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眼珠滴溜溜的转:“媳妇儿,两小的还在家呢,你怎么就空巢了?嘿嘿,你要嫌弃不热闹,咱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啊!”
见着这厮又要动手动脚,翠花恨不得给他踹下床去:
“生你个头啊,还有,你去好好数数,这套子可没几盒了!长点心吧,这以后可再没有安全的避孕措施了,我看你还怎么折腾!”
这话可把黑娃郁闷坏了:“这橡胶还在东南亚,我也搞不来啊,再说,就有了这玩意儿也不见得能把避孕套给折腾出来啊,媳妇,这可咋整?”
两口子无言以对,就空间里这些存货,还是他们上辈子旅游的时候,各地买的纪念品。
就他们那会,不孕的体质,都用不着避孕套啊。
这大夏朝,可不就完犊子了么?
谁知道避子药副作用大不大啊,他可不敢让自己亲媳妇儿喝那玩意。
可无论什么避孕措施,都难保万一啊。
这以后,还有半辈子呢!
就天天空间水的喝着,他们两口子活个八九十岁肯定没问题啊。
本来还想调戏一下媳妇儿的,这下蔫头耷脑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没保障了啊。
他无可奈何的说:“要不,我去找太医问问,看看有没男人喝的避孕药,有的话,那就换我喝呗!”
“你也好意思拿这去问太医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行行,你可真能豁得出去!”
“嘿嘿,那是必须的,不过,媳妇儿,今朝有酒今朝醉呗,等这图纸画完,你男人还不得忙成狗了,你看咱今晚......”
小石头年纪还比较小,这会和五头、六头睡一房。
翠花打算等丁豆豆来了后,就让这两个住双胞胎的隔壁。
次日早饭后,五头、六头、小石头,手拉着手,往前院上学去。
还给翠花做挥手再见的动作:“娘,你要乖乖在家哦,不要哭,我们下学就回来陪你了!”
翠花:哼,我才不哭!
成都府,胡三牛和袁老二去了趟范府。
他们给范先生捎带了两车的东西,还把皇帝匀给他家蜀地的瓷砖厂股份,给说了一下。
看着盖了大印的协议书,范先生都红了眼。
他感激的对袁老二说:“我知道,这里面忠勤伯帮了我家大忙了,我会亲自给他去信,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当了家主的范先生,没了往日的不羁,言谈之间,有了几分圆滑。
袁老二都不太习惯这样的范先生了,他憨憨的笑道:
“看您说的,我大哥说了,这几年多亏您对两个小子的细心教导,他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话虽如此,但如此的重酬,也算是对得起他这几年的师生情谊了。
在范府吃了一顿晌午饭出来,大部队直接往嘉州去。
瓷砖坊的选址,黑娃最后定在了青县。
之所以选这里,一是青县的山多,土多,再有也是作为老家人的私心了。
虽然老家可能已经没有亲戚,但是,指不定,老袁头他们老了还想落叶归根呢?
能把家乡先建设好一些,他们以后回来也好过不是。
这一路上,胡三牛可把牛大妹姑侄几个的户籍给拿在手里的。
他爹说了,“虽然是和离,要送人回娘家,那就要送彻底,可不能半路撂挑子了!”
牛长水和牛喜儿,几乎都躲在车厢里不出来。
牛大妹卸下对侄儿的担忧后,就茫然了。
她也不知道,这和离归家后,她将面临的是怎样的生活。
青县的县太爷,还是当年黑三他们见过的那一位,郝县太爷。
早已经接到圣瑜的他,当晚就乐疯了,天降大运来了啊!
这青县以后可就要发达了!
瓷砖,他听说过啊,说用来铺地面那叫一个干净整洁。
他不敢想,以后,这青县能发展成啥样出来。
现在就只知道一点,他一定要好好配合,这作坊想建哪里就建哪里,必须得十二万分的配合才行。
看着一个七品县太爷对着自己满脸堆笑,言谈中,很是恭维。
胡三牛和袁老二都忍不住唏嘘:这,他们确实是跟着他们大哥(妹夫)升天了啊。
不过,来的时候,两位老爹的叮嘱可不敢忘。
他们可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泥腿子,可不能飘了。
看到又把户籍迁回青县的牛长水和牛喜儿,还增加了一个牛大妹。
郝县令不解,这不是几年前才迁出去的么?
胡三牛还记得他妹夫叮嘱过的话,只得把家里发生的事对郝县令说了一个大概。
郝县令听着都张大了嘴:“啊,这小子,也太歹毒了吧?用不用?”
胡三牛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大哥说了,把他送回原地,让他自生自灭去。不用多管,可也不准他打着忠勤伯家的旗号做坏事,这两年我们兄弟肯定还要在青县常驻的,会盯着这小子的。”
“这伯爷真是高风亮节,换谁家,也不会放过这等黑心肠小子,兄弟你们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仗势欺人!”
一顿的交代后,郝县令还想请二人吃酒,不过他们以还要回老家一趟,改日再聚就推脱了。
两人擦着额头不存在的汗,出了县衙。
相视而笑!
这县太爷也太热情了,他们招架不住啊。
回去的路上更是感叹万千!
想当年,他们逃难出来的时候,推着鸡公车,腿着,吃喝都发愁。
再看看如今,他们家的小子都开始嫌弃猪肉不好吃了。
桥头镇还是那个桥头镇,似乎和几年前没啥变化,又似乎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了。
袁老二还特意去看了一下,他当年打铁的铺子,这会早已经换了买卖。
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唏嘘着,很快驾车去了下游村。
老袁头可一再叮嘱过袁老二,还让他带着家里的房契回来的,让他要把祖宅好好翻修一下。
到了下游村,牛大妹终于开口,她说:
“小川他三叔,我们能不能在下游村落户,二峨山我们就不回去了,我想在下游村修个房子,带着长水和喜儿过日子。”
胡三牛没啥意见,他无所谓的把她们的户籍还给她,
“那你们找村长说去吧,已经在青县给你们登记了,以后你们就好自为之了。”
牛大妹呐呐的,说不出其他话来,抱着她们的行李下了车。
马车驶入袁家老屋,袁老二还问胡三牛:
“三哥,要不,你们也在下游村修个宅子好了,就在咱们家隔壁修,万一亲家叔婶老了想回家来呢?总不能再让他们爬大山去!”
胡三牛豪气的说:“修,我们家也早就说好了的,怎么也要在老家有个根儿不是吗?老弟,到时候,咱们就是隔壁邻居了,嘿嘿!”
远远的,看见了自家的泥巴房。
真是恍如隔世啊,当年怎么都不会嫌弃的房子。
这会看来,怎么就这么低矮破败呢!
咦?不对,他们家,好像还有人住啊?
胡三牛也看见了,不过,他丝毫不担心,说道:
“不是说,咱们这片来了不少迁移户么,估计就是这些人住着了,不过,有你家房契地契在,县老爷都说了,能让这些人马上搬走的。”
袁老二也不在意,和胡三牛一起下了马车,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可是看见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人,胡三牛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袁老二看胡三牛神情大变,仔细一瞧。
好嘛,这还遇到熟人了。
被俩娃左右抱着一个大腿的妇人,看着有四十岁的样子,可再细看,妈耶,这不是江来娣么?
胡三牛的前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