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很是愤怒,很是生气,这群矮个子,总是袭扰大明沿海边缘,烦不胜烦,打嘛,大明现在缺少海军,防备的话,总不能每个沿海线都派遣正规大军如入驻,这得多大的投入,现在他穷的响当当,恨不得一分钱当两分钱花来着。
叹了一口气,老朱也是无奈,只能按照以前那般处理,让居民不得出海,尽量远离沿海地区,而另外一封加急的信封则是沐英那小子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应天府。
“唉……”老朱叹了一口气,“老四,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后天跟你大哥去迎接你沐英兄弟,然后就直接下扬州吧!”
朱棣点点头,看得出,老朱现在满脸的忧愁,其实他是很想上奏一书,给他一对人马,在给当时陈友谅那时候的战船图纸,自己亲自带人去干他丫的,那群狗日的小倭寇,不打是不行的。
但是他明白自己老爹不是那种不愿意打的人,归根结底,现在太穷了,支撑不了海军,海军那不像是步兵,一个海军训练的成本是十个步兵的代价,这玩意比骑兵还费钱。
回到府中,进了前院还没有什么,后院就愣住了,只见一群人忙上忙下,搬这搬那,看得疑惑不解,拉了一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回老爷,朱公子说后面的几个房子反正没有人住,所以他把房子里面所有家具都清空了,说是要盖厂房?”
“盖厂房?什么厂房?”
“就是作坊!”
朱棣一愣,什么玩意,我堂堂燕王府不要面子了,客气一点是让你当家,不是让你真的把这里当家,这混小子,好哇,自己也算是半个长辈,胡闹,自己揍一顿,不过分吧!
朱棣直接找来一个鸡毛掸子,掂在手中,感觉不趁手,又丢了,麻利的脱鞋,这年头,还是鞋子抽人比较好用。
他慷慨激昂,愤怒不已,急匆匆的往后院而去,可是当看到指挥的人,有些不太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之后,喊了一声,“娘!”
见鬼了,居然是马皇后在亲自指点下人搬东西。
马皇后回头一看,笑着平静问道,“小老四,你手里拿着鞋子是想做什么?”
这平静的笑容里却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杀机,仿佛说出马皇后不喜欢的话,她就会抽自己般的。
“娘,没有,就是感觉鞋子不平,脱下来看看而已。”朱棣很聪明,马上就怂了,要是自己敢说要准备抽 人的话,估计自己先给抽一顿再说。
“哦?娘还以为你对你侄子不满呢。”马皇后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朱棣马上赔笑着,上去准备扶着马皇后,却被马皇后甩开,又听闻,“对了,小老四,你家侄子说你府上有好多东西都是精品,是古董,挂上去挺有面子的,所以他准备借一借,你应该不会太小气吧?”
朱棣嘴角一抽,“只要不拿我那幅千里江山图,啥都好说。”
“哎呀,你家侄子一眼就看中这个,这不,急急忙忙找人做画框去了,就让他玩几天,到时候还你。”
朱棣:……
“对了,他把你后面的几间房间拆了,在把你府上瓶瓶罐罐搬过去充当门面,你没意见吧!”
“我……”
朱棣话还没有说完,马皇后又说道,“既然没有意见,你让下人搬过去,帮忙布置下。”
这一刻,朱棣就想死,自己简直请了一个土匪进家门,这要是徐妙云回来了,自己该怎么解释?
不知道的人怕以为自己把府上的东西卖了换钱养女人了,这滚犊子玩意大侄子真缺德。
而此时的朱长英则是带着朱允熥和朱柏在房间里密谋,当然,准备晚上大半夜来个敲锣鼓,弄醒那群士兵,然后还计划一系列的训练办法,以及肉食计划。
朱柏对这个显然非常有兴趣,反倒是朱允熥则是沉默寡言,他就是一个毛孩子,啥都不懂,但是听朱长英和朱柏两人的交谈,整个人也豁然开朗了。
朱允熥这人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内向的,从小环境造成的,毕竟亲娘和亲大哥早死,落到后娘的手中,偏偏无论是从血脉还是背后娘家的血统上,都比那个后娘的儿子强上十几分,所以亲爹不管,后娘只能往废物的方向养,以确保后娘的亲儿子稳定家庭位置。
现在的接触,是个苗头,渐渐的打开他的见识,至于朱柏,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好玩一点,但其聪慧好学是用过苦功的,感兴趣的书籍,时常看到半夜,而且也是喜欢军事的,别看他才只有十一二岁,但是已经臂力惊人,会骑马,弓箭刀法运用自如,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才,后面建文帝削藩,自焚而死。
“帮主,这事情挺好玩的,要不,就让我带领这支队伍吧!”
无论是俯卧撑,还是举哑铃,双杠等体育材料,朱柏都是没有见过的,这些新鲜事物,一个成年人怕是都感到好奇,就别说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已经跃跃欲试了。
更何况,每天还要带队出去跑路,喊着口号,这别提有多拉风,如果自己带头的话,说不定就是街头最亮的仔。
“还有我,还有我……”朱允熥也是大声说道,“带我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朱允熥就感觉两个字,自由!
朱长英为难的说道,“这不好吧?”心里琢磨着,好歹这家伙也是王爷,让王爷带队出去跑步,这是不是有些不雅?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点头就行。”朱柏说道。
朱长英犹豫了一下,“算了,随你们,不过我可要说清楚,寻常的健身活动你们可以参与,但是后面的杀人技巧还是算了,尤其是朱通,你岁数还小,还在长身体,瞧你瘦不拉几的,万一肌肉拉伤,留下暗疾,不好。”
“帮主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被朱长英拒绝了,朱允熥的眼睛开始微红起来,看得朱长英一呆,卧槽,这小子竟然是个玻璃心,不会吧,内心竟然这般不强大?这……
老爹是怎么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