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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都是甩手掌柜的,酒足饭饱后,都借故离开。

房玄龄说有个重要会议要召开,没有他这个尚书左仆射不行。

程咬金说他还有个酒局,都是过命的老兄弟,不去不好。

秦叔宝说他一老兄弟店铺开张,要他去剪彩。都是以前一起进过花楼扛过枪得交情,这面子得给。

尉迟恭说他新纳了一房小妾,不放心。

得,每个人都有不得不离开的借口。

最后众人大手一挥,工坊全权交由张牧负责。

程咬金他们走后,张牧看着程处默他们悠悠的问道:

“你们几个没事?”

“没有,我们能有什么事?再说了,工坊刚建,总不能留你一人独自守在这。”

听到这,张牧理也没理他们,直接自顾自的喝酒。

看到张牧不说话,程处默纳闷的说道:

“老张,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难得你们都没事,今天我们就和外面的老大哥一起干到天黑。”

程处默:“……………”

“老张,其实吧,男人有没有事,主要是口袋里有没有钱决定的。你看啊,我们愿意玩,而没有钱。你呢,是有钱,不愿意玩。如果你能把钱给我们,我们替你出去玩,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牧:“…………………”

长安四大傻哪里来的底气啊,竟然想来忽悠咱?他们的自信毫无根据啊。

“趁着天还没黑,你们几个赶紧接着做梦。”

张牧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老张,春秋楼新来的雨烟姑娘,短短数日就已晋升头牌,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

“我也没钱,我口袋比我脸都干净。”

听到张牧这话,程处默他们几个立马心灰意冷,直接出门干活。

夕阳西下,张牧累的头晕脑胀。

玛德,干了这重体力活,得吃肉啊。如果有牛肉吃就好了。

想到这,张牧悠悠的说道:

“老程,话说你家牛最近怎么不装墙了呢?”

程处默:“………………”

“你有钱吗?”

“我丈母娘有,她最是喜欢买牛肉给我吃,有力。”

“老张,不得不说,你有算命的天赋,适合到钦天监去和袁国师混。今天早上我刚发现我家有头牛不对劲,结果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明天那头牛一准撞墙。回去让你丈母娘准备好铜钱,明天直接给你们府上送半扇过去。”

张牧:“………………”

上道,老程家人都是机灵鬼,一点就透。

第二天,程处默果真送了半头牛过来,从曹云熙手中接过钱后,张牧一连好几天都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直到他们将卖牛肉所得钱财全送给了可怜的花楼女孩后,才再次出现在张牧眼前。

程处默出现后的第一句就是:

“老张,还想吃牛肉吗?”

张牧:“………………”

“呃,暂时不用,那玩意太顶,过段时间再说。”

接下来,张牧和程处默他们是天天待在造纸工坊里和众老兵同甘共苦。

浸泡坑越挖越多,工坊围墙也竖的越来越远。

挤压房,暖房,成品仓库,也都有条不紊的建了起来。

一个月后,第一批浸泡的树枝差不多了。张牧就安排老兵把那树枝给捞出来,然后就开始蒸煮。

这些工序张牧是不参加的,因为那味道,呃………太上头了。

蒸煮后,就是捣烂,这个张牧也不参加,那太考验耐心了。

蒸煮过后是用帘子捞纸浆,这个工序张牧也不参加,太无聊。

然后就是搬大石头挤压湿纸,这个工序张牧喜欢,太解压了。结果,被程处默他们抢先了。

最后是烘干,烘干完,张牧赶紧抢着上手。

就这样,第一张纸张被张牧亲手揭了起来。

看着手中光滑的白纸,张牧觉得此时有资格到李老二的皇宫里蹭饭了。

等到夕阳西下,库房里已经堆了一大堆白纸。

张牧直接往包裹里装了一些白纸,然后冲程处默他说道:

“哥几个,走啊,到宫里蹭饭吃去。”

“那什么,老张,你去吧。这生意都是我们家老头子亲自出面的,我们去不合适。”

张牧:“………………”

嘿,这几个小子挺识相的啊。

既然你们不去,那咱得去。这种报喜的事,咱乐意干。

看到张牧上马离开,尉迟宝林竟然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自从那次骑马被程处默整,张牧虽然吓的半死,可也不是没有收获,学会骑马了。

张牧带着新出的白纸,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去。

走到半道,张牧越想越不对劲。

刚刚程处默他们几个那笑容不对,尤其是自己走后,尉迟宝林没忍住的笑声,太不正常了。

等等,这帮小子穷的半死。他们连去李老二家蹭饭都不感兴趣,不会是这帮王八蛋想干梁上君子的勾当吧?

玛德,要命啊。

想到这,张牧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赶。

当到达造纸工坊大门口时,张牧远远的看到程处默他们几个往布包里装白纸。

负责看管库房的老兵死死的拦着,可是哪里能拦住?都是自己家主的公子,老兵也无计可施,最后都给程处默他们跪下了,可是程处默他们哪里会搭理这老兵。

看到这,张牧气的直接冲过去,一脚将程处默踹翻在地。然后又接着踹同样在装纸的尉迟宝林和房遗爱他们。

“你们不要命了?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吗?这纸是你们能拿的?你们想死就明说。”

看到张牧敢真动手,程处默他们顿时急眼了。

“老张,不就是几张纸吗?你至于吗?这玩意能值什么钱?再说了,这也不是你一人的,我们家都有股份。我们拿自己家的纸,还有错了?你自己不也拿了一包吗?”

“哎呀,老张,你现在是混大了。已经攀上了陛下,哪里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哎,我们也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我们不怪你。”

“老张,咱们做人得讲良心,可不能过河拆桥。你难道忘记河液台刚出来时,是谁帮你对付王家的了吗?”

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