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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配饰而已,观赏价值极高,实用价值可以说很低。

还不如用作慈善或者投资项目呢!

“只要你喜欢,它就值得。”

“你要是不喜欢,它就一文不值。”

纪遇深说这话时,表情认真的像是集团年度总结大会一样,一亿美金在他看来,真的就是眼都不眨一下。

顷刻间,郑媗的心颤抖了一下。

纪遇深拿过给她戴上,将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撩到脑后,看着珠光溢彩、满目生辉的姑娘,英俊的脸上满意极了。

“好看。”

珠宝美人,不外如是。

哪怕是不合适的宽松睡衣,穿在她身上都莫名的和谐,看着流光四射,艳惊四座。

郑媗感受到脖子上的重量,沉甸甸的。

她垂眸看着胸前的那颗黄钻,是她喜欢的大地色系,也是她眼睛的颜色。

“你是第一个佩戴它的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郑媗抬眸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柔情缱绻的黑眸。

那道喑哑性感的声音停顿片刻,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有些不自然的羞赧。

“也是我唯一偏爱的妻子。”

此生,唯一。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认定她了。

就连一贯抵制的联姻都能为她破例,甘愿做爷爷手中的棋子,甚至机关算尽,只因为那个人是她。

寥寥几面,就让他情难自抑,丢掉所有的坚持。

他对她,或许,始于美色。

但他无法自欺欺人的是,那种朝思暮想的情动,他前所未有。

最后,终于婚姻。

闻言,郑媗却骤然垂下眸,浓密的睫羽遮住她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甚至,包括,听到那句唯一偏爱时她眸中不自觉分泌的泪水。

不幸的童年,冷漠的家庭,让她渴求了半生的偏爱,甚至执拗到近乎癫狂。

只是,她得到的少的可怜。

事到如今,她不敢信,只想退缩。

郑媗推开他,毅然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到盒子里,淡声道,“我饿了,下去吃饭吧。”

率先走了出去,丝毫没理会怔在原地的男人。

纪遇深看着那条和他一样被人毫不留情抛弃的项链,兀自低头苦笑。

不出意外,还是被她拒绝了。

郑媗的心,远比寰宇研究的芯片技术还要难攻克,他根本撬不开她的心防,更无法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对顾时宴可以柔情蜜意,对他就只有退避三舍。

他进一步,她就退三步。

深夜时分,郑媗磨蹭到快十一点才回卧室,却还是避不开精虫上脑的男人。

几乎是刚进卧室,就被人抓到了床上。

她对纪遇深的情绪变化揣摩的不敢说一清二楚,也有十之八九。

纪遇深用餐时一直不怎么高兴,可能她又触及到他不可侵犯的玻璃心了。

再者,那狗男人蠢蠢欲动的心思,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为了在她面前做做君子的样子,才一直忍耐着。

“小骗子,又骗我。”

男人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郑媗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思想去回他,灵魂和身体都被他掌控。

纪遇深今晚跟打了鸡血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昏昏欲睡前,郑媗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

“媗宝……媗宝……”

“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郑媗对这只没有眼色的苍蝇不耐其烦,嗡嗡嗡的吵得她心烦,直接伸手一巴掌拍上去,“啪!”

“吵死了!”

第二天,当纪遇深顶着张带着指印的脸出现在郑媗面前时,郑媗惊着了,就多看了两眼。

“脸怎么了?”

不料,纪遇深幽怨地看着她,大有看罪魁祸首的即视感,“你说呢?”

郑媗只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我又不清楚,让我说什么?”

纪遇深直接把脸怼到她面前,露出略显委屈的小表情,“你看看这个痕迹。”

四目相对,面前突然来了一张放大的人脸,郑媗条件反射性的后退,而后仔细审视着那张脸。

像是个手印,小小的,应该是女人的。

郑媗下意识地摆手,“不是我……”

可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幽怨的目光让她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电光火石之间,郑媗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夜里好像是打了……

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来着……

不会是他吧?

“想起来了?”

纪遇深看见她心虚的小脸,哀怨道。

“我今天有一场重要会议……”

郑媗虽然觉得纪遇深活该,但看见那痕迹后,自觉自己下手不轻,心里浮起些许歉意,“对不起,我以为是苍”

戛然而止。

男人的脸色逐渐变黑,郑媗不自觉地把未出口的蝇字咽了下去。

随后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目光带着殷切,“要不你戴上口罩把脸遮住?”

纪遇深目光幽幽,“集团高层会议,你觉得合适吗?”

郑媗看了他一眼,直接淡淡道:“你觉得不合适,那就自己解决。”

爱咋咋地!

她闷头吃饭,待会还要去慰问那两个麻烦精,一个黑芝麻汤圆,一个傲娇没脑子。

这种活,想想就头疼。

可老师不在,只能她上了。

坐上车后,郑媗恍然想起,“你把我送到xx餐厅,我的车还在那。”

昨晚她上了警车,自己的车子就给落在停车场了。

纪遇深拦住她,“我已经让人给你开回来了,就在车库里。”

郑媗是真的惊讶住了,“开回来了?”

“嗯。”

纪遇深睨着她,“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独独你装聋作哑。”

这句话不可谓不幽怨。

郑媗扣着手指头,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从昨晚开始,一直对她步步紧逼。

“我有事要用车,先下去了。”

纪遇深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给你备了车和司机,就在后面跟着。”

又想躲避!

他不许!

郑媗讶然,“啊?”

纪遇深把玩着她手指上的婚戒,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这几天你开车过过车瘾就算了,以后我不在,你要用车时,老老实实坐在我给你配的车里。”

郑媗眯起眼,“你又派人跟踪我?”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严密监视,她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郑媗心里顿时一紧,那她买药的事,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吧?

纪遇深凝眉,“什么叫跟踪?”

这个词用的也太难听了些。

“不是吗?”郑媗反诘。

跟踪,监视,保护,说起来不过是一个意思。

纪遇深不欲跟她争辩,温声安抚,“我只是担心你。”

他搂上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放软声音,“以后我坐在你的副驾上,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都随你,这样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媗宝,好不好?”

郑媗愕然抬眸,仿佛被刺到一样。

面色惊疑不定,声音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纪遇深无辜又坚定,“媗宝啊。”

郑媗太疏离,老婆太寻常。

只有媗宝,才是他爱意的表现。

这是他埋在心里许久的爱称,只是之前觉得太腻歪,就迟迟没有说出口。

郑媗心里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面露嫌弃,“你是在恶心我吗?”

她活了二十二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么腻歪的称呼。

没想到,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纪遇深脸色险些挂不住,他好不容易叫出口的爱称,结果人却不领情,还嫌难听。

他气的抓住人,直接堵住那张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红唇。

“唔……”

郑媗瞪大了双眼,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这个狗东西,一言不合就发疯!

一吻毕,纪遇深心里的气舒缓些许,对着郑媗露出极为欠揍的表情。

“我叫你,你就得听着。”

“媗宝……媗宝……”

“我的媗宝。”

郑媗气结,实在忍不住了。

“闭嘴!”

吵死她了!

看来昨晚打他那一巴掌着实不亏,而且打的还太少了,应该多打他几下。

从前都不知道,他能这么吵。

纪遇深唇角的笑意渐深,俯身低头,额头抵着郑媗的脑袋,温情无限,又带着难以磨灭的笃定。

“媗宝,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