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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务说了几句冠冕堂皇劝诫的话,转身离开,长老们也跟着一起。

留下弟子们不知所措,好一会儿他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总感觉风雨欲来。

其实两个弟子只需要将人送到山门外便好,但常务长老嘱咐他们,要把人丢的远远的。

所以他们只能往外飞,寻到个空旷的树林子里将人放下。

他们对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放在里清画长老的身旁。

清画长老虽然不近人情,但也曾经是他们的心中崇拜的人物,但没想到她走歪了路。

他们叹息转身要走,装死的沈乔悄悄的睁开了眼,却见一团浓郁的魔气裹着个人拉风的从天而降。

一道魔气满是杀气的朝着两个弟子袭去,沈乔垂死病中惊坐起,手一挥将魔气打开了去。

“快跑!”沈乔侧身吐出一口血后,朝着两个弟子喊了一句。

两个弟子被变故惊得愣住,便见刚才被他们扶着好像只剩下半口气的清画长老生龙活虎的跑了。

跑着跑着似乎想起能御剑,于是跳上飞剑,跟道流光似的消失在他们眼前。

两个弟子齐齐傻眼,但死里逃生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匆听话跑走。

沈乔踩的不是心眼子,飞的较慢,不一会儿便被身后的炽渊追上。

炽渊怒吼一声,“清画!你跑什么!老子是来救你的。”

说完这话,就见刚才还飞得迅速的人,猛然从半空中坠了下去。

炽渊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赶忙上前将人接住,落到了地上。

刚想再开口骂,却发现怀中的人没了动静,满是黑灰的脸上毫无表情,唇瓣煞白。

俨然已经没了气息。

“清画,你……你装死是不是?”炽渊抱着沈乔声音发颤,“刚才你不是好好好的,又装,快起来快起来!”

只是怀中人叫叫不起来,晃也晃不醒。

身上一阵湿润,炽渊轻轻的扶起她,才发现她黑乎乎的背上,肉都没了。

不是障眼法,他身上都是血。

他赶紧掏出能救命的丹药,往沈乔的嘴里塞,怀中人咽不下去他便嘴中含了酒,贴在怀中人的嘴巴上将酒渡进去。

这次,丹药被喂了下去,只是人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不远处的树下,一绝色女子藏身于此。

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一双墨色美眸中,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桀骜,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

【乔老大,炽渊在跟尸体亲嘴儿!】老八表示震惊。

如今是魂魄状态的沈乔道,“他是在喂药。”

【那也……】

老八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喂完药的炽渊双眸赤红,眼角滑下血泪,而后捂着胸口偏头吐出一大口血来。

血中隐约的有个小虫子在蠕动,没一会儿便成了个死虫。

【这……忘情蛊让他给吐出来了。】

沈乔眉心微微蹙起,只见炽渊表情呆滞,好一会儿他才有了反应,“老子对不起桐雀……”

在那里坐了许久,炽渊抱起清画,坐上飞行法器离开。

看方向,他是回魔族了。

老八悠悠叹息一声。

【可怜见儿的。】

沈乔等炽渊走远,意念一动,便回到了万剑宗。

她上了清静峰,寻到放着若雪身子的冰馆。

躺进冰馆中,一股子冷意侵袭而来。

再睁眼,她回到了若雪的身上。

这次若是有人要查她,是能查出她不是本尊的。

不过,她也只是借着身子去处理一下剩下的事。

推开棺盖,她才感觉到几分暖意,一起身抬眼看到了石壁上挂着的无脸女子画像。

“……尘殊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有没有可能这是乔老大你,因为尘殊不知道你的脸。】

沈乔一愣,“真是没想到被坑害一次,我倒是成了香饽饽了。在神界,我可没这运气。”

【……】你不知道罢了。

秉承着有仇得报,沈乔先去给御兽宗的几个老家伙下了药,才找上了梨彩和常务。

彼时两个人在结界中密谋,忽然间房门大开,一股风吹进来吹得他们五官扭曲根本睁不开眼。

接着\"常务\"只感觉是浑身都被砸碎了一般,整个人飞了出去。

他身子一歪,不省人事。

在离着万剑宗不远的小镇子上,白衣老头儿心头一震,猛得喷出一口老血,仰躺下去。

于此同时,接连不断的大嘴巴子扇在了梨彩脸上。

梨彩的脸左右疯狂摇摆,竟是连打她的人的人影都看不清。

总感觉恍惚的一瞬间,她脑浆都要被打飞出来。

她晕死过去,整张脸面目全非。

沈乔收手,“这叫,还你干净嘴掌。”

她转身离开,迷茫醒来的常务,微微睁开了眼,隐约看到了若雪的背影。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落下,他便失去了意识。

而他那背后已经溃烂的伤口中,爬出了许多恶心的虫子,爬到地上便僵硬死亡。

将身子送回去,沈乔去将掌门和叶濯池身上的咒和药性解了,便躺回了棺材里。

她红唇弯起道,“走吧,离开这里。”

老八提醒道,

【乔老大,你刚才忘了给小叶解开记忆封印了。】

“长痛不如短痛。”

老八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将积攒的能量倾泻而出,山洞中溢出耀眼的金光,洞门口灵植物疯长。

流光峰上,叶濯池猛然惊醒,心头狂跳。

他踉跄着跑出房间,被照看他的弟子看到,忙扶住他。

“濯池师叔,你醒了?”那弟子有些惊诧,他们还以为濯池师叔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因为常务长老说,这是清画长老的报复。

没想到清画长老刚被赶下山去,濯池师叔便醒了。

“我怎么了?”叶濯池忍下心中的不安问。

那弟子小心翼翼道,“清画长老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您昏睡不醒……不对,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万剑宗的长老了……”

“啊!”弟子痛呼一声,惊恐的看着面色阴沉,手紧紧抓着他胳膊的叶濯池。

“不是万剑宗的长老了是什么意思?”叶濯池声音止不住的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心中只知道,她不能出事。

“清画长老因为对您不轨的事,受雷刑八十一道,被长老们逐出师门了。”那弟子怯怯道。

叶濯池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好似在这一瞬间凝固,心口如被重锤般剧痛,他双眼通红。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那弟子一颗脆弱的少男心都要被吓毁了。

他可没见过濯池师叔这个样子,受害者咋还这么关心施害的人啊。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