然将沈时柒最后那句嫌弃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咱们彼此彼此,本王的话你不妨考虑考虑。”
沈时柒懒得理他,随手扯下手绢快步朝外跑去,不得不说这古代茅厕的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