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珽宗却不以为然,声音中带着蛊惑之意:“你想不想再尝试一下那天的事情?婠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高高在上的帝姬顿时花容失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想逃:“你给我滚开,我不要、我不要……”
南江王向皇帝请命出征的前一晚发生过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那段时间帝姬因为和亲之事整日忧心忡忡,思虑过度之下又受了春寒,竟然连着大半个月一病不起了。
帝后、太子等人皆关心甚切,一天几趟的遣太医们过来把脉问药,可是开的方子帝姬服下去非但不见好,反因为这一趟趟的折腾,让她愈发虚弱了。
直到有日晚上,南江王屏退众人潜入了帝姬的寝殿。
他褪去了殿下的衣衫,搂着殿下肌肤相亲地睡了一夜,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殿下体内,与她在意乱情迷中耳鬓厮磨,亲吻交缠。
第二日帝姬的身子就好了大半,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只是后来接连几天沐浴时,帝姬都不敢叫宫婢们进来服侍,只因她的锁骨、后背上都让那人给留下了深深的吻痕,久不消散。
舒服么,自然是舒服的,可是帝姬的高傲和尊严让她不能承认这些。
晏珽宗见她露出情急之色,连忙安慰她,让她定下心神来。
这便是出力不讨好,还叫人记恨上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他喜欢。
谁让他爱她。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晓得自己与太子殿下不同,和帝姬也不同。
皇帝虽然对他们一视同仁,可是毕竟国务繁忙,很少能顾及得到自己的孩子们。又因为他的皇后贤良能干,统管六宫大小事宜,他就更少过问旁的俗物了。
皇后的三个孩子都养在自己的椒房殿里,命运却不尽相同。
太子殿下备受重视是不必说的,人人崇敬这个如今的储君、将来的皇帝;而帝姬娘娘是个精雕细琢的瓷美人,碰不得磕不得,皇后整日将她抱在自己身边看顾,宠爱也可见一斑。
只有他,被随意安置在了椒房殿的一个偏殿里,既没有皇后母亲的疼爱,连宫人们似乎也仗着他寡言少语性子沉默,就不将他放在心上,克扣他的衣食穿戴都是司空见惯的。
随着年岁渐大,只有在皇帝来椒房殿询问孩子们功课的时候,皇后才会让人给他收拾好衣衫拉到人前来。
他在椒房殿虽不得宠,可是难掩天资过人,学什么都比太子快,在皇帝面前奏对回答的时候顺畅如流,常被皇帝褒奖,还顺带着要批判一下太子蠢笨。
太子憨憨的不说什么,还为自己的弟弟被父亲夸奖而高兴,皇后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至于后来有一次晏珽宗不慎打翻了烛台,伤了太子的脸,直接让皇后对他的不满升至了顶点。
她怨恨晏珽宗。
这个“儿子”出身低贱,还抢占了她亲生儿子的名位。
随着对那个早夭的小皇子的思念,皇后总是疑神疑鬼,颠倒因果地认为是他克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于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地编造了一个星象之说,让钦天监启奏陛下,说晏珽宗与皇帝、太子相克,是个灾星等语,要将他挪出去住,最好几年之内都要避讳、不可相见。
皇帝点了点头便准许了,他以为不管挪去哪个宫里住,皇后肯定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亲儿子。
可是他想错了,皇后将只有不到十岁的晏珽宗安排在了冷宫边上的空殿里,只留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伺候。
有了皇后的默许,这两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把堂堂五皇子放在心上。
皇后一家独大,她都不把五殿下放在眼里,六宫妃子又谁会多嘴去告诉皇帝“你儿子被人虐待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她们的儿子皇帝都没功夫去看呢。
那段时间他的日子过的很艰难,个中酸苦自是不必说的。
唯一时常来看望和陪伴他的是圣懿帝姬。
是他人生里独一束照在心上的皎皎白月光,让他求之不得。
君婠这一下起身起得太急,加上本就累了一天,心神耗费,陡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起来。
正在这时候,一股甜腻诱人的香气飘入了她鼻间,她猛地一下深嗅了几口,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晏珽宗在她身子不稳即将倒下之前稳稳地扶住了她。
他将她轻柔地置在了铺着墨狐皮革的美人榻上。
西域番邦得来的迷|情软香,效果奇佳。在晏珽宗进她寝殿之时就悄悄地点上了,枝枝蔓蔓地香气很快环绕在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其实他放的分量不大,他是习武之人不易受到干扰,只是苦了身娇体软的帝姬,方才还蛾眉一扬欲要发作脾气,这时却安安分分地躺在软榻上,任人宰割了。
