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是,秦知的调情手段是真的很高超。
作为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他始终照顾着沈宁川的感受。
沈宁川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不禁开始去想这么有能耐的调情手段,不知道是跟多少人练习出来的。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初次的承受,让沈宁川不适应的皱紧了眉头。
即使秦知已经尽最大的能力去帮他做了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受刺激到浑身一颤。
秦知贴心的握紧了他的手掌,指尖经过他的手心,穿插进指缝。
修长的十指前后交错撑起在床上,微微屈起的骨节隐隐泛白,长期与消毒水打交道的白皙手背上筋骨脉络异常分明。
两人本就喝了酒,烈酒的后劲又通常都很强。
刚才的一番对话,早已抽空两人仅剩的那点理智。
欲念上头的瞬间,什么礼义廉耻都被抛注在脑后。
很快,屋子里便有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响起。
情到浓时,秦知凑近他耳边暧昧低语: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
一夜荒唐。
烈酒的烈就在于他的副作用到了第二天才会真正的展现出来。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沈宁川身上,他不适的睁开双眼。
刹那间,宿醉的记忆如飞驰的烈马一般朝他脑海奔涌而来。
一瞬间,沈宁川只觉得头疼欲裂。
不过片刻间,太阳穴处便多出来了一双手。
熟悉的手法让沈宁川一下子便确定了他的身份。
因为秦知揉的实在太舒服,沈宁川也懒得睁眼与他争论那么多。
昨夜本来说好了一人一次,趁着他酒劲袭来的时候,秦知哄着他,不停的压了他一次又一次。
美名其曰:教他怎么做一个合格的1。
沈宁川在心底暗骂自己没脑子,怎么稀里糊涂就被秦知这个老狐狸给下了套。
“我饿了。”
好半晌,沈宁川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想吃什么?我点了让前台送来。”
沈宁川烦躁的拍开了他的手,“不想吃酒店的东西。”
知道他心里有怨气,秦知也不恼。
作为一个合格的床伴,他有义务在事后为另一半准备好他想要的一切。
沈宁川又随口点了好几道菜,都是需要去专门的店里买的特色菜。
秦知从他身边起身,穿好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
“等我一会,很快回来。”
沈宁川坐在床上冷笑。
等?
他要是真等了那才是有病。
他又不是一夜温存过后,甜腻腻等待老公归来的小媳妇。
随手拿起手机,先是拉黑了秦知的电话,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报了自己的地址后,才从床上起身,带着一脸不爽的怒意进了卫生间。
于是,等秦知提着一堆饭菜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沈宁川从酒店出了门,便直奔商场换掉了那一身还带着酒气的衣服。
重新穿上高定西装的那一刻,他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身处高位的淡然与冷漠。
既然秦知敢玩他,就该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从云南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
沈宁川有刻意避着秦知的打算,因为每次看到秦知,他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被压了一个晚上的事实。
如果传出去他是下面的那个,他还要不要在A市混了?
秦知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会让沈宁川那么生气。
他虽然是gay,但从不滥交。
只有在欲望来临的时候,才会到外面找人来发泄一下。
遇到沈宁川是个意外,但沈宁川的外形和气质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对极了他的胃口。
一开始,他也就是本着玩玩的打算,没想过交付真心。
但知道沈宁川是第一次的时候,他又动摇了。
但他深知沈宁川就是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会转过身来反咬他一口。所以,他也并不是什么提防都没做。
沈宁川的报复来的确实快。
在秦雅萱落网后的几天,在他以秦氏二房长孙的身份重归秦家掌权的时候,沈宁川带着报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