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下山,飞远些铺开神识选取倒霉蛋,一只元婴的熊。
熊在山上有自己的地盘,他到这个修为,作为熊已是不容易。
有人入侵它的地盘,它定然是要耍耍熊威风的,伸出巨爪就要往沈乔身上拍。
沈乔放出化神期的威压,那熊便使出了它能活这么久的第二招。
它双腿一软,便跪了。
能看出来,来的这个,没有任何的杀意。
它便不打了。
“帮我挠一下后背罢。”
清悦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的无礼。
挠背就不能让人来给她挠,就是去摊位上买了痒痒挠也行,偏来这让它挠?
它手再轻,不也得挠出个血痕来,这不是难为它。
熊无语的嗷嚎一嗓子,沈乔大概知道了它的意思,解释道,“就是要挠破的那种。”
于是在沈乔的耐心指导下,熊轻手轻脚的往她后背挠了三道血淋淋的痕迹。
心中忐忑中,那人修拿出一枚丹药弹向它嘴中,御剑潇洒离开。
体内灵力涌动,熊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原地修炼。等修为有小突破后,才琢磨着以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好事。
沈乔带伤飞到流光峰山脚下,刚传音给叶濯池让他下山来接她,就见一白衣身影从天边而来。
那白色衣袍上滚动着金色纹路的除了尘殊还能有谁。
这么巧的?
尘殊落地,视线落在沈乔后背上,蹙眉问,“为何不疗伤?”
沈乔反问,“你怎么来了?”
“我在师兄那里。守门的弟子看到你受伤,我便来了。”尘殊抬手,想给沈乔医治被沈乔避开。
“你忙你的去,今日不方便招待你。”
尘殊正想问出为何不便,便见急匆匆从山上下来的身影。
叶濯池下来,连同尘殊问礼都忘了,赶紧扶住沈乔,“师尊,怎么伤成这样?”
沈乔道,“碰上个妖兽,你将我抱回山上罢。”
叶濯池一愣,点头,立马弯身,却见身前多出堵墙似的。
尘殊抱起沈乔道,“我来。”
沈乔,“……”
叶濯池,“……哪里需要劳烦仙尊,濯池来便好。”
从山上气喘吁吁跟下来的梨彩见到这一幕,气得双眼发红。
可恶,这个清画,竟然如此的不知羞耻!
“你们在做什么?”她调整好表情走近,只是没人搭理她。
沈乔是因为忙着任务,而另两人却是因为互不相让,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他人。
见此沈乔赶忙对尘殊道,“瞧瞧,我背后的血弄到你身上了。小叶带我上山就好。”
“无碍。”尘殊垂眸看她,就见她朝着他眨了眨眼。
想到什么,揽着沈乔腿弯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她。
叶戳池蹙眉,总感觉师尊和尘殊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小叶,麻烦你了。”沈乔的声音唤回了叶濯池的思绪。
叶濯池蹲下道,“师尊你背上有伤,我还是背你罢。”
“背什么背。”不想叨叨,沈乔拉他起来,勾着叶濯池的脖子,跳起来。
下意识的接住人,叶濯池又是一愣。
乔乔刚才好灵活,不是背上有伤?
“走。”沈乔催促。
“嗯。”叶濯池抬步,另两人没有离开,跟上来。
梨彩一旁道,“我很喜欢清画长老,今日特来拜访,只是长老不在。好在让我等到了。
长老以后还是小心的好,也不知道是什么修为的妖兽才能伤了您?”
她意有所指,叶濯池的眼睫轻颤。
“没看清,能感觉出来挺难对付。对于那些故意在我眼前蹦哒的祸害,现在我除不掉,但总有一日我会去解决了的。”
沈乔学着话里有话,梨彩有些不确定的打量沈乔。
却见沈乔已然闭上了眼。
她心中忐忑,只笑笑道,“是该那样。”
走了一半路,是安静的。
但某人就好像是静不下来,忽然对尘殊道,“尘殊仙尊对清画长老真好,同濯池对清画长老那般好。”
尘殊不言语,目视前方,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真羡慕清画长老……”梨彩继续道。
沈乔打断她,“我喜静,尤其是在受伤的时候,更想静静。”
梨彩一噎,委屈问,“仙尊是讨厌我吗?”
“别这么说,你也只是不懂事的在我需要静的时候吵闹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讨厌。”沈乔半合着眼道,“千万别误会呀。”
“咳咳。”叶濯池轻咳几声掩饰笑意。
怀中人有些小做作的表情,从他这个角度看,是十分的可爱的。
梨彩,“……”
本来她还是能忍的,但见叶濯池那要笑不笑模样和尘殊的完全的不在意,她的心拧巴成了一团。
\"凭什么\"三个字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忍着心中的情绪陪着几人上山后,梨彩告辞离开。
她红着眼在明悟峰寻到常务长老诉苦,“爹,清画长老好像不喜欢我,她嫌我吵。”
本来还以为怎么了的常务听到这个笑笑。
“那不能说她不喜欢你,她大概是不喜欢任何一人打扰她的人。
你是不知道她以前的性子,若是谁惹她不高兴了都要被教训的。你现在被说两句,算不得什么。”
梨彩一阵无语,撅着嘴道,“可我看清画长老就很喜欢尘殊仙尊和叶濯池,是不是我也是男修就好了……
有一次我还看到清画长老和尘殊仙尊衣衫不整的从一座荒着的山上下来了呢。”
“咳咳咳。”乘务被梨彩的言辞给吓到,连忙制止她有再多的想象。
“梨彩,你别想多了,他们之间就是正常的同门关系。”常务装得正经。
说完,他直接道,“我还得给孩子们上课呢,你想上课的时候就跟爹说,你若是觉得不适应,就再等等。”
梨彩一脸的不高兴,但也不再多说。
看常务的反应,至少他是知道清画同尘殊有一腿的。
梨彩离开,常务摸着胡子思索起来。
其实梨彩不说他还忘了,之前若雪出事的时候,他曾上流光峰上寻清画。
那时候就见濯池对他师尊十分的依赖。
他还以为他们万剑宗也要出个师徒恋呢。后来的一堆儿事也就让他忘了。
直到他和掌门撞到清画同尘殊的幽会。他们心中便将这二人当作了一对儿。
今日梨彩的话,让他有些忧虑。
清画不会是因为打不过尘殊,就想玩弄尘殊的感情罢。他听过的故事版本中,是有这种情况的。
年轻人感情丰富点没什么。
主要看尘殊是那种玩不起的人,伤情起来大概是要命的。
就在梨彩以为自己说的那些话根本没什么用时,发现常务看着是在看书,实则书拿倒了都没发现。
猜测不是没用,心中总算爽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