——他倒舍不得宰割,只是打算稍稍教训她一番,解了心中的火气。
晏珽宗去灭了几盏灯,殿内瞬间昏暗了下来,只留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着帝姬的一张脸美如羊脂玉般细腻。
珠帘帐幔也落了下来,遮住了这边的所有风光。
帝姬回宫之后换了身家常的衣裳侍奉帝后二人用膳,这会儿正好便宜了晏珽宗好动手。
他挑开了君婠外裳领口处缀着珍珠的华丽衣扣,一路向下剥去了她的衣服。
这事情他早已做过许多回。
茫然无知的尊贵帝姬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被人慢慢剥去了身上的遮盖衣物,像被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露出里面软白柔嫩的身躯,只待被人一口吞下。
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和小裤。
他指尖微颤地解开了她脖子后的肚兜系带,慢慢取下了这件小衣服,像个无耻下作的登徒子一样放在鼻间仔细嗅着,其上满是她温暖馥郁的体香,还带着股幼嫩的奶|香味,让他一瞬间口干舌燥,血脉偾张。
帝姬今年已经十八,即便体弱多病,在各种珍奇药膳的灌养下,身子还是发育得不错。
腰肢纤细,体态纤盈,纤浓合度。
一对雪白高耸的酥山轻颤,形状优美,摸上去的手感像白兔似的绵软,尖尖处是樱花初绽的嫩粉色,他用手碰了碰,登时晃出了诱人的波。
他简直是无意识地喉结滚动了两下。
晏珽宗自认并非是下流之人,他对她做这些事,其实还是为了保护她。他迅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和帝姬坦诚相待,随后便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幼时在冷宫里遇见一个颇有身手的侍卫,随着那人学了不少他的独门秘术。
也是在后来晏珽宗才知道,那侍卫并非常人,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只是他昔年有一心上人被迫入宫成为先帝的妃子,后又被先帝所不喜打入冷宫,他为了与心上人相伴,便秘密入宫想办法做了冷宫的一个守卫。
后其传授给晏珽宗的这门独门秘术,就是以苦修内力为始的。
晏珽宗年少岁月的漫漫孤寂,除了圣懿帝姬的相伴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在习武中度过。
君婠在一片意识模糊中感受到诱人的热气,那是晏珽宗在释放自己体内的内力。
她便没有抗拒,任由那双厚实有力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唇瓣也被人含住了,那人像在品尝一道美味一样,把她的唇翻来覆去地吸吮含弄。
“殿下,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的……”
“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只要你选择了我,我可以让你留在你最爱的皇都,让你不必远嫁番邦,让你——
长命百岁。”
帝姬恍惚地听到身上的人在低声说些什么,可是她听不太清,这时候的她已经被人抱到了床上。
出了一身的热汗,手也酸乏地厉害,她靠在身旁那具健壮的身体上很快睡着了过去。
*
朝臣们天不亮就要守在宫门外准备早朝,因为时间赶得急,晏珽宗在事毕后揽着君婠眯眼小憩了一阵,掐着点儿强迫自己从这温柔乡中起身,回府换了朝服便去上朝去了。
近来四海之内概无大事,几个大臣们说了一句,本该要到退朝的时候,龙椅之上的皇帝却突然开了口:
“孤有一件家事,更是国事,需要与众卿家商讨。
——便是圣懿帝姬的婚事。”
帝姬已经十八岁了,早就到了适合出阁的年纪。
她的婚事,是拖不得了。
内阁大学士、太子太傅杨成澜第一个出列,道:“帝姬身份贵重,出自正嫡,更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膝下唯一的女儿,臣以为,宜在皇都之内为帝姬择一驸马,方显我大魏皇家的威严。”
随后出列的几位朝臣也重复了差不多的意思。
他们又不傻,皇帝年事已高,太子殿下登基继位眼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帝姬又是太子的胞妹,还有南江王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兄长。
倘若他日新帝即位,新帝、太后和南江王他们母子三人,第一个要整治的必定就是出言启奏皇帝让帝姬远嫁和亲的人。
谁会和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前途过不去呢。
晏珽宗面色无波的看着他们气嘴八舌的议论。
他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之感,他与君婠的将来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这些朝臣们东拉西拽的讨论,不管他们举荐谁为驸马,那个人的名字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永远不可能。
可是凭什么呢?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