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达王都,或者又被称为帝都,与隔壁米特兰的首都温达姆一样,都是从初代统治者定都后传承了几百年的首都。
不同的是,起初两个国家都是王国,但由于历代尤达国王对四周国家的兼并征伐,导致原本国家林立的中大陆全部变成了尤达的国土。
于是就在某一年,当时在任的尤达国王提出了一个决策,将王国改名为帝国,以向各国彰显如今尤达的强大实力。
此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周围国家的声讨与反对,但其中作为西大陆霸主的米特兰王国反应更是激烈,甚至要求法王厅否定当时尤达国王的合法性,让本就已经紧张的态势更加激烈,成为了百年战争的导火索之一。
但由于当时尤达是抗击库夏人的前线,所以法王厅对此睁一眼闭一只眼,并同意也没反对,在官方文件上还是用尤达王国来称呼。见没有国家因为这件事对尤达做出实质性的抵制,当时的尤达国王直接自封自己为尤达皇帝,改国名为尤达帝国,首都就直接称为帝都。
也许是想试探法王厅以及其他国家的底线,接下来的历任尤达皇帝不但通过自己的铁腕一点点的侵蚀了尤达教会,并宣称历任尤达皇帝都是天使下凡这种在法王厅那里都能判异端的宣言。
接着着手清理尤达国内反对皇帝的贵族来维护皇室的中央集权,当实力集聚到一定程度,尤达的军队便在尤达皇帝充满野心的命令下侵吞他国的土地与资源并最终演变到如今的局面。
不过纵使边境周围战火不断,也影响不到居住在帝都内的人们,穷人依然在为生活奔走,富人依旧在各种高端场所花天酒地,贵族们则继续争权夺利讨好上位者。
就在这平静的一天内,在帝都中的某处地下暗室中,一位身着普通市民服饰男人在来回踱步,仿佛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吱呀—”
随着地下室的铁门打开,几名身着棕色斗篷的人从门外走出,他们走路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如幽灵一般移动到男人的身旁。
感受着这些斗篷人的所散发的杀气,男人先是后撤了几步,在感觉好受一点后便从衣服里拿出一份卷轴,向前递向那些斗篷人,其中一人从中走出,在接过卷轴后竖着打开浏览里面的内容。
一段时间后,斗篷人从中掏出一把匕首,紧接着他便用刀尖划破自己的手指后将带血的手指肚按向上面的卷轴,看着卷轴上面的血色指纹,斗篷人将卷轴还给了男子,接着用分不出男女的声音回应道:
“我们会带着约翰.霍亨索伦的头回来,希望你们如同以往一样按时支付我们赎金,还有关于我们‘复国’的约定,你们也要尽快给我们回复,巴基拉卡一族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罢,斗篷人向着外面的走去,其他的斗篷人也跟随着他离开地下室,正如他们来的时候那样不发出一点声音,随着铁门关闭,整个地下室又只剩下男子一个人。
男子向着门口打量了一下,确认这些人都走了以后,便破口大骂道:
“真是反了他们了!明知是皇帝的使者都敢这么说话,这帮异教徒简直是不可理喻,怪不得到处流浪。”
突然,从门口飞出一柄匕首,如箭矢一般插在桌面上,巨大的响声给正在咒骂中的帝国使者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桌子底下,生怕从门口再飞出一把匕首。
然而在等了一段时间后,从门外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帝国使者慢慢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接着便贴着墙壁靠近门口。
将头露出门外,帝国使者环视了一圈,在确保无人观察这里后,帝国使者也不敢逗留,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数天之后,在米特兰与尤达的北方边境处,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趴在尤达领土上的山丘上,用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尼兰领上的一座堡垒。
另一名黑袍人从山丘下爬了上来了,在靠近正在观察对面的黑袍人身边后问道:
“怎么样,对面有没有什么破绽?”
正在观察的黑袍人用平稳的语气回复道:
“几乎没有,基本上没有商队或者平民进入堡垒,而且这里的巡逻十分频繁,基本上每一个小时就会换一次岗,而且每次都是换岗士兵等待堡垒内的士兵出去后再离开,根本没有空隙。”
“那这么说,看来我们在敌人领地内根本无法补给啊。”另一个黑袍人感慨了一句后便爬下山丘。
在山丘的下面,几辆马车停靠在此,山丘挡住了这些马车,使得对面堡垒上的士兵不会发现尤达领土上的异常。
马车周围,一些同样身着黑袍的人正干着各自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在擦拭检查自己身上所携带的武器,要不然就是盘坐在地面上休息。
从山上下来的黑袍人来到了一辆马车旁边,敲了敲门便进入了马车内。
马车内并没有太多装饰,除了一张地毯外就没有其他的器具,这样做的优点是马车内能够容纳更多的人。就在这辆标准的两座马车内,此时却有五名黑袍人围坐在里面对着中央的地图探讨着什么。
其中一名似乎是首领的黑袍人看见从外面进来的黑袍人便问道:
“情况如何。”
黑袍人在将从山丘上得到的情报向首领汇报后,马车内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看来只能晚上从堡垒之间的空地过去了。”首领此时向周围人建议道。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米特兰人的堡垒与堡垒之间的距离最短约是一公里,最长也不超过三公里,目前尚不清楚在穿过边境后其内部还有多少堡垒。不过如果连边境这关都过不去,那么就更别提进入弗朗什孔泰领刺杀目标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方法,也是巴基拉卡一族唯一有可能复国的机会。”首领在分析完之后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能调动起周围人的情绪,便接着强调了他们一族最终的目标,妄图以此来激励自己的族人。
“尤达人,真的会给我们土地来让我们复国吗?”突然,一名黑袍人问道,虽然说的话并没有带一丝一毫的情绪,但首领却能感受到,隐藏在他心里的失望与无奈。
不单单是他,一股失落的氛围笼罩在整个马车内,就连首领的心里也开始犹豫起来。
为了尤达人至今还未履行的约定,巴基拉卡一族已经为尤达皇帝充当了几十年的刺客,其暗杀的国王大臣更是不下百人,然而换来的除了一些金钱上的补偿就是一句“还不是时候”的糊弄。
尽管巴基拉卡一族现在想要从尤达脱身,但这些年来他们刺杀了这么多的贵族,也早就让他们与其他国家交恶,至于库夏,那个他们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其统治者也已经将他们逐出故乡,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此漂泊。
想到这里,首领打开车窗,看向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惆怅迷茫的想着:
“难道这么大的世界,就没有一片属于我们的容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