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一与没有绕关子，虎目略微沉凝道：
“因为现在华国内流通的这些赤金龙鱼，都属于是人工养殖的，野生的赤金龙鱼很多年前便没彻底没了踪迹。”
“养殖？”
余悠悠神情有些意外，想想又感觉很合理，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解释洛河中赤金龙鱼绝迹，但还有赤金龙鱼流通的缘故。
“张老师，如果是人工养殖的话，那国内赤金龙鱼应该有不少吧？”
余悠悠问道，基本上提到养殖这个词，首先肯定想到的便是规模化。
张道一顿时摇首失笑，“你小子想什么呢，要是多的话，当初还能拍出如此天价？甚至是有价无市。”
要是多的话，他也不至于垂涎月湖小厨的这几条了。
余悠悠微微蹙眉，疑声道：“难道这人工养殖也如此艰难？”
“那你以为。”张道一抿口热茶，摇首叹道：“其实当初赤金龙鱼险些断绝，除去洛河魔法生物和人类的大肆捕杀之外，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余悠悠如同捧哏一般接道。
“你应该听说过赤金龙鱼产生的传说吧？”
余悠悠凝声道：“相传洛河上空有真龙喋血，洛河之中的红鳞鲤鱼得了真龙遗泽，遂进化蜕变为赤金龙鱼。”
“嗯。”张道一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知这传说发生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余悠悠皱了皱眉头，这个他确实是不知，当初看到关于赤金龙鱼的记载时，也只是当做传说异闻记载的，并非是像史书那样有详细的年代记载。
“看来你应该是不知道。”张道一笑了笑，并无意外之色，这件事本就是颇为秘辛，如若不是他家学渊源，也不会知晓这种秘闻。
余悠悠露出无奈之色，他才接触魔法多久，能认出赤金龙鱼已经算是博闻多识了。
看样子今后还是得多往图书馆跑一跑，多学点东西说不定关键时候就用上了。
张道一随即目露思索，沉吟道：“此传说发生年代，要追溯到一千四百年前。”
“唐朝？”余悠悠很快算出具体的时间，神情有些意外。
此世和前世有不少相似之处，便连朝代历史也有许多重合。
只是到了近代才有明显有不一样的变化，最为重点之处便是没有了前世那段百年屈辱史。
虽然还是西方国家先行发展出工业和科技文明，而且发展出强大的科技武器，但是在华国深厚的魔法底蕴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
甚至现在的华国是直接由明朝过渡而来的。
当时西方国家的这些工业和科技发展虽然没有成为敲开华国国门的利器。
但西方的变化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华国。
其中最主要的是一些思想上的影响，导致华国内部动荡了一段时间。
华国当时正处于小冰河时期，加上明末之时，朝堂腐朽，积毒已深，百姓苦不堪言。
一批新兴派的魔法师便借着这个由头，逼迫了当时的朱明皇室退位改制。
最初的华国政府便由此诞生，直至今日已经有将近三百余年了。
所以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一千四百年正处于李唐时期。
余悠悠之所以意外的点是，当时的神都可是两大都城之一来着，得名为东都，距离当时的国都长安并不远。
也就是说，真龙喋血之时，李唐皇室极大可能便是亲眼目睹或者亲身经历者。
那可是真龙啊，真龙在华国的象征意义那不必多说了。
谁敢冒这种大不韪在洛河上空击杀真龙。
这不是妥妥的打皇室的脸吗？
要知道，一千四百年前的时间段，正值那位李唐朝代号称最能打的，有天策上将，天可汗，万王之王等一系列称号的千古一帝在位之时。
是哪位老寿星活的不耐烦了当着那位的面杀真龙。
余悠悠心念电转，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对，正是唐朝。”张道一有些唏嘘感叹道：“那个时候正值那位太宗皇帝在位之时，万国来邦，威加四海。
有一年，都城长安及其地域突逢大旱，赤地千里，河域近乎枯竭，百姓民怨四起，那位太宗皇帝极为忧心，便召一些水系魔法师，凝水救灾。
但当时大量的水法需要坐镇四海和各大水域，不能轻动，否则若是被趁虚而入便有动摇国本之危。
加上干旱持续时间太久，范围太广，所以此法只能解燃眉之急，然后当时便有大臣进谏，言真龙布雨，可解干旱。
闻言，太宗皇帝大喜，下令当时的钦天监寻找真龙，可哪怕在当时的唐朝，真龙也是极为罕见的，大多深藏大泽汪洋之中，想要寻到是困难重重。”
听到这里，余悠悠已经有些渐渐回过味儿来，不禁问道：“张老师，所以当时洛河之上喋血的真龙，便是钦天监找到的真龙？”
可是，找到的真龙，为何会被杀呢？
张道一舔了舔讲话太久有些发干的嘴角，余悠悠顿时捕捉到这个小细节，目光转向张道一身前已空的茶杯。
连忙上前给张道一续了杯茶水。
张道一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孺子可教也。
张道一也没有在意刚倒茶水将近八九十多度的高温，直接端起抿了两口，颔首道：
“当时真龙虽然难寻，但在太宗皇帝的严令之下，钦天监不敢怠慢，全力以赴，最终还是在一处河域之中，找到了一条金角老龙。
不过真龙高傲，哪怕是当时皇帝的命令，金角老龙也不愿配合，最终还是在钦天监众多强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下才答应行云布雨。
但老龙虽然表面答应，但却是怀恨在心，结果降雨之时，故意倾斜雨量，导致城内普降暴雨，淹死众多普通百姓。
反而城外只落两三点雨水，田地依然干旱，禾苗枯死，庄稼颗粒无收。
太宗皇帝知晓此事后，极为震怒，便下令追捕金角老龙，于洛河之上斩首示众，以示天威。”
余悠悠有些欲言又止，很想问一句当时斩龙的那位是不是叫做魏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