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阳光无情烘烤着大地,地里干活的大房所有人和柳茵、柳林全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无精打采,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儿,只能无力喘息着。
这些人本就生性懒惰,根本不愿意去干活儿。
云悠冉却定下了严格的规矩:每天都会明确指定需要完成的任务,如果他们不能按时达成目标,那么到了晚上,就别想吃到一口饭。
起初,众人还心存侥幸,试图反抗这一规定。
结果,连续挨饿了两个晚上之后,饥饿带来的痛苦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抵触情绪,他们只好选择了妥协。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
以前的时候,二房和三房加在一起,足足要花费一个多月才能干完的活儿,如今大房所有人加上柳林和柳茵,只用一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
眼看着地里的农活告一段落,大家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休息一下,谁知云悠冉紧接着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要求他们每天都得上山砍柴!丝毫不给他们留出半点闲暇的时间来。
因为曾经柳老婆子也是这般对待二房的。
不过相较而言,云悠冉还是比柳老婆子仁慈许多,最起码她没让他们饿着肚子受苦。
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庭院里,云悠冉用过了早膳之后,看着家中众人皆聚于一堂,她轻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后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柳阳和柳林,缓声道:
“大伯、三叔,咱们家的柴火经过这些日子的积累,已经够用到年底了。
今日您们两人就前往镇上寻些活计干吧!挣些银钱回来补贴家用。”
她话音刚落,柳林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
“柳冉!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以为活计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吗?”
云悠冉美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
“三叔,看来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几日没收拾您,就又想上房揭瓦啦?
我可不管那活计好不好找,总之,从今日开始,您每天都必须给我上交五个铜板。
要是交不上来,哼,那您也就不用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了!”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柳阳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开口道:
“冉丫头,并非我们不想去找活计,实在是近年来年景不佳,镇上能提供的活计少之又少,确实是不太容易找到合适活计干。”
云悠冉并未因柳阳的这番话而有所动摇,她目光坚决将视线移到柳阳身上,冷冷说道:
“大伯,我今儿个可不是跟您们商量,而是直接下命令。
咱们家如今的状况您也是清楚的,如果再不挣些银钱贴补,怕是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反正我不管你们是偷鸡摸狗,还是去找活计干,每日都必须给我上交五个铜板,否则一切免谈。”
听着她强硬的话语,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柳林和柳阳心中再恼怒,也无济于事。
其实之前,柳家活计是分配好的。
柳阳在镇上一家酒楼做活计,因此婆娘在家做家务。
二房三房承包家里的农活。
但因为刘香太懒,家里的丈夫又是唯一挣钱的一人,因此,她就偷奸耍滑,将家里的家务都丢给了二房三房。
她们两家人,不仅要干农活,回来空闲了还要做家务。
至于柳林,他就只背上一个干农活的名誉而已,到了地里,活计基本是赵丽四母女在做,而他则是在树下躲太阳,混日子。
看着柳林柳阳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云悠冉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大哥和二哥继续上山砍柴火。
大姑和大姐还有大伯母今日就负责将家里上上下下的衣服都洗了。
三婶和二姐打扫家里和做饭,四姐和六妹打猪草,三哥负责背猪草回家喂猪。
至于我娘、二姐就和我上山掐野菜。”
将一家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她们三人活计最轻。
即便这样,也没有人敢反驳,只要谁发出一声不满,她就会一巴掌甩上去。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柳家人都被她给打怕了,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心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家人也有想过去镇上报官,可只要他们一有这个念头,就会立马头疼欲裂直至晕倒不省人事。
经过反反复复几次试探,他们就再也不敢了,就怕把她惹急了,他们昏迷后再也醒不过来。
云悠冉就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蹦跶,反正精神力打在了他们的脑子里,他们翻不出任何浪花。
至于他那个四叔,回来吃过一顿饭,在柳老婆子那里拿了五两银子就跑了,直到现在也没再回来过。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云悠冉带着顾玖悦和柳清音就上山了。
顾玖悦背着一个背篓,云悠冉和柳清音两人则是一人提着一个篮子。
云悠冉之所以要上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根人参,卖些银子,然后好拿些空间里的银子来用。
就算她告诉顾玖悦她们,她得到了些机遇,但也无法点石成金!
所以,先弄些银钱,然后和柳家断绝关系,再带着顾玖悦她们直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