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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刘章推开书房的大门,一脸不屑的整理着衣襟走了出来,那模样像极了后世无情的渣男……

“切~~我还以为非要拉着我秉烛夜谈能有多大本事呢,才不过刚入子时就扛不住了,辣鸡一个……”

刘章说着冷眼扫了眼身后的书房,大步离开,又过了一阵,一道身影从房中缓缓走了出来……

“我特么,还以为这俩人同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结果都是废话不说,才过子时就睡得犹如两头死猪一般,亏得六爷我在房梁上瞪着眼珠子守了一夜,呸!一对儿辣鸡……”

六爷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看那双眼通红的样子,应该是去安排一下,之后找个地方补觉去了。

六爷离开之后,又过了一阵,刘协的身影这才有些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门口……

至于为何……

“你!过来!”

刘协左右看了看,最终冲着一名守卫勾了勾手指。

不明所以的守卫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将手中的长戈放好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刘协身边……

“陛……陛下……”

“嗯,你去朕的行宫……就是隔壁府上叫几名女官过来……”

“啊……哦……喏!”

守卫离开的时候显然是松了口气,只不过看他那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与下意识伸手摸自己屁股的动作,显然是误会了些什么……

而刘协,则是提了提自己身上的亵衣转身回了房内。

没办法,他也不想如此失态,但天子的服饰穿戴起来本就困难,仅凭他自己,实在是弄起来后的视觉效果有损他大汉天子的威仪……

……

好吧,虽然如今这份威仪除了刘协自己与少量宗室之外并没有太多人在乎。

回到所谓的行宫之后,刘协很快便差人招来宗正刘艾,随后屏退了左右。

直到这时,刘协突然发现,故地重游的这一行,似乎自己过得比在皇宫里要自在了不少,毕竟之前他想要找某个臣子单独叙话可没有现在这样简单。

然而刘协不知道的是,若是论起保密级别,刘章这里可要比他的皇宫甚至是曹操的府邸要高多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刘章的大宅周围如今堪称是曹操暗卫的大本营了,尤其是曹操的旧居,甚至比刘章的大宅还要更过分一点,除了房梁之上可以藏人,就连屋子里面其实也有密室……

这人嘛,就是这样,往往无知才是最快乐的时光……

不过刘协如今即便是知道了估计也会觉得无所谓吧,毕竟他这一次可没准备和刘艾商量什么不想让曹操知道的事儿……

“陛下,臣听闻昨夜陛下是在许昌侯那里歇息的?如何,陛下可曾有什么收获吗?”

“还行,虽然时间不长,但朕以为,此行还是不虚的。”

刘艾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询问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当然也没开口说明自己得到消息的来源,毕竟这事儿有些不太好开口明言,尤其是那些婢女们红着脸偷笑的模样,这实在是让他这样的老人有些尴尬。

“堂叔,您先坐,朕去换一下衣服。”

“喏!”

……

过了一阵,刘协从内堂走了出来,衣饰几乎没有变化,想来只是换了身洗过的,刘艾见状忙起身施礼。

刘协摆了摆手,道。

“堂叔坐吧,如今仅有朕与堂叔二人,不必如此多礼,随意一些便好。”

“谢陛下……”

刘艾躬了躬身,等到刘协落座,这才缓缓坐了下来,而刘协却直接开口道。

“堂叔,昨夜朕与刘章秉烛夜话,虽然此人没有要帮朕的意思,但朕却不怪他,反而从其所言之中明白了一些事,这也算是此行的收获吧。”

“敢问陛下,这许昌侯都说了些什么?”

刘协想了想道。

“刘章评价了朕的前半生,言称朕颠沛流离的过程中,像极了一只无首之蝇……”

“大胆!许昌侯这也太过目无尊上了,怎可以用蝇这等腌臜之物来形容陛下!”

刘协看着激愤不已的刘艾,摆了摆手道。

“堂叔莫要动怒,其实朕却觉得其话语虽有些粗鄙,但却也算得上贴切,所谓无首之蝇者,不知归路亦不知前途,狺狺吠叫且不自量力,四处碰壁而不知回头……”

“陛下,您这是……”

刘艾人有点儿懵,这咋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天子咋就被刘章那小子给睡服了?难不成……那些婢女私下议论之事……

好在刘协并未给刘艾更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很快刘协便再次开口讲了起来……

“当年的朕实际上还是太过年轻也太过胆小了,经由刘章与朕分析之后,朕才明白,其实朕当初是有机会中兴大汉的,只可惜,唉……”

叹息了一声之后,刘协继续道。

“董卓乱政,此事罪虽不在朕,但之后朕却是有数次机会,但朕却皆没有把握住其中分寸,第一次便是那王允诛杀董卓之后,朕见王允面目狰狞而心生惧意,殊不知彼时的王允远非董卓那等杀伐决断之人,朝中太尉杨彪、司徒赵温等人可以用于制衡王允,而正是朕之不查导致蔡邕冤狱受戮,李傕、郭汜二人复反之祸。”

“若当时朕能够保下蔡邕,不使王允在朝堂之中一家独大,以吕布之骁勇,梅邬之钱粮,何愁这天下不平?此为朕失时之其一也……”

“其实不止如此,蔡邕身为饱学大儒,不但曾为朕的启蒙之师,更兼之其门下学生众多,甚至就连清流士人也多与其交好,而蔡邕一人亡于冤狱,又寒了多少人心?”

刘艾闻言看着满脸懊悔的刘协,想了想,道。

“陛下不必如此自责,在臣下看来,陛下当年只是太过年幼,接连遭逢大变,一时不察而已……”

刘协摇了摇头,道。

“堂叔不必开解于朕,朕身为乱世之君,若想中兴大汉怎可以常理论之?天授之机未取,则必受其害,况且在那之后,朕还有过第二次机会,可惜朕依旧未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