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在一起。”叶濯池嘱咐道。
几个弟子立马背对着围成一个圈,将梨彩护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阵阵的腥臭味儿飘来,周围的白雾,像是忽然被血染了色一般。
“有邪修。”叶濯池眉头紧蹙起,“元婴期。”
弟子们只感觉一阵冰凉从头到脚,元婴期的邪修,怎么会盯上他们。
“怎么会这么巧,不会是跟着我们来的吧?”
\"他是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吗?\"
“我们穿着宗门服饰,这邪修也敢招惹,来者不善!”
“放出求救信号。”叶濯池说着,有弟子照做。
信号发出去后,他取出法器,想要罩住众人。
师尊给他许多护身法器,这法器可以护着他们等到救援。
忽得天色猛然暗下。
就在法器落下的前一刻,两个弟子惊叫一声,向外扑去。
那一男一女的弟子,只感觉身子一轻,再看清情况的时候,他们已被一个浑身黑袍的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呃——呃—— ”他们甚至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身上的灵力被这个黑袍人抽取着。
“怎么回事??”叶濯池蹙眉,“谁推的他们?”
中央的梨彩哭起来,“我刚才看到了,从地下伸出个黑手来,将他们推出去的,呜呜 。”
本就惊慌失措的几人,听梨彩哭成这样,心头更加忐忑,纷纷红了眼。
他们只是出来见见世面的,没想到可能就回不去了。
“怎么办小师叔,被推出去的师兄师姐,好像快不行了。”一个女弟子哽咽道。
此时外面那黑袍人,十分不满的看向被金光罩着的众人。
“炼气期的废物有什么用,还是金丹修士好吃。”他嘶哑的声音像是生了锈的铁门。
将两个弟子扔开,他抬手指向叶濯池,“只要你出来给我吃,我就将他们都放了,怎么样?”
“好。”叶濯池答应。
“小师叔!”
只是他们几个根本拉不住叶濯池。
叶濯池走出来,看向那邪修,“如今我已出来,以我的修为是无法与你抵抗的,还请前辈将那两个弟子送进我那法器中。”
“信不过我?哈哈哈我还信不过你呢!你想耍什么花招?”说着,邪修的一只手一抬,毫不犹豫的将那男弟子的脖子拧断。
被护住的弟子们都傻眼了,不敢相信一个同命就这么没了。
邪修猖狂的大笑几声,“你再耽误,我就要杀了另一个了。其实也不算我杀的。”
“而是你。”邪修又将那女弟子的脖子捏在了手中。
另一边的流光峰上,正在看话本的沈乔,忽然感觉不太好,老八的惊呼声也证明了这一点。
【小叶要死了,乔老大快去救!】
沈乔猛然起身,惊动了对面看经文的尘殊,“怎么了?”
沈乔上前,一把拉住尘殊的胳膊,将人直接提了起来,“西南方位,筑基鸟兽所在的山谷,小叶有危险。”
尘殊眉心蹙起,反握住她的手,神识猛然铺开,找到位置后,便带着沈乔过去了。
如此强大的神识铺开,让许多在忙碌的修士都是一惊。
发生了什么事?
也就是因为尘殊的神识,让那要将手掏进叶濯池心脏的邪修,迟疑了那么一瞬。
也就这么一瞬,他的头被沈乔给削了去。
一颗脑袋在地上滚着滚到了水沟中,大片的血迹晕染,一双眼中满是惊愕。
“师尊?”叶濯池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乔,眼角泛红。
他刚才本想出来后拿法器炸那邪修,但邪修狠辣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个弟子。
他不敢再多有动作。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此再也见不到她。
梨彩嫌弃的扫了眼那滚落的头颅。
白费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废物的人,爹是怎么看中的,下手磨磨叽叽的废物!
“可有大碍?”尘殊问。
叶濯池一愣,明白了师尊是怎么来的,他点头,“多谢仙尊的救命之恩。”
而后他有些无措的看向沈乔,“师尊,是我保护不力,有一个师弟……”
沈乔也看到了那被拧断了脖子的弟子,叹息一声,“出门在外,总是会出意外的,这一出着实令我意外。”
“师尊怎么知道我们这里……”叶濯池欲言又止。
“回去再说。”
回程,尘殊二人也没先走,毕竟这些个弟子都被吓得不轻。
掌门收到消息同常务等在了门外。
常务脸都白了,看见人回来,立马上前查看梨彩的情况。
“爹,我没事的,就是被吓到了呜呜。”梨彩抱着常务哭得不能自已。
其他弟子也想哭,但憋住了,毕竟是在山门口。
他们直接被送到了主峰的戒律堂,那个逃过一劫的女弟子神情恍惚道,“我就感觉背后有什么推我,我就摔出去了,我不是故意连累大家的。”
梨彩红着眼点头,“我亲眼看到从地下蹿出来的黑手,那黑手还差点儿抓住我的脚腕呢。”
沈乔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听到这个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出声提醒?”
梨彩用袖子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抽噎道,“我害怕我的轻举妄动,害了他们。没想到……呜呜。”
常务安慰,掌门脸色不好,“常务,你到时候再派人去好好查看一番,看这邪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交代完当时发生的事,沈乔也就领着叶濯池回了流光峰。
看叶濯池忧心忡忡,沈乔对还要跟着的尘殊道,“要不改日再约,小叶他今日受了惊吓。”
听到还有改日,尘殊点头后,利索消失在两人面前。
而等回到沈乔的宅子中,叶濯池才拿出被他收起来的那根香。
沈乔接过装着那香的盒子,打开一看有些意外,而后抬眸看他,“怎么了?”
“这香是在那邪修出现之前,我在隐秘处发现的。当时我闻到了浅淡的香气,其他弟子都说没闻到。”叶濯池蹙眉,“师尊可知道这是什么香?”
沈乔不答反问,“你信不信得过为师?”
“信。”叶濯池坚定道。
“信你就别问,以后有人问你这香的事,你就让他来问我。”沈乔轻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我去同掌门师兄说这个事就好。”
虽然心中疑惑,但叶濯池还是点头应下。
她不让他知道的事,定然是为了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