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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乐洗漱完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碰着小玩意就开始数,和沈回言和沈慕知一样,将喜欢的东西摆满床铺。

沈淮安神清气爽的走过来给柳乐擦头发,看见柳乐手中攥着的珍珠和木雕娃娃,问道:“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柳乐像摸宝贝似的,“多好看呀。”

“轻点,疼。”柳乐娇娇气气的控诉。

沈淮安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将头发擦干,从背后抱着柳乐,“睡觉了吧?乐乐。”

柳乐今晚精神状态正处在亢奋的阶段,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敷衍沈淮安的话张嘴就来,“马上啊。”

沈淮安可不信柳乐,但想着今晚也还长呢,觉着再等等也无妨,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细密的吻落在柳乐的脖颈。

“你干嘛?”柳乐有些生气。

沈淮安含了含柳乐的耳垂,低声蛊惑着人,“睡觉吧,乐乐。”

柳乐不堪其扰,最终妥协了,然后遂了沈淮安的心愿。

“帮帮我,好不好?”柳乐反过来求着沈淮安,他不想起身了。

沈淮安任劳任怨的收东西,柳乐眼巴巴的看着沈淮安,眼神跟着沈淮安转悠。

柳乐莫名的觉着沈淮安收东西的动作越来越快了,没一会儿人就朝着柳乐走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欲望。

沈淮安像是看见猎物的狼,眼神落在柳乐身上没有挪动半分。

柳乐心里生出一阵害怕,“小安……

“怎么了?”沈淮安看着柳乐,将人往怀里抱。

柳乐心里默默吐槽,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还能怎么?害怕呀!

从京城出发后,两人就没有怎么亲热过,一直都只是抱一抱,最过分的举动就是亲一亲脸颊。

两人顺其自然的往床上去,柳乐扯了扯沈淮安的中衣带子,“关……关灯。”

下一秒,一阵掌风拂过,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卧房内的床倒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

邶州。

闲静王带着二十几个亲信从京城出发,全力奔赴邶州,四十四天后,成功到达邶州城。

“主子,已找好落脚点。”项游的亲卫青山回禀道。

项游的目光在邶州的城墙边,十几米的高墙矗立着,这里倒是一片繁华。

“青山带路,进城。”项游吩咐道。

项游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水誉一心是整个大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见到大周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且项朔一直在为此奔走,他作为兄长,担了“项”这个姓,他得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到了邶州的第二日,项游让青山带着人去采买些物品、衣裳,他们得做万全的准备。

五日后,邶州城一家吃食店悄无声息的开业。

新奇的玩意儿,最容易吸引人。

项游从柳乐那儿学到了不少吃食点子,邶州靠近伏方,这里生活的百姓多是牧牛放羊,牛羊肉便宜。

之前在京城时,柳乐发明的一种名叫烧烤的吃食,香的他们心痒痒。

后来,因为在京城人多眼杂,不能经常聚会,柳乐就将具体的调料方子写给了他们。

这会儿倒派上了大用场。

之所以选择这门生意,正是因为三皇子项辰的外祖晏初长子晏有长期在伏方盘踞,做的正是伏方与大周的牛、马生意。

从伏方将各种层次的牛、马,通过通商专用道路运到邶州,以邶州为中心点,送往各个州。

并且晏有如今的生意越来越大,又背靠三皇子,在邶州可以算是土皇帝。

而三皇子阴差阳错娶了伏方的雅和公主,这让他们不得不防。

当初对于雅和公主的指婚对象明明是大皇子项萧,后来却成了三皇子项辰,加上晏有这层关系,若是有了不臣之心占据邶州为王,又或是携着邶州加入伏方,其损失都不可估量。

南境已经是虎视眈眈,这场战役在所难免;大周同伏方关系一向要好,并没有太多的摩擦,在南境战火没有完全消除之前,一切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对于新开的这家铺子,项游懒得取名字,随便定了名字——飘香烧烤。

在各方面的造势下,飘香烧烤在邶州大放异彩,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人都知道这家新奇的吃食。

由于生意火爆,普通的肉铺已经不能供应飘香烧烤所需了。

飘香烧烤的明面老板青山,最近在项游的授意下努力的想要搭上晏有这条线。

但不知是他们的目的太强还是生意太小,没有如晏有的眼。

作为在朝中藏匿多年的项游,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既然主动不能让晏有入眼,那么他就要做钓鱼之人,等待鱼儿乖乖咬钩。

青山演不好富家公子的那套,只能放弃,项游作为背后东家荣登邶州的上层圈子。

多亏了项游前些年的吃喝玩乐,这样的人设对他来说都是信手拈来。

“水公子,厉害啊!”

“来一个,再来一个。”

“水公子大气!”

……

项游,如今在邶州化名为水澈。

“客气客气。”项游冲着大家拱了拱手,\"承让了啊大家。”

一手打得极好的牌九,让项游的人设彻底立住了。

“哎,水兄,你是怎么来了这儿啊?”一身蓝衣的小公子,凑到项游身边,十分的八卦,但还没等项游回答,就自顾自的说着了,“我是在杨州乱混,碍了我爹的眼,被我爹发配到这儿。”

这人名叫吴少轩,排行老三,家里是在杨州做茶叶生意,在当地富家一方。

在杨州和另一家的少爷为了争一个清倌儿,打了架,教唆家里的仆人将另一家的少爷打死了,赔了不少钱财,家里人将吴少轩送到邶州避难。

项游笑得潇洒,“我啊,喜欢上了一个哥儿,家里人不同意,为了反抗就到了这儿。”

吴少轩非常八卦,“那水兄你喜欢的哥儿呢?”

“拿着家里给的钱,跑了。”项游信口瞎扯。

吴少轩仿佛找到了知音,见着项游越发亲热,“水兄,我俩简直就是难兄难弟。”

“我看上的小哥儿也跑了。”吴少轩十分惆怅,“让我一腔情意错付。”

项游没有应声,吴少轩一看就是家中幼子,涉世不深,他看上的小哥儿估计是被吴家默默处理了。

项游是故意与吴少轩接触的,这人瞧着单纯无害,但吴家和晏家有一些关系,能够说得上话。

因着两人相同的经历,吴少轩就地和项游结拜,项游为兄,吴少轩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