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看到翩翩的表情,就知道她事先不知情,周仲越简直是故意的。
翩翩怔住良久。
她只知道季绍霆今晚有应酬,可季绍霆不但没说是阮妙彤过生日,更没有邀她一起去。
她勉强笑笑,“我今晚约了朋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林姒为难地看着她褴。
翩翩轻推了她胳膊一下,“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聊得差不多了,我改天再约你。”
周仲越玩世不恭的一张俊脸上,表情意味深长鲎。
……
季绍霆深夜才回家。
翩翩没有睡觉,而是躺在床上,开着昏黄的床头灯,正在读一本小说。
季绍霆很自然地半蹲下.身,一只大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吻她的额头,温热的唇瓣从她的额头渐渐滑落鼻尖,继而落在她的唇上,深入——
翩翩不动声色地闪避开,轻声问,“你喝酒了?”
男人挑了挑眉,“我身上有很大的酒味?”
她摇摇头。
身上没有。
他的身上只有淡淡的佛手柑前调、好闻的薄荷睡莲中调以及琥珀木后调混合的迷人香气。
可是他的唇和舌,度给她的满是浓烈苦涩的烈酒味道。
翩翩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算是什么。
她的老公给另一个女人过了一整晚的生日,喝了许多浓烈香醇的美酒,回来后却又似乎含情脉脉地吻她。
她到底算什么?
女孩盯着他看的眼神明显有些异常,男人敏感的察觉到,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怎么了?”
她摇头,“没有。”
她水光淋漓的大眼睛里复杂的波动怎么可能瞒得住季绍霆的眼睛。
没有是么?
男人一条长腿欺身上.床,一把掀起她薄如蝉翼的睡裙,其他布料更是被他撕成粉碎。
他咬住她,忽轻忽重。
女孩缩着身子,紧紧咬唇……
他动作毫不手软,声线严厉,“囡囡,告诉我,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翩翩仍是咬着唇,嘴硬道,“我说了没有。”
他重重撞她,“没有么?”
翩翩两只小手攀上他脖子,实在受不住了便张开小口咬住他肩膀的肉。
“季绍霆,你,你慢一点啊……”
女孩简直要疯了,心道他这样不是严刑逼供是什么。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听说……今天是阮小姐的生日,你……你为什么不……啊,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为她庆生?”
翩翩感觉自己要碎了,季绍霆却不紧不慢地咬着她敏感的耳垂。
他许久才开口,“你今天不是找林姒去玩了么?”
“可是林姒……她晚上跟着周仲越一起去参加你们的聚会了,难道你没有见到她么?”
季绍霆没有出声,动作却一刻不歇。
翩翩心情低落到谷底。
季绍霆似乎从来都不愿意带她出席任何聚会,更不喜欢她搀和他的朋友圈子。唯一一次在花都,还是因为那天她心情实在不好,不想回家,缠着他把他缠得实在没办法才勉强带她去的。
林姒和周仲越目前还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周仲越身边的人,林姒早已混得不能更熟。
而她呢,除了认识季绍霆的几个发小,对他其他的朋友哥们儿一无所知。
难道身为季绍霆的太太,没资格认识他的朋友,没资格参加他们的私人聚会么?
正当她心里已经纠结成麻花,季绍霆才终于淡淡开口,“周仲越从前也是在你们这些名媛圈子里玩出来的,一场party至少能遇到三四个与他有过各种历史的女人,以林姒的性格完全可以和她们谈笑风生,甚至混成朋友。囡囡,你能么?”
翩翩正闭着眼睛低声哼哼,心里郁闷,身体又被逼到崩溃边缘。
她当然不能。别说很多个女人,单单只是一个阮妙彤,她都可以被活活郁闷致死。
“你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人,也不会有兴趣和他们打交道,为什么却想要参加这种私聚,这岂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翩翩承认季绍霆说的是大实话。
可是他的话太狠太直白,直教人无地自容,心里各种愤懑。
难道就因为她不能大度的和他的前女友相处,做不到像林姒那样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因此就失去了参与他生活圈子的权利?
