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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上哪咱就上哪。”白瑞雪马上跟皇后辞行。皇后都傻眼了,怎么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呗!我儿子都没人等等的吗?

不过这伙人里,只要白瑞雪不说话,剩下的就都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司徒新月背起小鱼儿走得那叫一个快。这伙人在宫门外遇到了罗皋阳,正好,一起拉到北郊吧。上车后,罗公爷还问,“哪里不舒服,怎么哭成这样了。”

一直在打嗝的小鱼儿,又开始抽泣,“爹”那语调说不出婉转,“诶诶,乖儿,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跟爹说。”

小鱼儿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给自己哭个丧。”

“啥,女儿啊你别吓唬爹啊!爹娘岁数大了,可遭不住了啊,宝啊。”罗公爷真是觉得自己命苦,因为自己当年一时放纵,现在搞得媳妇要出家,女儿朝不保夕,真是何苦来哉!“爹,你把我师父请过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好孩子,咱们到地方再说不好吗?”白瑞雪劝她,主要她害怕这孩子说说又哭起来。

“娘,我没事了。我怕爹爹着急坏了,再说,我师父也担心着呢。”

“行,我去请他过来。”罗公爷也看开了,什么男女大防,防个屁。

“青提,把车停一下。”罗公爷喊到。两辆车就都停了,小鱼儿这才注意到,四个青原来都来了,青提在给师父赶车,他们这辆车则是青竹在赶。白瑞雪搂着她道:“他们都急坏了,估计这几天都陪在你爹跟前呢!”骑在马背上的司徒新月道:“可不止他们,外边那些孩子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小鱼儿笑问。青提透过车门,看了一眼小鱼儿,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白瑞雪叹了口气,一切随缘吧。

等到了凡上了车,众人继续赶路,小鱼儿则给几位讲了梦中所见,“我能感觉到,师父,她被烧成灰了,我能感觉到那种痛,真是太疼了!”小鱼儿擤了一下鼻涕说,“师父,我们给她做场法事吧!她实在太惨了。”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孩子,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你还不明白吗?”

“嗯,她都和我一个名字呢!”罗晶晶又哭了,道,“可是我死得好惨啊,连个渣渣都没剩下。”

众人听得又心酸又好笑,“有前世因,便结今日果。你的造化来自你前世救得万千生灵,今生你又造福万千百姓,说不得又为你的后世积累福报,这便是因果循环,屡报不爽。”

“快别哭了,再哭就找不到眼睛了。”白瑞雪担了一世的心,终于可以稍安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罗夫人看开些吧。”了凡大概猜到了罗氏夫妻之间的问题,不免劝道。

“了凡,你我相识多年,我想借寺院住一段时间,消消我这一身罪孽可行?”罗国公忽又问道。

“公爷着相了。没有公爷的冲锋陷阵,哪来百姓安居乐业,公爷不可如此自贬,此一也。其二,公爷也该听过一句话‘吃斋念佛不如修桥补路’。公爷,多做善事就是了。”

罗国公听了了凡的话,点点头,“受教了,法师越来越有得道高僧那味儿了。”

“哈哈哈,我得闻闻得道高僧是什么味儿。咦,竟然是草药的味道。”小鱼儿调侃道。惹来一车人一阵大笑。

车外的人听见这欢声笑语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天知道,若是小鱼儿真有个什么,他们这些人该如何自处?尤其是这几天跟丢了魂似的青提,他们不得不轮流看着他,以防他突然闯宫,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唉,郡主已经是东宫的女主人了,圣旨已下,这事再没回旋余地了吧?

小鱼儿几日来水米未进,这会儿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一通折腾,早早的便睡下了。众人经过几日的煎熬正好此时也都好好修整一下。只有罗氏夫妻经此一事反倒解开心结,能畅快地说一说话。

太子余怀璋紧赶慢赶没赶上小鱼儿离开的步伐不免失魂落魄,当即就要去追。早就等着他的皇后见此便拦了下来。

“你妹妹只是家去了,你也心疼心疼你姨母吧,让他们母女好好说说话。往后的时光不都是你的?你就不要急于一时了,小心让你姨夫打出来。再有啊我看你这脸色还不如小鱼儿呢,就算要去找她,你也还是养好了自个儿再去吧。不然当心小鱼儿嫌弃你。你那心上人可是个爱好颜色的,你这样追去就不怕她不要你?”

只能说知子莫若母,皇后娘娘的话直接命中红心。余怀璋冷静了下来,给母亲磕了个头,道:“母后,儿子错了。连日来让母后受累,是儿子不孝。”

皇后把他扶起来,“好了,父皇母后也年轻过,盼着你们好。只是事情有轻重缓急,说句难听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时小鱼儿真有个万一,你待如何?”

“母后!”余怀璋无言以对。

“难道你还想撇下父皇母后不成?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只怕你也配不上晶晶那孩子。璋儿,母后只是希望你以后能以江山社稷为重,这是你身为太子的责任。”

“母后放心,儿子知道的,儿子再不会让母后失望了。”余怀璋上次听到这话还是小鱼儿拒绝他的求婚时说的。如今再听,对他又有了新的含义:只有成为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护好他的人。

皇后看这个儿子似乎真想明白了,便让他下去了。紧接着,皇后吩咐下去,这几天概不见客。这几天可累死老娘了,谁也别来打扰老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