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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的江云娘,忍不住看向带着人四处巡查的顾清莹。

她这大姑姐,在她养病期间,竟然带走了人家村庄里近半数的青壮,足足有一百多人!

关键那些人,并非是被强制征兵,而是心甘情愿的跟来的,甚至也有拖家带口的,不过是少数。

也难怪她这几日都是寻着村庄安营扎寨,这几日的时间,也不知她又招了多少兵士。

会不会在出西凉郡的时候,又拉出一支千人的队伍?

若是让马洪涛知道了,会不会又气的头痛啊?

江云娘一边想着,一边上扬了嘴角,嘱咐凝霜,在明日入城之后,多采买些干粮,挑好的买。

*

漠北边境百里,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堡子,已经与敌军大大小小的交战不下数百次,顾瑞骏驻守的常安堡,土城墙的那道缺口,修修补补终究还是没合上。

前几日又被敌军冲垮了一大截,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却是垮塌受损最严重的一次。

顾瑞骏抱着头盔,顶着一头乱糟的头发,脸面被烈日晒的黢黑,还带着斑斑点点已经干涸了的血块。

一双坚毅有神的眼睛,如同暗夜明星,嘴唇因缺水导致的干裂,渗出点点血迹。

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

“将军,那群狗贼这一次破坏了咱们六口井,现下只有一口井能用了,水......”

顾瑞骏听到这个消息,脸面一沉,并不慌张,继续大步的往前迈。

“井被填上了,就在让人挖开!都缺胳膊少腿了吗?这种事情也要问本将军?!”

“将军,现在这样不是个事儿,缺口太大了,敌寇若是再来,恐怕就是用人堆,也受不.....”

顾瑞骏回过头,狠厉地瞪了一眼,那人立刻闭上了嘴。

“哪有我顾家受不住的地方!只要本将军没死,这里就必须守住!”

“口子封不住,那就挖壕沟,只要马无法靠近,那些狗贼就不足为惧!”

“是!”

刚刚经历过恶战,四处都是狼藉,尸首已经被处理掉,血迹还留在黄土之上。

顾瑞骏站在断壁残垣般的土墙之下,目光沉了片刻,快速地手脚并用登上了顶部最高处。

敌寇并未走远,三里开外的地方,还有少量的骑兵在徘徊。

呵~

狗贼想诱他出兵追击!

做梦!

眼看着顾瑞骏没派人前来追击,几个骑兵回过头来又靠近了些,用蹩脚的汉语道:“你们顾家,是属缩头乌龟的吗?”

“呜呼~缩头乌龟!来追大爷~”

“姓顾的,你父亲知道你是缩头乌龟吗?嘿~嘿~”

顾瑞骏站在高处,嘴里噙着笑,大声道:“感谢贵部落送来的马匹,兄弟们今日又改善伙食了!”

贼寇本就擅长马术战,而他们的土墙就是为了防着他们的马,即使没完工,也在外围设下了绊马绳,以及壕沟,战马一旦受伤,十有八九都是带不回去的了。

“姓顾的,只知道躲在墙后面的缩头乌龟......”

顾瑞骏不以为意,嗤笑一声,跳下了土墙。

站前骂阵,谁认真谁便输了。

豁口扯开的大,贼寇的损失也大,马肉够兄弟们改善好几天的伙食了!

顾瑞骏下了城墙继续指挥着战后的恢复,很快队伍又恢复了秩序,那几只乱吠的狗贼,一直叫嚷到黄昏,才离开。

这边就已经重新布置好了绊马绳,清理好了壕沟,随时都准备着应对下一次敌寇来袭。

*

镇北侯驻守的小岔沟和顾瑞绥驻守的宁安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岔沟由于是镇北侯在驻守,是敌寇攻击的次数和用的兵力都是最多的,这一次,险些被贼寇冲击成了孤堡。

镇北侯的甲胄上,满是血液的暗沉色,四处查看了一番,眉心紧绷着。

情况很不好,缺口若是不能及时补上,小岔沟就随时有被围困的风险。

也好在有那么一道墙挡着,才让贼寇这个时候还没能兵临原州城下。

可下一次的进攻,这里还能挡得住敌寇的步伐吗?

镇北侯的心里很清楚,小岔沟并非是插入原州城的好位置,这里从前就是一处用来挨打放哨的堡子,常年都是两军抢夺之地,因为小岔沟的后面,便是一片平原,能给军队提供不少的军需。

如今他这样疯狂的进攻小岔沟,一是为了即将成熟的粮食,二是因为镇北侯在这里。

敌寇觉得,只要镇北侯战死在这里,镇北军就塌了一半,接下来大军从哪个位置插入原州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岔沟如今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不过......

敌寇是不是忘记了,他们镇北军也是有主动出击的本领的。

镇北侯沉声道:“传令,牛震山为左先锋,季检为右先锋,各领五百骑兵,贺昌为中将,领三千骑兵接应。”

副将听闻狐疑道:“目标......”

镇北侯吹胡瞪眼道:“要什么目标?告诉那帮小崽子,捡大鱼捞!能捞到什么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啊?!”副将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镇北侯毫不客气的踹了那副将一脚,副将再不敢迟疑,连忙去传令。

镇北侯看着他的背影,嘴里骂道:“老东西,果真没有那群小崽子用起来顺手了!”

牛震山、季检、贺昌等人正守在小岔沟的城门楼上,一身盔甲都是干干净净的,今日这一战,侯爷根本就没让他们有用武之地,眼看着前面都开始打扫战场了,几日心里又急又气。

他们不光这一战没有用武之地,确切的说,从敌寇来袭之后,他们这些人的刀尖就没见过血!

得了传令,几人先是一愣,随后各各都呲着大牙乐了起来,抱拳领命,下城门楼去点兵,出了前面的土墙屏障,上了马这些人,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飞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只能听到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镇北侯回到堡子里,换下一身脏污的甲胄,梳洗干净,连舆图都懒得看一眼,躺在铺着虎皮的罗汉榻上,不多时便响起了鼾声。

天蒙蒙亮的时候,镇北侯是被一阵阵欢呼声吵醒的,恍惚坐起身,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知道,这些小崽子的收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