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是个商人,想了一会:“能不能晚点报警,现在问题出在陨石公司,如果我能把人抓住,面子上也过得去。”
聂左道:“钱总,我认为不是这样。孙工逃跑后,肯定会联系潜入者,这潜入者身份是不能曝光的,孙工即使没有见过他,对他也会有一定的了解。孙工很可能被他灭口。”事实肯定不是,因为48号不会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和孙工接触不会留下任何蜘丝马迹。聂左这么说,就是希望警方直接介入,钱总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也是个狠人,他派遣旗下保安如果找到孙工,杀人是不会,但是肯定会卸几个零件。理由很简单,孙工反抗,保安制止,误伤,几乎没有坐牢风险,赔点钱就是。盗亦有道,孙工只是个商业间谍,没必要那么狠,大家都是工作,何必呢?
“好吧。”
刑警队接手了,虽然比不上刑侦一队,但是刑警队要抓个孙工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到这里,聂左、黑法还有陨石公司的事就算结束了,至于刑警能不能抓出48号,这和聂左他们无关。同时48号第一次刺杀谢羽失败,一定会有第二次,这是任务,必须完成。或者不再会使用潜入的办法。
……
孙工只是一个比普通人更专业一点的普通人,难度不大。但是商调局的内鬼难度很高,一个原因是商调局本就是和白领犯罪打交道的部门,还有一个原因,48号不会理会孙工死活,一锤子买卖而已。但是匹诺曹会理会商调局内鬼的死活。
小赵的资料查出来了,昨天晚上一共有两名有家庭男性没回家过夜,分别在湖东和湖西小区过夜。经过小赵的查询发现。两人都是因为特殊原因留在这两个小区。一位是姨丈去世,在湖东小区呆了一夜。还有一位是喝醉了,妻管严。不敢回家,在朋友家住了一晚。
戴剑也没有收获。聂左坑了他,确实燃起了其斗志,但是在探查女性嫌疑人方面,也没有任何进展。晚上九点多,聂左、张美玲和戴剑在麦妍宿舍讨论本案,赵昂本来说要过来,但是七点出发……算了,不说他了。麦妍加班。路上买了一些食物,难得看自己男人工作,还挺新奇的。
聂左挂电话:“秦雅那边资料都出来了,商调局的人多数亲戚朋友都不富裕,最多只有百万人民币的存款,有四个人有海外账户,但是是因为工作和孩子留学需要,没有问题。”
这代表忙碌了一天,没有任何成果,同时还推翻了之前的推断。
张美玲道:“我们再捋捋。之前我们从作案动机分析。收受贿赂的原因是女性为了购买奢侈品,男性为了养情人。大部分公职人员职务犯罪也是这两点,但是经过今天调查。这两个作案动机基本可以排除。”
戴剑问:“那其他的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呢?”
“一个是无心,比如吃饭,别人买单,如果内务局认为买单人和你存在着工作上的关系,那么就完蛋了。一个是崇拜,比如看见明星,明星发嗲哀求,他们认为手续问题也不大,就放过去了。最典型的是去年。一个剧组拍摄大场景,但是没有预约和备案。因为人数比较多,和在公众风景区拍摄。派出所要求他们暂停拍摄,进行备案,警方派遣人员维持秩序后才能继续拍摄。女明星很红,现场看拍摄的游人都劝说派出所网开一面,反正就两个小时的事。最后在女明星和恳求下,说明拍摄一次需要的费用后,派出所负责人让步了。”张美玲道:“一般来说,出了事才会追究公职人员的责任,但是a市不一样,内务局介入调查,认为负责人受贿。受贿不一定金钱形式,卖人情也算受贿。最后负责人被捕,虽然判决社工100小时,但是工作已经丢了,并且有了黑底。”
戴剑道:“这是比较极端的案例。也就是说公职犯罪,基本就是情人和奢侈品?”
张美玲点头:“是啊,本市所有公职人员的财产都是公开的,比如副市长的孩子在外留学,内务局还要调查他的花费和收入,看是否和副市长夫妻的收入吻合。所以公职人员收了钱用于购买不动产,旅游,珠宝等,肯定会被查出来,几乎跑不掉。”
聂左道:“难怪你们公务员招人那么难。”
“还好了,a市公务员在大学生职业选择的中部,你去看看一些发达国家,英国公务员是最厌恶的二十个职业之一,美国也只有3%大学毕业生首选公务员专业。”美国公务员薪水较低,但是福利是比较好的,可以过比较体面的生活,不过必须放弃部分权利,比如*权,公务员的收入都是上网可查的。
麦妍送来装盆的小龙虾,问:“你们经常会这么跑题吗?”
