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柒在大殿里焦急等着“李崇兰”出事的消息。
后山上商阙伪装成山匪正与暗卫缠斗。
没有人注意到害怕的“李崇兰”不停后退,人已经在悬崖边上。
“啊……”
“快来人啊,小姐掉下悬崖了。”
一声惨叫过后,众人寻声望去,不由惊讶的瞪大双眸,只见“双儿”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小姐坠崖了!”暗卫见状慌了神,顾不得纠缠纷纷朝着悬崖下寻去。
另一边,宁程带着李崇兰抄小路下山,这条小道崎岖难行,鲜少有人知晓,平日里只有附近的猎户进山打猎才会路过这里。
“李姑娘当心脚下!”宁程小心翼翼护着李崇兰往山下走去。
“多谢宁大哥!”
李崇兰从小锦衣玉食,从未走过这样难走的路,额头上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双颊泛红气喘吁吁。
“小姐咱们歇会儿如何?”双儿也是累的够呛。
“宁姑娘不如停下歇息一下再走如何?”
宁程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忍不住心疼起来,想要上前扶她,又怕唐突了佳人,只能站在一旁双手微张,防止她摔倒。
“不用,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我担心迟了多生变故,等到了山脚下再歇息也不迟。”
山下沈时柒来时的马车停在山林间,里面备了几日的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
三人刚坐上马车还未走出林子,前方呼啦啦涌出一批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
马车停了下来,宁程戒备的看向众人。
“宁大哥,怎么办咱们是被发现了吗?”李崇兰躲在马车帘子后向外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可如何是好,柒妹妹她们是不是被发现了,那她们……。”
若是被发现了,她不过是被家里关起来打罚一场,可柒妹妹怎么办?
父亲本就想置秦王于死地,如今逮着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柒妹妹她们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出不了城了。”双儿惊恐看向外面黑压压的人群。
“李姑娘放心,弟妹她们自有办法脱身,我一定会护送你安全离开雍京的。”宁程拔出手中的剑,眼神凶狠的盯着面前之人。
申屠赫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秦王妃为何要乔装打扮来这荒山野岭。
不过看宁程护在其左右应当是不会有错的。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躲在暗处的护卫立刻现身加入战斗。
李崇兰一行人原本计划一路悄悄南下,所以身边并没有带太多随从。
如此一来反倒让申屠赫占了上风,宁程渐渐体力不支。
“这两个留下,其余人通通灭口。”申屠赫一声令下,黑衣人手起刀落,侍卫通通被灭了口。
“你们究竟是谁?”宁程带着伤,将李崇兰紧紧护在身后。
“宁公子求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带我家小姐逃出去。”双儿看着渐渐逼近的人,知道若是再拖下去她们谁也逃不掉。
小姐这样好的人,不该被困在这雍京城,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双儿你要做什么?”李崇兰惊恐看向冲出去的身影,想要拉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双儿不要!”
宁程震惊之余,拖着李崇兰朝后方退去。
李崇兰眼睁睁看着双儿被人一剑摸了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双儿瞳孔放大看着李崇兰,嘴里无声呢喃着,“小姐快走。”
宁程也受了伤,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申屠赫等人的追捕。
“你们不要为难他,我跟你们回去便是。”李崇兰颓然的坐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泪痕和绝望。
因为她一时的妄念害死了双儿,害死了这么多人,也连累了柒妹妹和宁公子。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和勇气在这一刻崩塌。
“宁公子对不起,因为我的妄念害了你们所有人,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姑娘,你别这么说你有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宁某打从心底里佩服,是宁某无能护不住姑娘。”
“将人带走。”申屠赫眼中隐隐带透着兴奋。
有了这两人,想要拿捏萧炎简直易如反掌,抓住了萧炎的把柄就等于牵制了整个北境的兵力。
攻下大雍就犹如探囊取物。
……
天光寺被重重官兵包围,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据说天光寺后山又闹出了人命。”
“这是怎么说的,这已经是天光寺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了,谁人胆敢在佛门重地闹事?”
“这年头连佛祖都自身难保了吗?唉,什么世道!”
百姓纷纷唏嘘不已,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悄悄离开的两人。
“看来计划是成功了。”沈时柒兴奋不已嘴角上扬。
从此以后李姐姐便是自由身,可以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了。
“施主请留步!”苦海双手合十朝沈时柒行礼。
“大师又见面了,您怎会在此啊!”沈时柒一点肇事者的自觉都没有。
“佛门重地,施主这般行事可是会扰了佛门清净地,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大师这可冤枉我了,我这可是在做天大的好事,佛祖知道我一片善心,应当开心才是。”沈时柒笑眯眯装无辜。
“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所谓因果循环自有报,施主毁了一桩,自然是要还一桩的。”
“什么意思?”
“时间到施主自然会知晓。”
“大师别啊!求求你告诉我呗!”每次都这样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叫人抓心挠肝的实在可恨。
“大师我知道错了,不然我出资,给佛祖重塑金身如何?您看这样是否能叫佛祖消消气?”
若是别人这般说沈时柒绝对会回骂一句神棍,可苦海大师的话她还是信的。
“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佛祖自是不会在意,若施主有心,不若答应老纳他日施主若有兼济天下之能时,万不可忘记初心为百姓造福。”
“大师您真幽默,我哪有那本事。”沈时柒觉得这不过是苦海大师开的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本事?”萧炎的出现打断二人的谈话。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沈时柒眉开眼笑的看向他。
“不放心来接你回家,如何可有哪里不适?”萧炎双眸细细将她上下打量个遍。
不足三个月的肚子,依旧平坦看不出任何孕相,可也是最该小心谨慎的时候,偏偏事多缠身,竟没清闲上几日,萧炎满眼的心疼。
“施主放心,女施主这一胎定能平安诞下麟儿。”
苦海别有深意的笑笑,天下百姓终于可以安稳享受百年富足平安日子了。
“承大师吉言”听苦海大师如此说,萧炎放心了不少,眉眼间笑意渐深,“今日多有叨扰,还请大师见谅,时候不早了,我等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大师再见!”
萧炎护着沈时柒朝山下走去。
马车上沈时柒不放心的问,“国舅府可有怀疑?”
“暂时并未发现。”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使团已经离京,李姐姐也安全送走,终于可以清闲几日啦!我要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萧炎双手小心翼翼环着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宠溺的亲了亲沈时柒的发顶。
“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