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牧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走到两人的中间说道：“不要总是通过表面作为判断，这样你会认错其本质。”
“地球上有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本意是劝诫有品德的人要施行仁义，但是后世却只是引申了其表面意思，男人不要靠近厨房。”
“彦，你知道凯莎女王为什么否定虚空的存在吗？”
千牧笑了一声问道。
“因为那是一种邪恶的理念！”
天使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脸上的表情带着愤懑与厌恶。
“错！因为虚空的存在否定了生命的美好！”千牧高声说道。
“不管主生物文明如何发展，最终都会遭遇到不可抗的强大毁灭力量，那是一种无法理解和认知的意识形态，是所有高级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所无法逾越的障碍，更是无法避免的灾难。”
“简单点说，就是宇宙容不下所谓的“最高智慧”或“最高文明”。这就是所谓的终极恐惧。”
“它否定了生命存在与发展的意义，很容易让主生物位面的生命陷入到虚无主义的消极状态当中，所以才被凯莎女王否决。”
“这才是否定虚空的真正原因，天使彦同学。”
鹤熙欣慰的看了千牧一眼，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天使彦。
“千牧一个加入天使文明的人都比你更加了解正义秩序，要你何用啊，天使彦！”
鹤熙摇着脑袋，心里面对天使彦这一代的天使印象再度下降了十个百分点。
天使彦也是涨红了脸，不是生气，而是羞愧。
“看来天城的新兵训练需要加上一节历史与哲学的课程，感觉现在天城的天使都有些死脑筋呢。”千牧向鹤熙提出了建议。
“确实，文化课程的加强需要尽快提上日程。”鹤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看看天使彦现在的这个水平，就能够想到如今的天使军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至于这样继续下去，未来会怎么样，鹤熙简直不敢想象。
“对不起了，远在训练营的天使后辈们，前辈给你们添加责任了呢。”天使彦怀着愧疚的心理，向着远在训练营的天使后辈们忏悔着。
课程继续。
“接下来由我来讲解一些虚空技术的实际应用。”
千牧站在讲桌后面开始了自己的讲解，“首先就是虚空造物，虚空技术可以达成重新定义物质结构，然后通过物质打印技术快速的将想要的结构打印出来。”
千牧开场就扔出来一个大炸弹，将虚空技术的伪·无限资源讲述了出来。
“等等，这项技术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天使彦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鹤熙反倒是先叫停了下来。
“鹤熙真聪明！这项技术就是和你想的那样。”千牧一摊手，认同了鹤熙的猜想。
“嘶！~”
听到千牧的肯定，鹤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十分震惊的表情来。
然后就听到鹤熙嘴里面喃喃道：“怪不得卡尔那个死变态对于虚空一直念念不忘，原来是有这么远大的发展空间。”
“虚空科技确实值得开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得上是暗位面科技的更上层替代，同样的结果下，虚空科技更便捷，更节省能量，虚空能蕴含的信息层级也更高。”千牧也讲述起虚空科技的优点来。
“光是这项技术就足够让整个已知宇宙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不知道更深一层的开发会不会天崩地裂了。”鹤熙讲述出自己的担忧来。
天使文明作为当前已知宇宙的霸主文明，如果出现巨大的变化，那么首当其冲损害的是天使文明的利益。
虽然天使文明以正义秩序为主，但是鹤熙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没有利益，天使文明拿什么维持正义秩序。
更何况正义秩序是她凯莎订的，她鹤熙只关心那些美丽的天使，没那么大心胸关怀整个宇宙。
“放心，还有我呢，虚空可不是无敌的。”千牧自信的说道。
他和凯莎已经有了对于终极恐惧的猜测，并且准备了应对方法的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够披露出来。
没有压力何来动力，他可不是让天使彦在他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
前进！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而天使彦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人在这里因为一个技术就延伸出了如此多的联想。
而自己连技术是什么都没有搞明白，顿时觉得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而这壁障的名字叫做智商差距，无可弥补，无可冲破。
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这里，看到你们有多默契。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天使彦陡然间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偶然间听到的一首歌的歌词，改编一下或许更适合现在的情境。
“不行，不能放弃！”
天使彦摇了摇头，额头两侧的几缕头发在动作中轻盈地飘落下来，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
“千牧，你刚才说的虚空造物是怎么回事？”天使彦打断两个人之间默契的氛围，大煞风景的问道。
这场课堂明明她才是主题，却被教课的两个人抛在了一边，麻烦回到主体人身上好不好。
“啧，真是猪脑子。”鹤熙啧了一声，有些嫌弃的鄙视了一遍天使彦的智商。
但还是负责任的讲述了一遍虚空造物的技术原理以及实现之后能够达成的光明愿景。
老师这份责任她既然担在了身上，就不会不负责任的不讲清楚，尤其是在学生有疑问的时候。
“那岂不是说无限资源了吗？这岂不是打破了质能守恒定理？”天使彦听完鹤熙的讲解之后，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一只鸭蛋。
这虚空技术简直超乎她的想象了，居然能够改写宇宙定律，真的是太可怕了！
“天使彦！我哪句话说了虚空能够打破质能守恒定律了！”
但是鹤熙听到天使彦的话却是直接手指一指，一发能量光弹就命中了天使彦的额头，在天使彦的眉心当中戳出一个红印出来。
“你是没有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么表达的嘛。”天使彦不敢大声顶嘴，只能小声哔哔着。
鹤熙被天使彦这段话气得直翻白眼。
幸亏这天使彦是凯莎的徒弟，要是她徒弟炙心说出这么理解的话，她非要让炙心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老师的母爱了。
屁股给她打成八瓣，让她坐着手抄天使文明的所有定理十万遍，抄不完别想从小黑屋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