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用灵气把年年和师傅安稳地送到岸上,十安放心地眼一闭,扑通一声砸进水里。

秋日里的湖水已经凉了。

十安冻了一激灵,本就不熟水性,这下更是连手脚摆动都不知道了。

正瞪着师傅来救她,只听又一声扑通,沈淮璟跳下水。

十安在水里睁不开眼,但是沈淮璟的手她还认得。

两人相互扶着,一路往湖面游。

出了水面,十安冻得瑟瑟发抖。

管家在一旁备好了毛巾,马上派人将两人拉上岸。

捧着姜茶,裹着被子,十安哆哆嗦嗦地被人扶着往屋里走。

“姑娘可得洗个热水澡,不然要遭病地。”

沈婉在一旁看热闹,眼底几分不满几分欣喜。

“我瞧着倒是不必,贫贱人家出身哪有那就这么娇气了。”

这话连照顾十安的丫鬟都听不过去了,转身就想理论。

可是在他们之前,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沈婉摸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淮璟:“你居然敢打我。”

沈淮璟不说话,又是一巴掌。

“便是打你了,把人命当儿戏的人不配得当我们府里的客人,快走。”

沈婉红着眼睛不说话,就在这时,院子外,沈老爷被喧嚷声吸引而来。

“大晚上,在闹什么呢?”

沈婉一听,立马扑向沈老爷,她捏着嗓子娇滴滴地抱怨着:“哥哥,我才刚回来,下人怠慢。”

她恶狠狠地瞪了沈淮璟一眼接着说:“就连晚辈也可随意打我,哥哥要为我做主呀。”

沈淮璟才不担心。

父亲在他眼中一直赏罚分明,便是有亲戚关系也不妨碍他的处事风格。

他正等着父亲把人赶出去,却瞧见父亲面向沈婉,语调轻柔。

“你今晚受惊吓了,夜已深,别为俗事烦扰,早些休息才是。”

沈淮璟瞳孔颤抖,喉间酸涩地连话都说不出。

“父亲。”

可沈老爷连看都不看他,带人领着沈婉就走了。

十安本来要去休息,现下瞧沈淮璟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停了步。

她裹着被子一步一步蹭到沈淮璟身边,带着鼻音说:“到底是亲戚,又是中秋,估计沈老爷也不想事情太难看。”

沈淮璟顿了好一阵才说:“或许是如此吧,可父父亲白日还那么疼爱你,现在却连你我落水都不问一句。”

十安低头想了一阵,其中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还说不上来。

等明日再看看吧。

一夜过去。

沈淮璟本以为姑姑只留宿一夜,可她居然住下来了,还住在她出嫁前的屋子里。

沈婉今日换了一身衣裳,虽然比起昨日体面了一点,但还是能看出其中的窘迫。

她斜靠着门边对着管家抱怨:“我既然回来了,该让裁缝过来为我添置新衣了。”

管家依旧微微弯腰,不卑不亢地回:“小的还没受到老爷的命令。”

“废物,什么都要被人安排,还要你何用。”

说着,沈婉拿起手边的杯子往管家头上砸。

十安恰巧路过,看到这一幕飞速用金线勾住杯子。

昨夜,她对沈婉的嚣张跋扈已有认识,可对待沈老爷贴身的管家也如此不客气还是出乎她的想象。

管家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缓了一阵才对十安道谢。

这回十安才认真地看请沈婉的面相。

山根细窄个性孤傲,嘴唇上薄下后唇角尖,重欲又见异思迁。

总体来说是一个刻薄面向而且日子过得应该不会好,怎么都会沈家的贵气不相符。

十安想着很贴心地给沈婉指出改变方向。

“你以后得多做好事,若是还继续孤傲,出口伤人,晚年会过得更惨的。”

“你是什么人,也配来说我。”

沈婉气急败坏,举起手就想给十安一个耳光。

不过这记耳光还是被拦下了。

沈淮璟钳着沈婉的手厉声说:“这是我家,客人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若再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婉看着沈淮璟,眼里满满的怨恨:“你长得真像那个贱人,便是因为她,哥哥才不会继续宠着我。”

她说着就笑起来:“不过,那个贱人毁容之后,哥哥就不再见她了吧。”沈淮璟眼睛都红了,手下的力也渐渐加重。

沈婉还是笑着,她眼睛微微往后瞄。

十安瞬间觉察出不妥,拉着沈淮璟的手让他放下。

可是沈婉先闹起来了。

“哥哥!”

她奋力挣脱了沈淮璟的桎梏,捧着红了一圈的手腕跑到沈老爷身边。

她眼里含着泪,别的不说,只是念着:“哥哥。”

沈老爷看了一眼沈婉的伤就皱起眉。

“淮璟,她是长辈,你怎可无礼。”

沈淮璟不曾想父亲还会为外人呵斥他,径直走到父亲面前道:“我才没有这样的长辈,她害了母亲,难道您都忘了吗?”

提起妻子,沈老爷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但是只停留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是你母亲没想开,她不肯回家见人,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出,连带十安都不满地拧着眉毛。

沈淮璟更是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红着眼眶往外头跑。

十安担心他出事,紧紧跟在他后面。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沈婉眼中是满满的胜利者姿态依偎在沈老爷身边。

直到了山上,沈淮璟才停下。

他锤着面前的大树愤怒地嘶吼。

十安静静跟在他身边,拿出手帕包扎沈淮璟受伤的手。

“十安,我们走吧。”

沈淮璟眼角还带着泪痕,但是眼里满是决绝。

“没想到父亲还是没能放下当年的情,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再为他尽孝道。”

十安却不这么想,她等到沈淮璟冷静一下说:“我瞧着沈老爷不是这般不忠不义之人,不如我们再观察一下。”

沈淮璟不想听,但母亲的东西还留在府里。

他要离开也要带着母亲的东西一起走。

他骤然想起,每年家宴上若是有人提到沈婉,父亲的脸色都不自然。

在母亲刚刚离开家的时候,他就有听过流言。

说父亲爱上自己的妹妹,可是因为身份原因才娶了母亲,只是和妹妹相比,母亲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对象罢了。

这样想,那父亲对沈婉的态度便都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