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张进心不回来屁事没有,张进心一回来,穆姝姝就偷人了?
而且就张母那恨不得把穆姝姝拴在自己裤腰上的样子,穆姝姝能有空去偷人?
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突然一下就贯通了,大家都忍不住连连摇头。
“这事儿,张家可是做得不地道。”
“不地道,确实不地道。”
张母本就柔弱,此时此刻站在人群最后,听到这事情竟然开始反转了,就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苦着脸,立马就想要回家把这事儿告诉张进心。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好事的村民发现了。
“诶!那不是张进心他妈吗?让她出来说说,穆姝姝到底是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人的啊!”
听到别人说的这一句,大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村里人这会儿也没什么娱乐,天天就以听东家长西家短为乐。
最近就张家这点儿事儿都已经承包他们很久的谈资了。
张母一听这话,脸都要臊红了。
偏偏人们一时半会儿还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主要是还想再听点儿更劲爆的。
“张婶儿别着急走啊!”
“张婶儿再给大家伙儿讲点呗!大家都挺爱听的。”
张母向来是喜欢在窝里横的,在外却是没什么主意的,听到人们这么说,她就更迈不动步子了。
自家祖祖辈辈都在这村子里生活,可不能让自家的名声给坏了。
可媳妇还在家自己儿子就把别人家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这事儿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家儿子怎么这么着急忙慌地把那女人带回家了。
等孩子生了再回来也不迟啊!
到时候悄悄把婚给离了,还能落个好名声,不像如今,整得一团糟。
她眼神无措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一下就看到了夏兰。
顿时,她的眼睛一亮。
儿子都告诉她了,新的能给她生孙子的儿媳妇就是夏兰给介绍的。
夏兰家的何晁森最近可是立了大功,夏兰还说要提拔她儿子呢,自己只要咬死了就是穆姝姝偷人就行了。
都到这会儿了,面子已经没了,保存好里子就行了。
于是她一拍大腿,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她往常最拿手的操作,这次操作起来也是非常流畅且丝滑。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孤儿寡母的,还要被这么欺负,明明就是她穆姝姝偷了人!现在三言两语就想把屎盆子扣回我们身上,还有没有天理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不时地还手舞足蹈几下。
“穆姝姝偷人我是看得真真儿的!难不成我一个做婆婆的还会污蔑自家儿媳妇偷人吗?我不嫌丢人吗?”
人们本来就是看个热闹,一般也是跟墙头草一样,风吹两面倒的。
此时一听,就觉得张母也说得很有道理。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要点脸面,就是这村里最恶的婆婆也不至于去污蔑自家儿媳妇偷人。
夏兰听着张母的哭诉,心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张母这个蔫儿坏的女人,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听着周围人小声的讨论,嘴角止不住地想上扬。
她倒要看看,身边的亲近之人送上的这一刀,穆姝姝要怎么解。
“行,你穆姝姝嘴巴会说,我认了,都是我这个做前婆婆的对不起你,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总成了吧?”
张母使出了她屡试不爽的绝招。
果然,人群之中年纪差不多大的婆婆都开始出声了。
“她张婶儿可真造孽,体体面面大半辈子了,老了老了还得给自己的儿媳妇跪着……”
“是啊是啊,我家儿媳妇这样我可受不了!”
“还好我家儿媳妇乖巧又懂事,不像张婶儿她家那个,妖妖娆娆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我就说知青没个好的吧!”
穆姝姝此时眉头紧皱,她既烦躁于张母朝她泼脏水,也烦躁于人们的墙头草行为。
夏兰看着穆姝姝眉头紧皱,心里就更得意了,看吧,在口舌之利上强过她又如何,还不是被她按得死死的。
穆姝姝看着张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个没完,心里实在厌烦极了张母这种无凭无据就靠着一张嘴就随便造谣的人。
于是她果断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她立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二十块钱。
“婆婆您瞧您在说什么啊!这二十块钱还是前些日子您和我吴叔在家被我撞见时吴叔拿来封我口的呢!”
她说着,就把钱往地上一丢。
“您要这么污蔑人,那我可不敢帮您瞒您和我吴叔的事儿了啊!”
穆姝姝说的吴叔是村东头那个穷困潦倒的老光棍,人长得一般眼光还高,而且还视财如命,就一直打光棍打到了现在。
人群里正在看热闹的吴有志突然就被点了名,还有点懵,不过看到地上的二十块钱,他瞬间就起了贪念。
“你你你!穆姝姝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和那吴老头能有什么关系!?”
张母勃然大怒,她清清白白的守了那么多年的寡,一朝竟然被人污蔑和人有一腿。
况且那吴老头人长得一般不说还扣扣搜搜,哪个女人看得上?
一边的吴老头却觉得这事儿大有可为。
只要自己认下这个事儿,地上这二十块自己就可以关明正大地据为己有了。
他又看了看张母,张母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公婆在世时有公婆帮衬,儿子长大了有儿子孝顺,没吃过什么苦头,看起来至今还是比村里大多数女人要强。
认下这事儿怎么也不算他吃亏。
于是他赶紧两步上前,一把捡起地上的二十块钱。
笑嘻嘻地对着张母说:“碧莲,你看我俩的事,儿媳妇都说了,大家也知道了,你就认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