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季绍霆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承认自己考虑不周,事前也不曾同他商量,是她自作主张,可是被他这样劈头盖脸地骂……实在太难以承受了。
下一刻,男人硬下心拖着女孩的身子直把她拖到门边,“不想说是么?那就跪着好好想。”
翩翩粉唇都在颤抖,她不明白他想要听她说什么。
而且他太凶的口气,激起她的叛逆情绪,“我没想什么,更没有人教我,我就是想纹,想纹就纹了,身体是我自己的,我难道连处置的权利都没有么……”
季绍霆瞳孔幽暗,倒吸了一口气鳏。
真应该一个耳光往她的小嫩脸上招呼。
这死孩子就是欠揍,方才的态度还算谦虚,现在是怎样,开始和他谈人.权了?
然而他不能。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一耳光要是落下去,她马上就能和他闹离婚。
总不能蜜月还没过就闹离婚吧。
可她真的太可气了,没见过哪个名媛淑女能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后还如此不知悔改的。
“给我跪下!”他呵斥了一句。
翩翩眼眶红红的,季绍霆要她跪下,如果她不跪,他一定会更加生气。
为什么在她眼中甜蜜的一件事……会变成这样?
她的一颗心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季绍霆是她唯一的爱人,他在婚礼上给她万千宠爱,甚至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以身为她挡车。
她想要对他好,给他同等的好,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或许,无论她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愚蠢之极的事情……
女孩眼眶通红,双膝一软——
季先生震惊地拖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真跪啊?你是不是傻了。”
他凶狠威胁,自然不是真的想让翩翩跪他,他只是想逼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希望听到她反省错误。
大手重重捏她的脸颊。
她不是很讲求人.权的么?!上回在老宅,老太太那么逼她下跪,她就是宁愿挨打都不肯屈膝,这不是挺有骨气的么,今儿是吃错药了?
翩翩用手背捂着眼睛,呜呜哭出声来。
“不是你要罚我跪的么,你到底要怎样啊,我纹都已经纹了,难道现在去洗掉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觉得自己的妻子身上有纹身是件丢脸的事?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保守了?”
季先生被她气得都快冒烟了,长指轻捏她的下巴,“让你跪你就跪?怎么该听话的时候打死不听,不该听的时候你就偏听?!你爸爸没教你膝下有黄金么,随随便便就可以下跪吗?”
翩翩快要疯了……
不是他让她跪的么?!
她急起来就有点失控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明明是你逼我跪的,我不跪你肯定要生气,我不想看到你生气,我还有什么选择?!还有,你为什么今晚一直提我爸爸,我爸爸和你一点可比性都没有,我是爸爸的乖女儿,爸爸从来没像你这样嫌弃过我!爸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凶我欺负我,他会气死的!”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竟然沉默了。
翩翩见他这样,又忍不住心慌起来,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小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牵住了他一只大掌,轻轻摇晃,“老公,不生气嘛,不生我的气,求求你了……我承认自己做得不妥,我没和你商量,下回我不敢了,不气嘛……呜呜呜,对不起嘛,求你了,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不想你生气,你一生气,我就好难过,我心口疼得厉害……老公,要不,你揍我一顿吧?如果你能解气的话……”
季先生瞳孔里冒火。
这死孩子,还敢主动讨打了?
捏她下巴,恶狠狠地道,“顾翩翩,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翩翩头疼得厉害,“我没有啊,你打吧,如果你觉得打我一顿可以消消气,那你就打吧……”
反正他为她做过的一切,她用一顿两顿的皮肉之苦来偿还,也没什么不可以。
男人的一双冷眸凉凉地瞪视她,她有点腿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地补充道,“不过能不能先欠着,等过几日你再揍我,就当宽限几日吧,因为……”
季绍霆此时被她磨得,早已没有最初那样暴怒了,只当她在淘气,忍俊不禁,“因为什么?”
翩翩咬着唇,“因为……因为身上还有一处纹身,还有一点小疼……你现在要是揍我,我可能要疼死的……”
小女孩说完这句话,季绍霆的唇角狠狠抽了抽,震惊不已。
不过显然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度发怒了,只是压制着火气,冷声命令,“在哪里?给我看!”
女孩脸颊飘上一抹可疑的绯红……
季先生不耐烦,无视她的忸怩,抬高了腔调,“别磨磨蹭蹭的,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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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把房门关上。”她小声支吾了一句。
方才他刚进门,只是随手带了下,房门只是半掩着,没有反锁。
小女孩真是麻烦,嫁了这么长时间了,脱个衣服还要害羞成这样。
季先生腹诽,不耐烦地走到门边朝房门踢了一脚。
翩翩却垂着脑袋,愈发忸怩了,她悄悄抬眸看了看他的表情,不知为何,羞得连白皙的小脖子都变红了。
他彻底失了耐心,“到底在哪里?不说我要扒光你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揪住她的小胳膊,将她往床边推。
翩翩是到这个关头,才意识到自己选择的地方有多么的羞耻……和引人遐想。
她内心挣扎,闭上眼,复又睁开,终是豁出去了一般,颤声声道,“在……在……在屁股上……”
季绍霆蹙眉,心下更添忧虑,屁股虽然耐疼,但不比手腕,成日闷在布料里,有发炎的可能。
这孩子究竟怎么想的,纹了一处还不够,屁股上还要再来一处?
大手将她往床上一摁,将她薄薄的睡裙裙摆掀起,动作轻柔地褪下她浅粉色的小裤裤。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翩翩羞得恨不得晕倒,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
少女幼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小巧圆润的臀部呈现在卧室幽暗的灯光下,说不出的美感——
季先生才不会承认他的本能是扇几个巴掌或者拿根皮带抽出几道红痕,狠狠破坏这种美感。
然而臀上那个泛红还未结痂的手写“Frank-J”叫他心脏疼得一抽。
Frank是他的英文名,因为季绍霆这三个字笔画实在太多,翩翩为了少疼一阵子,所以……
翩翩感觉自己背后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羞得快要死了,娇嗔道,“你看完没有,我要穿裤子了!”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声音,过了许久,翩翩才听见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洗澡了?纹身师没有告诉你不能沾水?会发炎的,等着,我去拿消炎药膏。”
他起身取来主卧内的备用药箱,找出药膏,将其挤在指腹上,小心谨慎地涂抹在她臀上的伤口处。
一圈一圈,将药膏抹匀,动作极其温柔怜惜。
而后帮她穿好小裤裤,放下她睡裙的裙摆,将她软绵绵的身子翻转过来,扯来薄被给她盖上。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在那朵美得惊人的玫瑰上也涂了药,“手腕的伤口比较大,已经有点发炎了。”
消炎药膏非常有效,涂在伤口处的感觉凉凉的,很快便感觉不到疼了,可翩翩感觉他的声音特别低沉,有点怯怯地盯着他,“老公……你还在生气吗?”
季先生没有回答。只认真地帮她揉匀药膏,可渐渐地,握着她右手手腕的大掌竟然微微颤抖了数下。
翩翩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眸中竟然袒露心疼的颜色……
她瞬间就惭愧到了极点,急得咧嘴哭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猛掉,“对不起,我让老公难过了……”
他只片刻便恢复了情绪,起身去盥洗室洗净了手,复又回到床边,洁净的手指为她抹去眼泪,“宝宝乖,不哭了,老公不生气。老公是心疼你,那针头刺破皮肤,多疼啊,你又是何必受这份罪,连我都舍不得叫你疼……你巴巴儿地跑去让人在你身上刺东西……我都不知是该训斥你,还是疼你怜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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