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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路一切顺利,黑瞎子也没再作妖,几个人终于又回到了北京。

穹祺的地下室里,张日山看着成吨的黄金有些心梗。

当初佛爷也缺钱,可是为了之后的计划都没敢动这些黄金。

这个小姑姑实在太狠了,这都不是雁过拔毛,这是抢饭吃连人家锅都给端走了。

祖儿不屑的冷哼一声,“看什么看,都是给我家小麒麟准备的,敢贪污一个子儿我把发丘指给你撅折了。”

张日山不服气的嘟囔,“都是侄子,族长的血缘也没比我近。

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姑姑您也太双标了。”

祖儿抓起个元宝砸了过去,“没有自知之明的玩意儿。

那肉跟肉还不一样呢,心头肉跟脚后跟能一个待遇吗?

再说你算哪门子的肉?

小麒麟是心头肉,张启山勉强算个脚后跟。

至于你,顶多是脚指甲,还是得定期修剪的那一部分。

两天没抽你你又飘了是吧,非要惹我生气?”

张日山躲过元宝赶紧陪笑,“别别别,小姑您别生气,影响胎教。”

解雨臣也劝,“你多少也控制一下,不行就读读佛经修身养性。

你这个脾气确实有点太爆了,点火就着。”

祖儿立刻扁嘴,“能不提佛经吗?

我爹当了50多年和尚,我从小听的睡前故事就是佛经,都听出心理阴影了。”

花爷难得见这个小妹妹撒娇,好笑的揉揉她脑袋,

“要不我拿近十年的财经报告给你看吧,你们那边相对这边是以前,了解一下经济发展方向有助于赚钱。”

祖儿立眼前一亮,真不愧是解语花呗,看人家这脑子,真是活该他发财。

解雨臣哄走了祖儿,张日山也松了口气,以前就听说过孕妇喜怒无常,这回可算是领教了。

真是每天一个恐婚小故事。

吴邪和黑瞎子一阵好笑,他们怎么觉得跟玩斗兽棋似的?

祖儿好像挺听花爷的话,而小花对张日山一直尊敬有加,偏偏张日山怕祖儿又跟老鼠怕猫一样。

还有他们这称呼也有意思,你管我叫爷爷,但是我得管你妹妹叫姑姑,这谁听了不迷糊啊。

引汪家入局的事儿自然有吴邪和解雨臣他们安排,祖儿还是挺听劝的,或者说她犯职业病了。

作为最高学府的经济学博士,这十年来的经济走向不光代表着她能赚多少钱,还是检验她专业水准的一篇试卷。

这些天她忙着拍照做笔记真的不亦乐乎,好像回到了拼命赶论文的那段时间。

另外一个闲到长毛的就是小黎簇,连王萌都被派出去做事了。

看着小姑姑如此认真的模样,黎簇也不好再摆烂,难得的要了本高三语文自己复习。

在汪家大部分探子没解决之前祖儿不放心黎簇回家,倒是让张日山给他买了个新手机,让他可以打电话。

青春期的男孩子确实都有点中二病,前些日子还做噩梦的黎簇如今已经转过弯来了。

他拿到手机犹豫着不知道打给谁,最后还是联系了他的好朋友苏万。

在得到祖儿允许后,还跟小伙伴说了最近自己冒险的事。

黎簇说话的样子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公鸡,满满都是骄傲。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小爷跟你们不一样了,小爷不是普通人了的优越感。

仿佛他已经成了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大侠。

苏万的第一反应是鸭梨中邪了,第二反应就是这货电影看多了在吹牛。

无论黎簇怎么说他就是不相信,甚至还提出了见一面的要求。

中二的黎小爷最受不住激将法,竟然真的告诉了苏万自己就在穹祺公司。

但挂完电话他就后悔了,眼巴巴的拉着祖儿撒娇,“小姑小姑,我做错事了。”

祖儿好笑地望着他,“做错什么事了?跟小姑说说。”

黎簇揉着衣角心中忐忑,“我不该贪慕虚荣跟苏万吹牛。

现在怎么办?

会不会影响蛇精病的计划?”

祖儿无奈的摸摸他的脑袋,“小鸭梨,你的错误可不止这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苏万知道太多对他并没有好处?

这条道上可没有什么好人,杀人灭口是惯常的手段。

成年人的世界虽然也有感情,但更重要的是利益。

小姑考考你,这些日子相处的人中,你觉得谁是好人?

当然,我说的好人是相对而言。

真要算的话,除了王萌,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不止十条人命。”

黎簇把几个人都想了一遍,“那个张日山举手投足有一股军人的气势,感觉挺正派的。

还有花爷,说话温柔一身贵气,一点都不像黑社会。

那个黑爷一脸流氓像说话也挺不正经的,看着像是武侠片里的黑道高手。

还有蛇精病,挺矛盾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像古惑仔里那种幕后大佬。

有时候又觉得他挺疯的。”

祖儿无奈地摇摇头,“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你的感觉不能说不对,但只看到了表面,真要论心狠的话,十个吴邪也赶不上小花哥哥和张日山。

他们四个都算是出身名门。

小花哥哥出身九门解家,他爷爷算是九门的财力担当。

可惜因为汪家的算计,生父养父亲近的叔伯死了个干净,最后赶鸭子上架,他8岁当了家主。

一般的8岁孩子恐怕还在哭闹着要玩具,他却已经开始面对刺杀和绑架。

财帛动人心,解家庞大的家产引得旁枝亲戚蠢蠢欲动,他这个小家主就显得太碍眼了。

别看他比吴邪还小一岁,但他杀的人早就是无邪的十几倍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穿粉色吗?

因为他杀气太重,穿粉色能够让人放低对他的戒心。

再有就是张日山。

他跟我都出身东北张家,那是个庞大的千年家族。

在清朝以前,属于那种跺一脚连皇室都要颤三颤的存在,甚至可以左右王朝兴替。

可你不知道的是,张家的孩子过得非常苦。

从3岁就要被家里启蒙,5岁进入学堂后每天习文练武寒暑不歇。

等到了7岁就开始学习发丘指和缩骨功,听起来很酷是不是?

但这两种功夫真的是非常残忍,浑身的关节都要被卸下来重装,光是疼痛就超乎你的想象。

张家每年都有孩子因为经受不住训练而死掉。

即便是都挺过来了,长辈的精神压迫也超乎你的想象。

你以为黎一鸣打你骂你关你禁闭就算是虐待了吗?

张家孩子从小就有刑讯课,被针扎被皮鞭抽都属于家常便饭。

你说学习苦,跟张家孩子比起来你可幸福太多了。

你完不成课业顶多被骂几句挨几巴掌,张家孩子若是朽木难雕,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后来因为汪家的介入,张家族群分崩离析,十几岁的张日山带着几个同伴流浪在外。

后来投身军旅跟在张启山身边做了副官。

你别看他年轻,那老家伙都100多岁了,经历过战场的人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在他们的眼里,杀人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真要算人命的话,小花哥哥人命近百,张日山五百都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