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行衣眼神一亮,走过去问了涂予凡几个问题,涂予凡闲暇时候看过这个世界的相关医书,基本不假思索就回答了。
章行衣发现他过目不忘的能力,起了爱才得心思,不过想起他是晋家的公子,金贵无比,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学医术。
“左右晋少爷在这里养病,不知道有兴趣跟老夫学点医术。”
“以后,麻烦章伯伯了。”
涂予凡想着刚好把自己会医术的事过了明路也好。
三年后
涂予凡在书房里看书,翻到一本藏书里面掉落了一张纸,捡起来瞧着,里面是一张药方。
章行衣瞥了一眼,淡淡说道:“这是腹枝丸的药方,这个药方对人体无害,只是会显示脉象虚弱,呈现将死之兆。”
涂予凡瞧了章行衣一眼,暗叹不愧是太后的心腹,这奇怪的药方还挺多的,他记得在其他世界历史也有这种医术,不过失传了不少。
“当初这个药,素芝侄女也吃过——”章行衣叹了一口气:“哎,此事不说也罢。”
涂予凡:.....吊什么胃口!!
“病秧子,有姑娘来找你了。”
门外纪素芝的头伸过来,表情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语气也有几分阴阳怪气。
章行衣看了一眼纪素芝,意味深长的说道:“予凡侄子,怎么还有姑娘来找你,该不会是你未婚妻吧,有些人可就伤心了。”
纪素芝听着这话,脸色一红,眼睛不眨的盯着涂予凡。
涂予凡:“.....没有,昨日还收到母亲来信,不曾给我相看姑娘。”
涂予凡早就跟晋母说不要再给自己相看姑娘了,而且自己也快要回晋家了。
这几年,他一直没有怎么出过庄子,基本都是和章行衣学医,其他外出的时候,都是和纪素芝一起。
不过他思绪一转,就知道是谁了。
估计是女主华月容了。
当初晋母将华月容送回家之后,华家入不敷出,华母考虑着将华月容嫁一户好人家,如果讲究门当户对,以华家的家世,根本配不上好人家,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让华月容当了陈家家主的续弦。
陈家家主年纪也不算太大,三十多岁,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家中还有几房妾室。
华月容联晋家都看不上,何况是一个这样一户人家,但是她性子又不敢反抗父亲,在父亲声泪俱下的说华家不易之后,女主又只得憋在心中不敢反抗,心中是万分不情愿。
后来,华月容就来到了晋府,希望晋母能收她做女儿,她哭唧唧的说自己不想嫁给过去就当继母,陈家家主更是比她大十多岁。希望晋母收养她为干女儿,送她出嫁。
她这会子就愿意跟晋母开口说不嫁了。
晋母心痛不已,脑子正做心理斗争,让华月容先回去,她好好再想想,涂予凡的下人将此事传信给涂予凡。
涂予凡果断写了一封信给晋母,说自己昨夜不知怎么回事,心悸吐血。
晋母看到信之后大惊失色,联想到她想要收华月容为干女儿的事,以为是华月容又开始克自家儿子,顿时悔之不已,也庆幸事情还有回转余地。
此后,华月容再来拜见晋母,晋母都闭门不见。
如今,华家已经和陈家议亲了。
华月容居然找到涂予凡这里来了,她眉间挂着一抹忧愁,眼眶微红。
“晋公子,您不曾见过我,当初晋夫人收养我在晋府几年,一直想要让我见你一面,说你俊美无双、待人和善。”
原主当初就是被这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迷得七荤八素,就算她冷脸对着自己,依旧将她捧在手中,不然她无管家能力,整日柔弱示人,又怎么能在晋府站稳脚跟,连华家也水涨船高。
女主的地位都是原主给的,但是她不知足,整日以泪洗面,非得走虐文的调调。
现在,晋家没有困住他,不知为何又眼巴巴的过来找自己了。
纪素芝把手搭在涂予凡肩膀上,转过头的时候对着他翻了一下白眼,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公子果然一副好容貌,不过几年前可跟个瘦竹竿一般,跟俊美沾不上边,想必姑娘记错了。”
华月容满脸委屈,看着眼前这个明媚艳丽的姑娘,心里微微一沉,她根本不相信父亲所说的算命之言,恐怕是晋公子有了心仪之人,所以晋夫人才不惜毁约。
眼前说话咄咄逼人的女子,大概就是晋公子的心上人了。
涂予凡:......这气氛,简直了。
时空镜:“你也成了香馍馍了,不容易啊,孩子长大了,还有人争了。”
“......不知姑娘有何事?”涂予凡疑惑道:“我与姑娘素未谋面,若是有什么事,恐怕在下无能为力。”
华月容脸色一变,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我是走投无路才来寻公子帮助,陈家有权有势,想要娶我,父亲根本不敢反抗,我想着母亲原先和晋夫人是手帕之交,便寻求其帮助,可惜始终不得入晋府,只得请求公子仁心关照一番,带我去见见晋夫人。”
涂予凡:又是这个被迫的套路,当初她嫁给原主,也是这么对男主哭诉,引起男主的怜惜。
“晋夫人不愿意见你,你却想让予凡带你见晋夫人。”纪素芝眉头一皱:“你这是何居心,虽然母子之间不在意这些,但是你拿他作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涂予凡轻咳一声,他现在好想离开,让纪素芝好好发挥一场。
纪素芝转头看见涂予凡在神游天际,暗恼了片刻,不过看见他确实是不在意这个女子,她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较量了几个回合,华月容委屈伤心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纪素芝在欺负华月容。
涂予凡(无能)的看着纪素芝终于将华月容挤兑走。
这时候,刘管家匆忙赶来。
“纪小姐,纪大人来信了,说不日就接小姐回去。”
纪素芝接过信件,看着上面的字迹,脸色一白。
涂予凡忽然想起郭宿说过,她活不过二十岁。
她现在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应该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