张美玲道:“麦妍,你觉得职务犯罪的人,有钱不能露,还提心吊胆,为什么还要犯罪呢?”
麦妍想了一会:“也许生活有困难。”
聂左道:“笨蛋老婆,有病?医保,慈善总会。一万左右的工资,基本穷不了。”
麦妍道:“老公,全额医保和慈善都是面对a市人,或者在a市居住五年,每年超过十个月以上的外来人员,并且达到纳税标准。比如我原来同事,他是五年了,但是他老婆才三年,医保报销是60%,还有门槛费和上限。慈善总会收的都是a市人的善款,只用于a市的困难人氏。假设他老婆需要动手术,花费几十万,这钱就拿不出来,我同事开玩笑说,如果遇见坏事,就让老婆再熬两年再动手术。”
张美玲眼睛一亮:“麦妍的意思是,内鬼有个非本市人的负担,逼的他只能收黑钱。”
戴剑问:“子女是不可能的,配偶倒是有可能。”
“可能性不高。”张美玲道:“不是势利,一般来说,本地人或者是五年人,都只会找本地人或者五年人。各种福利保障相差太大了。就我对局里的人了解,基本没有这种情况。一般有配偶在a市,都会随迁过来住上五年,除非在外地做大生意,如果是做大生意的话,也没必要受贿。”
戴剑问:“你的意思是?”
“父母。”张美玲道:“我们商调局很多外地人,本地大学大学生不喜欢做公务员,赚钱去私企,做学问去大学。a市人口膨胀很快,怎么办?那就向外地的大学招募。外地大学生对公职工作非常热爱,当然,干了一个月,了解情况后,后悔也不少。但是父母一般是不会跟迁来的。即使父母迁徙和孩子居住,在没有劳动能力情况下,五年肯定达不到纳税标准。我局里就有这样情况,比如我的老大,父母退休过来一起住,但已经住了十年了,多次申请成为长住人口享受和本地人一样的福利,都因为不达标而被驳回。”
聂左打电话,好久秦雅才接,聂左道:“秦雅,加个班吧?”
“恩、恩!”
“……”聂左默默的挂掉了电话,孩子长大了,道:“我们先吃小龙虾。”
戴剑一副明白的表情,张美玲纳闷问:“什么情况?”
“她有点事,我想有个十分钟就可以了。”
吃完小龙虾,大家再聊了会,秦雅打电话过来:“顾问。”
“呵呵。”
“顾……”
“我们说事情。”聂左道:“我需要商调局人员,父母是外地人的名单,然后再查询他们父母在这五年时间内,是不是有生病之类,需要用钱的情况。”
“收到。”秦雅飞一般的挂了电话,
……
开夜车,凌晨一点,秦雅那边有消息了,一共有两名嫌疑犯,一位是副局长,秦局,今年四十四岁,父亲今年六十五岁,五年前得病,花费八十多万治疗,农保报销无力。秦局接父亲到a市治疗,期间向同事们借钱,还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将房子卖给一位商人,因为房子是按揭贷款,只卖了七十多万,算是度过了危机。后期治疗在老家医院进行,花费不明,但是此病每年需要三万左右的医疗费用。
张美玲道:“三万不算多,秦局妻子有是公务人员,收入还可以。不过秦局还住在自己原来的家中,说是购买了房子商人移民新西兰了,他们每年缴纳五千元的租金给商人。”
“扯淡吧。”戴剑道:“按揭一个月都不止五千元。”
“内务局曾经调查过,和新西兰的商人通话,他说他愿意,他高兴。理由只有一个,秦局帮他挽回了数千万元的损失。内务局经过调查,未发现两人私下有联系和交往,无法将此案定为受贿。而且这商人是移民后,用还在a大孩子的名字购买的房子。”
戴剑点头:“听起来好像说得通。”
“第二位是诈骗组主管,杜主管,女性,今年三十五岁,离异再婚,丈夫是一名教师。她离婚后来a市工作,二十七岁通过自考进入商调局,之前有过短暂婚姻史,有个孩子,跟了老公。她前夫是外地一个商人。离婚后不久,老公破产了,那时候她已经再婚。五年前前夫家里发生火灾,她五岁的孩子烧伤,全部治疗费用要一百八十万。是在外地医院做的手术和治疗。当年年底,内务局问了这件事,她说是丈夫原来生意的朋友借的,内务局去外地取证,朋友承认是自己借款,前夫承认是自己朋友借款,没办法深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