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韩世盛都这么说了,田安蕾清楚的知道,民高今日是难逃一死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用民高的命来向韩世盛表忠心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民高,眼里尽是嫌弃,“夏夏现在可是韩家大小姐,民高竟然敢对夏夏不轨,那就是连韩总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自然是死有余辜。”
地上的民高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蕾蕾竟然要杀他?还说他死有余辜?她不是说最爱的人就是自己吗?难道都是骗他的?
他死死的盯着田安蕾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哪里有半分的爱意,有的分明是对他的嫌恶。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年,田安蕾一直都在利用他,她对他,从来都没有半分真情。
渐渐的,民高眼里的那抹期待逐渐熄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憎恨。
七夏窝在暮冬的怀里,将民高的神情尽收眼底。
韩世盛满脸阴狠的看了眼地上的民高,淡淡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带下去处置吧。”
话落,民高身后的几个保镖立马将他带了出去。
而民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满眼恨意的看着田安蕾,似乎要把田安蕾生吞活剥了一般。
田安蕾被民高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生怕他说出他和自己奸情,于是赶快收回目光,看向七夏关心道,“夏夏,对不起,都是我识人不清,差点害了你。”
七夏无力的摇了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怪你。”
田安蕾说完,脸色发白的看向韩世盛道,“世盛,我有点不舒服,我想上楼休息了。”
韩世盛并没有理田安蕾,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倒是七夏,善解人意的说道,“田小姐,你快去休息吧。”
田安蕾感激的看了一眼七夏,“夏夏,你也早点休息。”
看到田安蕾的身影彻底消失,七夏才从暮冬怀里出来,有些无力的走向韩世盛。
暮冬和韩世盛见状,都紧张的站起身去扶七夏,“夏夏,你好些没有?”
七夏温顺的点了点头,“爸,不要杀他好吗?”
韩世盛没想到七夏竟然会向民高求情,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他竟然敢伤害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七夏摇了摇头,“他毕竟没有得逞,罪不至死。”
“而且,我也不希望您为了我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见韩世盛依然面色坚定,七夏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求你了爸爸。”
听到七夏用求那个字,韩世盛的心都要碎了,他拉着七夏笑了笑,“好,都依你。”
七夏瞬间开心的笑了起来,“谢谢您。”
道完谢后,她又开口问道,“那可以把他交给我处置吗?”
韩世盛宠溺的看着她,“行,交给你,你想怎么样处置都行。”
七夏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我现在好多了,您也快去休息吧。”
韩世盛依然有些不放心,“我先陪你去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暮冬走过去一把拉过七夏,阴阳怪气道,“夏夏不需要你陪,你去陪你的田小姐吧。”
说完拉着七夏就上了楼,留下韩世盛气的直骂她是“臭小子”。
第二日,七夏等韩世盛和田安蕾出门后,便去了关押民高的地方。
那是韩宅偏远角落的一处地下室,外人很难发现。
如果不是管家带路,就连七夏也发现不了后花园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内特别阴暗潮湿,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七夏刚进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地下室的正中间有一个精钢铸成的笼子,民高就被关在那个笼子里,浑身上下都缠着铁链子,伤痕累累的靠在笼子边缘,仿佛一只等待死亡的野兽。
七夏知道,像民高这种冷血杀手,最不怕的就是各种刑罚,所以想要让他张嘴,来硬的肯定不行。
既然他可以对田安蕾动真情,就说明这是一位多情的杀手,对付这样的杀手,攻略他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于是,她走到民高附近,蹲在地上,隔着笼子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七夏的声音,民高努力的睁开被揍到红肿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七夏,恶狠狠的说道,“要杀就杀,别废话。”
都被虐待成这样了还这么硬气,果然呀,皮肉上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七夏突然对着民高笑了笑,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向父亲求过情了,让他不要杀你,你今天就可以走了。”
民高看着七夏,眼中有些不解。
连田安蕾都没为他争取过一句,七夏竟然会为他求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七夏自然读懂了民高眼里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你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丢了性命呢。”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条,我们都要好好的珍惜。”
说完,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只是,你以后可别这么色胆包天,去祸害别的小姑娘了。”
听了七夏的话后,民高的眼里有了一丝动容,虽然微乎其微,但七夏还是捕捉到了。
七夏起身看了看守在地下室内的保镖,吩咐道,“把笼子打开。”
那保镖犹豫道,“大小姐,这个人的身手极好,而且出手狠辣,打开笼子恐怕会有危险。”
七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快打开。”
民高听后猛地看向七夏,因为七夏是第一个说他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的人,还是第一个让他好好珍惜生命的人。
他忍不住在心内嗤笑,这个沈七夏,还真是蠢得可以。
见保镖还是没动静,七夏便走到那个保镖面前,对他上下其手,终于在他身上找到了笼子的钥匙。
看着调皮的七夏,民高眼中的狠厉竟然淡了几分。
直到七夏转身来开笼子的门,他才立马恢复了一脸的冷漠。
只是,这笼子的锁很不好打开,七夏摸索着开了半天才把锁打开,可手上却磨的红了一片。
若是这种淡淡的磨红放在别人的手上,或许并不明显,但七夏的肌肤特别白皙,所以就显得极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