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你不愿意嫁那就不嫁他,你还要上大学呢,着什么急嫁人。”
“可赵寅秋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李方良一下瞪大眼睛,“他还想抢人不成?他要是敢耍花招,我帮你打死他。”
宋可夏想到梦里他为了自己,被人打死的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四哥,你答应我不要冲动,你不能打人,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李方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居然惹得她红了眼眶。
“我也就随口说说,哪能真的打死人。”
要是真的生气起来,只怕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宋可夏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臂,“那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能跟人动手。”
“那怎么能行,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肯定得还手,总不能让人白白打了吧。”
宋可夏觉得他的性格,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便说道:“那你也得注意情况,要是对方人多,你就跑。”
“当然了,要真是敌众我寡,我当然会跑。
留下来挨揍的,那不是傻子吗,我没有那么傻。”
可在梦里,被那么多人围住的时候,他却没有跑,活活被人打死了。
宋可夏深吸一口气,说道:“四哥,我们回去吧。”
“好。”
赵寅秋开车到村里来的事,显然已经引起了轰动。
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有村民问他们赵寅秋的事儿。
宋可夏一听到赵寅秋就生理性的厌恶,哪里乐意跟他们解释。
这样一来,她就落得一个清高不理人的名声。
宋可夏走近家门口,看见旁边停着的黑色轿车,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院门。
胡巧儿在屋檐下等人,看见他们,立刻走了过来,小声跟宋可夏说道:“小妹,你可回来了。
那个赵厂长铁了心要娶你,爹娘跟他聊了半天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宋可夏点了点头,走进堂屋。
在见到赵寅秋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脏本能地抖了一下,下意识生出逃避的心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逃。
赵寅秋最喜欢看见她恐惧的样子,她要是跑了,只怕赵寅秋更不会放过她。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冷静些。
“赵厂长,你怎么会到我家来?”
“我到宋家去找你,可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所以我过来碰碰运气。”
自她一进屋,赵寅秋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脸上。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目光却像是一条毒蛇,阴沉和冰冷相互交织,让人害怕。
纵使宋可夏已经做了大量的心理准备,还是下意识地抖了下。
她不住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这稍稍冷静下来。
她扫过桌上的东西,一点不相信赵寅秋说的,过来只是碰运气。
若不是确定她在李家,他怎么会一进门就跟李大川说,他要提亲。
如果他真的确定她在李家,这个消息是谁跟他说的?
“我想上次见面,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赵寅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我也跟你说过,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宋可夏摇了摇头,“我们一点都不合适,我不会嫁给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赵寅秋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森,仿佛在爆发的边缘。
曾经有一个女孩也这么说,可她说的是,除了他谁都不嫁。
可眼前的人,顶着一张跟她相似的脸,却对他说不愿意嫁给他。
他站起身,面容扭曲地走近宋可夏,“你说什么?”
大家都被他的变脸给吓到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离宋可夏最近的李方良,挡在她的身前,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赵厂长,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个陌生男人的出现,将他的理智强行拉了回来。
赵寅秋紧盯着宋可夏,笑容阴沉。
“宋建设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了,要是没有我帮他,他很有可能会被枪毙。
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他养了你十几年,他的生死你不在乎吗?”
“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赵寅秋仔细辨别她的表情,目光从她的眉毛,眼睛,嘴角一一掠过,却没有找到一点破绽。
她是真的不在乎宋建设的生死。
“你不在乎宋建设,你不在乎他们吗?”
赵寅秋一一指着李家的众人,“你该知道的,只要我想对付他们,他们没有活路。
你宁愿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会这么说,宋可夏丝毫不觉得惊讶。
赵寅秋就是这么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虽然他的威胁,在宋可夏的意料之中,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害怕。
她知道赵寅秋有多偏执,这些话不仅仅是威胁而已,他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想要寻求秦牧野的庇护。
“赵厂长,如果你对他们做出什么,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身份贵重,我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可说不准谁会更后悔。”
赵寅秋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除了我谁都不嫁,怎么这么快,你就变了?”
宋可夏皱起眉头看他,觉得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赵厂长,比我漂亮的女人,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这样?”
赵寅秋朝她笑了下,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宋可夏:“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逼我。”
赵寅秋恢复了理智,重新变回原来的风度翩翩。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半个月之后,我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复。”
他顿了顿,语气满是欢喜,“我等着娶你。”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这人是疯子吧。
可他不顾大家的反应,转身走了。
李大川看着桌上的东西,朝他的背影喊道:“赵厂长,你的东西。”
赵寅秋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李方良抓着桌上的东西,跑上前追人。
看见赵寅秋上了车,他把东西从车窗塞了进去。
“赵厂长,你的东西我们不能收,还请你带回去。”
赵寅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次不收便罢了,我们来日方长。”
李方良真想一拳打在这张欠扁的脸上。
一个钢铁厂的厂长,明明是个体面人,怎么净做这种混账事。
周围的村民看见李方良,把东西全给送出来,早感觉到不对劲了。
等人离开之后,他们上前问李方良,“方良,人咋走了?”
李方良这会儿正心气不顺,见那人这么问,回呛过去。
“又不是咱们村里的人,不走难道要去大敢叔你家里住吗?”
王大敢被他一个晚辈回呛,语气也不大好,“他是你家客人,跟我有啥关系,凭啥到我家去住。”
没关系他管什么闲事。
李方良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回了屋子。
家里恐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