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这个条件。”
李天钧回到审讯桌后坐下，翻手取出纸笔，递给了余悠悠。
“嗯？干嘛？”
“哈哈哈，小子，写审讯记录啊，要不然还能是我俩写啊？”
肖汉咧嘴一笑，又拍了拍余悠悠的肩膀。
淦！
这不纯属压榨童工吗！
余悠悠心中吐槽，拿起纸张看了看。
还好，是专用的审讯记录格式，他按照模板写就行了。
另一边，李天钧看着波琳，冷声道：“时间已经到了，先配合审讯吧。”
波琳欲言又止，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
波琳低声道，方才说了这么多，没有受到丝毫神水规则的反噬。
证明了悬浮的圣旨是没有问题的。
此刻，波琳心中的抗拒并不多。
“你来华国的目的。”
听到李天钧的问询，余悠悠愣住，不应该是先问姓名，性别，籍贯吗？
倒不是他电视剧看多了， 而是李天钧给他的专用记录审讯内容的文件上就这么个格式。
波琳缓缓道：“我来华国，是因为梦哈多，乌卡在汴梁身死一事。”
虽然心中吐槽，但余悠悠还是立刻“刷刷刷”的奋笔疾书。
当听到梦哈多的名字，手一抖，“多”字一撇直接拐了个弯。
余悠悠抬头瞥了一眼波琳，又看向李天钧。
恰好，李天钧也投来一道目光。
二者目光一触即收。
李天钧神情依旧沉稳，沉声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
波琳的思绪翻涌，开始缓缓的讲述她来华国的具体原因。
余悠悠低头快速的记录着波琳所说的内容。
一旁边的肖汉也难得耐心的听着，没有注意到余悠悠那不断抽搐的眉梢眼角。
只有李天钧时不时投来一道莫名的目光。
波琳从梦哈多之死讲到乌卡的猜测，然后讲到乌卡身死传递回来的信息。
言其神教中有执事与华国勾结，最大可能便是幽雨。
然后便是尤里来到华国的对质。
说到这里，波琳突然顿住，抬头看向李天钧，露出一抹笑容。
“对质的时候，幽雨曾透露过一个消息，你们一定感兴趣。”
李天钧眸光微动，颔首道：“是什么？”
波琳冷冷的笑道：“幽雨说，你们华国最近那位声名鹊起的超级天才召唤法师余悠悠，其实是她的鼹鼠。”
“嘭！”肖汉猛的拍桌起身，虎目死死盯着波琳，冷声道：“你说什么？！”
波琳看向肖汉，神情有些意外。
她意外的不是肖汉的失态，而是另外两人的淡然。
李天钧和那位陌生的记录人员，她只能看出些许的惊讶。
并没有任何的类似震惊的情绪。
波琳心中生疑，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说谎话的代价吗？！”
肖汉目光择人欲噬，他之所以如此失态，不是因为他和余悠悠多熟。
他压根没有见过这位声名鹊起的天才召唤法师。
但他昨天刚刚受了余然然的恩情。
余然然是余悠悠的亲姐姐，有这层关系在。
如果波琳说的是真的，那他该如何处置？
昨天还在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然后隔一天就要抓人弟弟！
肖汉现在只能赌，赌波琳说的是谎话，目的是为了让华国放弃毁掉一位超级天才。
但是迎着肖汉的威胁，波琳神情淡然道：“你何不问问你身边的两位，我说的是真是假。”
波琳心中有七八分肯定，李天钧和那名记录员有问题。
华国的超级天才，明星学子是海神教的鼹鼠。
两人就算没有失态，也不可能如此的淡定。
而结果却是，两人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惊讶。
闻言，肖汉神情一怔，转头看向李天钧和余悠悠。
肖汉也立刻发现了二人的异常。
这种事情，两人就算没有他的失态为难之感，也不会如此淡定才对。
肖汉看向李天钧，顿时狐疑道：“李天钧，这女人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天钧扫了一眼正在忍笑的余悠悠，轻轻颔首，“是真的。”
肖汉神色一僵，随即快速的变幻，十分难看。
由于惨痛的经历，肖汉对于海神教及其有关的一切都十分痛恨。
虽然波琳说余悠悠只是鼹鼠。
但丝毫不妨碍肖汉的憎恶，痛恨。
甚至相比普通人，痛恨之感还要更深一点。
他想不明白，身为华国的超级天才，万众瞩目。
无数资本财阀追捧，国家出资源培养。
这种优渥的待遇，可偏偏要当一个人奸！
这种天才的背叛，比那些普通鼹鼠，更让肖汉憎恨。
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抓回来，扒皮抽骨，烈火焚身！
可偏偏他刚受过余然然的恩情。
肖汉目露血丝，心中十分的纠结。
“噗。”
这时，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吸引而来肖汉的注意，看了一眼李天钧。
嗯，不是这面瘫。
“小子，笑什么呢！”
肖汉这会儿正纠结的难受，听到余悠悠的笑声，脸色有些难看道。
余悠悠立刻收起笑容，轻咳两声，“肖局长，我觉得你可以换个角度思考。”
“你什么意思？”
肖汉皱了皱短眉，直视着余悠悠。
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出来，他一定要让这小子知道以下犯上的错误不能犯。
“肖局长，我是谁？”
肖汉眉头紧蹙，强行压下心中的不耐，冷声道：“赵无极，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余悠悠嘴角勾起，含笑道：“肖局长忘了我和余然然的关系吗？”
“你和余然然的关系？！”
肖汉神情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对啊，赵无极是余然然的表哥，那也就是余悠悠的表哥。
按理说听到这种事情，赵无极应该比他更加失态才对。
可现在却是，这家伙稳如老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肖汉一时想不通，恼怒的目光扫过两人。
心中一阵暗骂，真不愧是上下级，这谜语人的恶劣品质如出一辙。
这个什么赵无极，他不要了。
他肖汉一生除了海神教的人，最讨厌谜语人！
肖汉现在已经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俩人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