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府里,张云舒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身边除了春桃其他伺候的下人都被打发走了。
“这帮见风使舵的黑心肝,实在太过分了”春桃看着食盒里的残羹冷饭,“这,这些是给人吃的吗?”
“春桃,将这个拿去给送饭的嬷嬷,请她帮忙送些热的吃食来。”张云舒摘下手腕上玉镯递给春桃。
“夫人,这怎么可以,这是您最喜爱的镯子”春桃不敢收。
“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快去吧!”张云舒抓着春桃的手,将镯子递给她。
“另外去打听下凛儿现在如何,有没有受我牵连?”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退了出去。
张云舒坐在窗边,抬头看向天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转眼乌云密布,顷刻间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春桃低垂着头快步跑到屋檐下。
张云舒看到她回来,起身拉开房门,一脸焦急的问,“怎么样凛儿还好吗?有没有受到苛待?有没有哭着找我?”
春桃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滴,“夫人,今日当真是稀奇,奴婢镯子还没送出去,嬷嬷居然悄悄给咱们送来了这么一大盒子吃食,而且还主动告诉奴婢小少爷的情况,小少爷过的挺好,老爷并没有为难,您不必过于担心。”
“这是嬷嬷拿来的食盒?”张云舒看着眼前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的食盒。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匆忙接过,“春桃,快将门关上。”
春桃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关上房门,“夫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张云舒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小心翼翼打开食盒,在里面翻找起来,果然食盒的夹层里掉出一封信。
“这是?”春桃震惊的看着信件。
“是兰妹妹的信”张云舒匆匆打开信封看见信里的内容,瞳孔瞬间放大,手也忍不住的颤抖。
信纸被豆大的泪珠打湿,张云舒看着信上的内容又哭又笑。
她终于等来了她想听的话,可一切都太迟了。
张云舒擦掉眼泪一脸释然默默拿来笔墨匆匆回了信。
李崇兰焦急的在侧门等着,不多时一个妇人撑着伞拎着食盒悄悄走了出来。
“有劳嬷嬷,这些是我家小姐给嬷嬷的辛苦钱,今后还要劳烦嬷嬷。”春桃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老嬷嬷。
“谢李小姐,今后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老奴。”老嬷嬷开心的拿着银子离开了。
李崇兰迅速上了马车,拆开食盒找到信笺。
“往事已矣,各自安好!”李崇兰看着信笺上短短八个字呢喃出声,心里忍不住的失落。
他们终究是错过了,难道舒姐姐要被困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困苦一生吗?
那她呢?当真要走舒姐姐的老路吗?
不,她不要,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双儿,你说现在还来得及吗?”李崇兰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眼神坚定的看向双儿。
“什么来得及吗?小姐说什么?”双儿被她眼里的光看得一愣。
“你说我现在去信求助柒妹妹还来得及吗?”
双儿长叹一口气喜极而泣,“来得及,当然来得及,咱们这就去秦王府。”
……
战事结束,大军休整了两日,便匆匆启程。
与来时不同,回程的路上明显轻松许多。
萧炎带着沈时柒一路吃喝玩乐,俩人每日腻在一处耳鬓厮磨。
回京后便没有这般自由快活的日子了,萧炎恨不能将沈时柒挂在腰间一刻不离。
驿站最大的客房里,两人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萧炎一脸餍足的抱着沈时柒,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她白腻光滑的腹部。
“阿柒这里为何还没有动静?”萧炎轻咬她耳垂,“是我还不够努力吗?嗯……”
一番动作引得沈时柒浑身颤怵,“干嘛,我已经没力气了,我要睡觉。”
“睡什么睡?咱俩应该多努力努力才是。”说着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不是,绝对不是,这孩子的事要讲究缘分,再说沈时柒从小吃苦,身子本就弱又喝了凉药,自然不好受孕。”
沈时柒翻身坐起认真看他,“我若此生都不能有子嗣怎么办,你会不会另娶她人?”
古人应该不会有丁克的想法吧!更何况他家还真的可能有皇位需要继承,若是没有孩子应该是会遗憾的吧!
“傻瓜,我怎么会另娶她人,孩子于我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妨。”萧炎一把将她重新揽回怀里,“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我也想有一个像你或者像我的小人儿,不如我再找傅老诊诊脉,吃些药调理调理如何?”
“不用,是药三分毒,与其喝药不如我再努努力。”
话落,萧炎翻身重新覆上沈时柒,将她切切实实的压在身下,锦被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
新一轮激战开始。
沈时柒默默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悄悄找傅老开些助孕的药。
翌日,沈时柒又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抬头便能看见男人完美的下颚线。
如此完美的男人若是有一个像他一样的缩小版小人,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想想将来有人追着她叫婆婆或者岳母的样子,沈时柒忍不住发出猥琐的笑。
“这小脑瓜又在想些什么,笑的如此诡异。”萧炎早就发现她醒了,见她看自己看的入迷,便没有打扰,可她的笑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我出去骑骑马放放风,这马车里越来越闷了。”沈时柒从他腿上起身。
说干就干,她现在就要去找傅老开药。
“我陪你”萧炎放下手中的书,就要坐起身。
却被沈时柒按了回去,“你不许跟,我很快就回来。”
“去吧!”萧炎也没多想,只当她是要出去如厕,并没有太在意。
可接下来的几日,萧炎却越来越觉得沈时柒有事情瞒着自己。
一连几日都借口赶路太累不愿与他亲近,甚至干脆躲着他。
萧炎看着那一到晚上就各种躲他装睡的小身板,气不打一处来。
“阿柒,是不是为夫哪惹你不快了?”萧炎无奈叹息,坐在床边轻声哄她,“你说出来,为夫一定改如何?”
“……”沈时柒紧闭着不搭理他。
“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叫傅笙过来瞧瞧。”
“……”忍住忍住,不能搭话搭话就上当了。
“听说今日城里有热闹可看,可想去看看。”萧炎继续诱哄。
“……”沈时柒眼珠子动了动。
忍住,没什么可逛的,这是敌人的奸计!
“别装了,瞧瞧你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萧炎一把捞过床上装睡的小人,抱在怀里,“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快告诉为夫,否则今夜你就别想睡觉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沈时柒猛的睁开双眸,嘟嘴求饶似的开口,“我,我去问过傅老了,他说我没毛病,就是,就是房事上要节制,否则不易受孕。”
沈时柒说完双颊爆红,双眸羞的不敢直视他。
“一派胡言,这老头一辈子都未成过亲更没有过孩子,他又不善此道,他的话如何能信。”萧炎气的咬牙。
这个庸医,分明就是不懂装懂,就该叫他在军营里待着。
傅笙在睡梦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