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两边的商铺匆匆忙忙,拉下卷帘门。
路边的行人,更是纷纷躲避,快步离开的离开,冲上路边唐楼的楼梯,站在楼上楼梯拐角处、天台,伸长了脖子,俯视下面的情况。
楼上原本的住客,夸张的端来一把小凳子,直接坐在阳台边,脚下放着一打啤酒,手里攥着一把花生米。
一口啤酒,一颗花生。
十足看戏的模样。
“滴滴滴!”
忽地,一辆银白色面包车,疯狂按着喇叭,从洪兴小弟后方缓缓而来。
稳稳停在大佬b面前。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辆面包车上,满脸疑惑。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来,而且只有一辆面包车,难道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撕拉~!
车门猛地拉开,下来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花格子t恤,带着蛤蟆镜,一脸的不悦神情。
“卧槽!”
“是恒记的耀文!”
在他下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不少吃瓜立刻认了出来。
“他可是庙街的狠人呀,听说他手拎一把砍刀,带着五十号小弟一举拿下整个庙北街所有地盘。”
“没错,就是他!”
耀文此人确实很有实力,为人仗义,极为注重道义。
以前在恒记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淡出大众的视野,在庙北街开了一个水果店,过起平淡的生活。
可今天他为何单枪匹马来这里?
这里可不是他们恒记的地盘呀!
耀文朝叶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摇了摇脑袋。
而后便摘下墨镜,掀起衣角不停擦拭着上面的镜片,连正眼都不看大佬b一下。
霸气!
连铜锣湾的扛把子都不带正眼瞧。
见耀文直接无视大佬b,身后的洪兴小弟中,窜出一个光头,指着耀文就是一顿警告。
“艹,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无视我老大。”
“啪!”
陈浩南直接一巴掌扇在那名小弟的光头上,怒斥道:“滚下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别在这里给我丢人。”
陈浩南自然是认识耀文,在自己还没有成名的时候,恒记耀文的名号在整个香江地界那是排得上名号。
只可惜,这家伙是个情种,和爱莲有些不清不楚。
光头小弟闻言,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阿b,这里可是庙街,要耍威风还是回你的铜锣湾吧!”耀文开门见山道。
“耀文,我来这里和你有毛关系,这里也不是你恒记的地盘。”大佬b眉头微蹙,高声喝道。
“跟我是没关系,但你带人来庙街就是不行。”
大佬b闻言,冷冷一笑!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好好卖你的水果不好吗,非要出来没事找事。”
耀文重新带上墨镜,厉声道。
“没事找事?”
“你洪兴今天两次带人进入庙街,还说我没事找事。”
“别忘了,这里可是庙街,不是你的铜锣湾!”
“要不,我明天也带百来个兄弟去你铜锣湾逛逛,顺便收你两条街。”
大佬b闻言,脸色有些阴冷。
“耀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凭你恒记的实力挡得住我洪兴吗?”
耀文悠然一笑。
恒记的实力确实没法与洪兴相比,甚至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但他能屹立庙街多年,靠的可不是小弟有多少,而是有多少小弟真心跟随他。
“我是顶不住!”
说话间,语调骤然拔高:“但我耀文只是熄火,并没有灭炉。”
话音一落。
周边的吃瓜,顿感热血沸腾。
只是寥寥数语,仿佛感受到耀文从前的英勇事迹。
突然,7\/80人从长兴众人身后,快速朝这边跑来。
领头三人正是耀文手下头号小弟,阿霆、阿祥、阿栋。
特别是那位阿霆,如今算是接了耀文的班,在庙街可谓是名声大噪。
从一个学生,一路上披荆斩棘,一步一个脚印混到今天这个地位。
顿时间,这群人的加入引起不小的骚乱。
“我去,那些都是耀文的小弟,看来他要重出江湖。”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长兴加恒记,两家都不是一般的狠人呀!”
“当然啦,别看耀文现在改行卖水果,那领头的三人可是他一手提拔,现在在恒记也是不一般的狠人。”
看着耀文招来几十号人给叶飞撑腰,大佬b怒不可遏。
这明摆着是不给洪兴面子,更是不给自己面子。
“耀文,今天你非要插手是不是。”
“没错!你洪兴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庙街也不是让你可以随便拿捏。”
恒记和长兴两家同在庙街,虽分南北,但拜的是同一家天后庙。
平时也没有过多接触,但都属于同一块地区内。
内部有事,大家自己解决,就算打得再多么不可开交,始终都是属于庙街地盘内的事情。
例如,长兴灭了三家,恒记就不会过问。
但他洪兴不仅以大欺小,还两次过界。
今天动长兴,明天是不是就要动他恒记。
唇亡齿寒呀!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几十年前鸭绿江边不就发生过。
当然,对于叶飞同大佬b的恩怨,耀文也清楚。
有种杀人家老大,就得做好对方报仇的准备。
上午双方一场大战已经分出胜负,现在小的输了,大的又带人前来。
要都这样弄,不用几天,条子准得盯上他们。
到时候别说长兴,恒记也要受到牵连。
“好……好,好的很!”大佬b怒火中烧。
“阿南,现在人家恒记要阻止我们报仇要怎么办。”
“杀杀杀!”
陈浩南怒目而视,死死盯着对面的叶飞。
“耀文哥,别被人当枪使,就算你们恒记加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次大佬b从太子和韩宾借来的手下,在实力上可以说是一等一。
与之前陈浩南带队过来的不相上下,凭恒记那几十号人加入,根本无法撼动。
毫不夸张的说,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多砍几个和少砍几个的区别,仅此而已。
然而,此刻远处传来一道不和谐且极为粗狂的声音。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于讥讽之意。
“那如果加上我东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