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把池京墨和巴雅尔扔回各自的毡房后,没有回去。
而是抱着昏睡的橘座来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把橘座放到身旁,他枕着胳膊躺在草地上。
他打算今晚就在草地上睡。
草原上的天空夜景很美,去毡房睡岂不是辜负天上的美景。
高高的天空,繁星漫天,星星们像一条银河,流向天空的另一边。
一轮弯月,半弧如远古的船帆悠然地在银河中随波逐流。
徐正清望月入迷,心中不由想起几首关于月亮的诗。
最熟的印象最深的当属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嗯?
怎么背来着??
“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
只是愣了一秒,徐正清就把整首诗默念了出来。
毕竟是必考的词,背的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这首词是苏轼写给胞弟苏辙的。徐正清没胞弟,于是脑海中想起了楚凝萱。
睹月思人。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那就今晚给她送过去吧。”
徐正清想到白日里摘的飞蓟花,于是隐去身形,飞向天空御剑往冀河赶。
冀河离贝沁两千多公里,凭他现在的御剑速度,十二三分钟就能赶回去。
夜已深,楚凝萱已经睡下。
徐正清把花放在她的枕边,盯着她看了几秒,又御剑返回去。
翌日清晨。
楚凝萱醒来,刚睁开眼就闻到一股花香。
扭头一看。
自己枕边多了一束淡紫色的她不知道叫什么的花。
能悄无声息的把花送进来,也就只有徐正清了。
她心中欢喜,拿起花递到鼻子边闻了闻,笑的无比灿烂。
“咦?姐夫,你晚上不会在这睡的吧?”
天刚亮,闵青溪睡醒后,就出来草地上转悠,看到了躺在草里的徐正清。
“嗯。”徐正清枕着胳膊,闭着眼说,“草地柔软,比床还舒服。”
“夜晚吹的很舒适,比在毡房内舒爽多了。”
闵青溪坐到他旁边,惊奇道:“这儿的昼夜温差还挺大的,你不冷啊?”
“再说,这草地上也很潮。白天躺着还行,晚上怎么会舒服?”
徐正清睁开眼坐起来,平淡道:“我体质好,不惧怕这些潮湿。”
闵青溪木讷地点点头。她眼里的徐正清能耐很高,她也没再多问。
“你今天想玩什么?骑马,还是玩玩射箭?”
徐正清想了一下说道:“我去草原深处转一转。”
“你去深处啊?”闵青溪面露担忧之色,“深处可是有狼的。”
“而且森林里还有熊,容易出危险。”
“有狼不是还有野马吗,万一遇上了好马,还可以抓回来。”
徐正清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狼有什么怕的。”
“至于熊?你想吃熊掌吗?”
“熊掌?”
这是古代八珍之一啊。
闵青溪咽了咽口水,随即反应过来,摇头摆手:
“不想。杀熊可是犯法的。”
她还年轻,可不想为了一口吃的,去蹲大牢。
“也不一定犯法。”徐正清幽幽说,“若是熊攻击我们,我们打死它就是紧急避险。”
闵青溪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确定是我们紧急避险,不是给熊送食物?”
“和你开玩笑的。”见她害怕,徐正清也不再多说。
“那你去牧场外无人的深处也是开玩笑的?”
“这个不是。”
“你真要去啊?”
“真去。”
无人区可是很危险的,有些人会迷失方向,有些人会被猛兽咬死。
闵青溪思虑许久,下了决心:“那你当心点,我就不陪你了,你若是出事儿,我把你带回去,嗯,也可能只能把你的骨头带回去。”
徐正清笑笑:“我还以为你下定决心要去呢?”
他根本不可能被闵青溪的话吓到。
就他这实力,那些猛兽怎么可能把他吃掉。
昨晚喝酒喝的太多。后来除了周灵,其他人一上午也没醒过来。
上午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徐正清和闵青溪他们俩去看了看修马蹄子的。这一看就看了一上午。
中午,另外几人揉着脑袋起来。
巴雅尔的胃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在冒泡翻搅,舌头就好像烧热的铁板一般干渴难耐,头感觉疼得像要爆炸了一般。
他来到毡房吃饭时,看到桌上的白酒,心里一阵发怵。
以前他喝酒也没怕过谁,昨晚是真的怕了徐正清了。
闵青达冲他笑道:“你可有口福了,快来把这药酒喝下去,能让你的胃舒服些。”
这酒就是百果酒。
徐正清看他们难受的样子,心里不忍,拿出一瓶酒来,让他们喝。
“真的?”
巴雅尔半信半疑地过去,接过酒喝下去。
果真,一股暖流流到胃里,让他的胃舒服不少。
“这可是正清酿造的极品药酒,这剩下的半瓶多就给你留着了。”
“多谢多谢。”巴雅尔美滋滋地把酒收起来。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之后,徐正清向他们说了,他想去草原深处转转。
巴雅尔听到徐正清的话,急忙说道:“还是别去了吧。你对那不熟,又有野兽,容易出事。”
闻言,徐正清安慰他们道:“放心,我在山里待过,我有分寸。”
在他坚持下,众人想反对也反对不了。
最后,在众人商议后,决定由池京墨和闵青溪陪着徐正清一起去。
池京墨和闵青溪身手好,而且三个人一起更保险些。
他们俩人各自带了一把短刀和一把复合弓用来防身。
徐正清什么防身的也没有带。他那须弥戒指中几十把刀剑,多的用不完。
他们三人一猫向着草原深处一路前进,路上还遇到五个拿着套马杆的汉子。
草原上的牧民是可以去套野马,驯养野马的。
双方互相看了一眼就擦肩而过。
徐正清他们出来的晚,等他们来到无人区的荒原时,天色快黑了。
他们也不再赶路,找了地方搭了个帐篷。
随后升起一堆火,烤带来的羊肉。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
晚上天凉,徐正清怕他们冻着,走到他们去背包里翻东西,实则是从须弥戒中拿出来一块床单子。
递给闵青溪他们俩:“晚上天冷,你们披着这单子,保暖。”
单子很薄,闵青溪是认为徐正清本事不小,可是你拿出这么一块薄薄的单子来顶用吗?
她满腹狐疑:“这单子面料摸起来到是挺好,但是这单子这么薄,能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