她不满地小声嘟囔,“明明是你不愿意我和你的前女友接触,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小肚鸡肠?”
想了想,更加不爽地吐槽道,“莫非是季少送了阮小姐什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怕我吃醋,所以不让我知道?”
小女孩那股作劲儿又上来了,被男人放开手脚收拾了一遍又一
遍,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
终于结束之后,翩翩一动不动的躺在大床上,大脑已经断片了。
支支吾吾的,“季绍霆,你故意的,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就故意欺负我,好没人性啊……”
季绍霆睨着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低笑出声,“囡囡,你要是不改了这个和我说话夹枪带棒的毛病,你会见识到更没人性的。”
翩翩欲哭无泪。
……
顾翩翩基本不出现在顾氏大厦了,每天都在家里练舞,一天有十个小时待在练功房。
几个月不练习,连基本功都忘了一点,她翻出之前参加比赛的视频来看,简直不相信曾经跳得那么好的人是自己。
看着练功房里挂着的照片都觉得惭愧极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到那种状态。
……
这夜,季绍霆回到季宅已经十点多了。
姜姨还在客厅收拾东西,见他回来忙伺候着嘘寒问暖。
大厅里异常安静,好像顾翩翩不在家一般的空旷。
季绍霆问她,“翩翩睡了?”
姜姨抬头望了望楼上的方向,有点担忧地道,“太太还在练功房练舞呢,下午三点多,午睡醒来之后就进去了,再没出来过,连晚餐也没吃,说是不饿……”
季绍霆蹙眉,“你准备些宵夜,我上去叫她。”
……
翩翩正在放的是《堂吉诃德》的爱神变奏曲,一推开练功房的门音乐便传出来。
她身着雪白的芭蕾舞服,发现季绍霆竟然站在门口,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季绍霆薄唇微抿,眼神落在她雪白的身上。
跳芭蕾的女孩犹如一只雪白的天鹅,乌黑明亮的眼珠,通体白皙胜雪的肌肤……
美得摄人心魄。
翩翩还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穿成这样,莫名竟感到有一点羞怯。
或许是因为……他幽亮黑沉的目光太过炽热。
或者说,那种眼神用炽热甚至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太过赤.裸。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男人……如此不加掩饰的充满……渴求的目光。
男人大步走进来,随手将门带上,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极为低沉,“为什么不吃晚餐?”
翩翩有点慌张,小声解释,“今天,今天没有胃口……不太饿。”
其实她不是没胃口,而是这些日子发现自己胖了一点点,兴许是缺乏运动的缘故,腰身上至少长了一圈肉,原本完美贴身的舞裙,腰部的位置竟然有一点点紧绷。
跳芭蕾的女孩子怎么能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饿?”
她连连点头。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射在她脸颊边缘,声音蛊.惑……
“可是,我饿了。”
……
之后发生的事情,翩翩简直不想记住。
简直,简直想要当做一场疯狂的梦,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
季绍霆就这样把她摁在地毯上,扯碎了她雪白的芭蕾舞服,明晃晃的白色灯光,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镜子——
翩翩从来没有想象过,有生之年,居然会在她练舞的地方……行这种香.艳之事。
……
练功房的地面上虽然铺着柔软的地毯,但毕竟还是不能和床铺相比,女孩有点不适应,觉得硌得难受。
季绍霆托起她的身子,自己给她当人肉靠垫,小女孩这才舒服了一点,小声哼哼起来。
……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终于结束之后。
翩翩被他用衬衫裹着,走回主卧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她才渐渐缓过神来,咬着唇瓣支支吾吾,“你疯了!你变.态!你居然……”
她以后还怎么在那个地方练舞啊。
当时四周都是明晃晃的镜子,季绍霆还故意……故意逼着她看那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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