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十几个小时,他们到达了终点站。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又倒了几趟车,最终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
根据地图,这个小镇是离霍格沃茨最近的麻瓜聚集地,只有十几英里路,在霍格沃茨周围的这一大块范围内,遍布着带有麻瓜驱逐咒的森林和荒野,麻瓜比巫师还少,她必须步行前往霍格莫德了。
拿着地图、披着隐形衣、抱着洛哈特,赫敏穿行在人迹罕至的树林、绵延起伏的丘陵和遍布水洼河流的荒原上。树林里没有恐怖的魔法生物,丘陵也只有一二百米高,水洼沼泽里更是没有鳄鱼。
这片土地没有任何神奇的地方,环境之所以这么原生态,完全是因为霍格沃茨历任管理者在这里设下的密密麻麻的麻瓜驱逐咒罢了。多么强大的巫师设下的驱逐咒都不可能永久生效,每过十几年,霍格沃茨的校长和教授们就会在这片荒野上重新覆盖一次驱逐咒,新老咒语重叠在一起,对麻瓜的驱逐能力是恐怖的。任何麻瓜走进这里,都会感觉走进地狱般毛骨悚然,强行穿越的话,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和昏迷,到时候就算不死也得巫师来把人弄出去。
“今天晚上八点前到不了霍格莫德了,我们可能要最后一次在外宿营一夜。”赫敏说,“我不敢去闯宵禁咒,明天早上再进去吧。”
“嗯,那就直接在这里搭帐篷吧,别太靠近霍格莫德。”洛哈特表示同意,“今天不要血了,坚持一下明天就可能恢复了。”
——
没有食死徒会在这里巡逻,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室里的冠冕被带走后。这里无论对伏地魔还是凤凰社来说都失去了必须控制的理由。之所以在学校和附近村庄安排摄魂怪和食死徒,也仅仅是为了控制住这批将来巫师世界的主人,不让他们被敌人利用罢了。
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魔法闹钟吵醒了赫敏,是时候进入霍格莫德了。
他们翻过最后一座山。看到了山脚下被森林包围着的、两人都无比熟悉的霍格莫德,最显眼的是那条铁路和站台了,如果没有战争,学生们一般会通过霍格沃茨专列,在这个站台下车——但赫敏这次却从最近的麻瓜聚居地穿越了荒原走到了这里。
抬头向更远一些的地方看,黑湖边上依山傍水的是霍格沃茨城堡,气势雄浑,像一条盘踞在山腰的巨龙。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个地方的景色一点都没变。
“现在时间可能还没到,我们先在村子外等一下。”赫敏披上了隐形衣,悄悄地沿着山坡,靠近了山脚的巫师村庄。
不能再靠近了,甚至能感觉到遍布霍格莫德的宵禁咒的魔力波动了。他们躲在村子外山坡稍高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在这个位置,他们甚至能看清霍格莫德每一间房屋高高的烟囱,其中有一些已经在曙光中飘着白烟了,赫敏在其中找到了三把扫帚的铺面。而韦斯莱双胞胎交给卢平打理的玩具店。已经因为主人的离开而关闭。
因为斯内普规定禁止三人以上的学生集会以及任何非正式的学生社团,霍格莫德的很多店的生意都减少了——因为即使是一起来霍格莫德玩,甚至在一个店里买东西也属于“集会”。
当然。哪怕只为住在霍格莫德的十几个食死徒服务,这里的所有店铺都必须得照常开张。
——
“几点了?”
“六点了,按金妮的说法,他们应该要解除宵禁咒了呀。”赫敏在隐形衣底下看了眼手表。
他们等了一会,宵禁咒被一个霍格莫德的村民触动了,一声尖叫划破了凌晨寒冷的空气,尖锐得就像是某个年轻女巫在被钻心咒折磨,三把扫帚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斗篷、戴兜帽的食死徒举着魔杖冲到了街上。
又过了一会。好几个衣衫不整的食死徒也从里面冲了出来,几个人一起抓住了这个触动警报的村民。
这么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似乎在和这个可怜的村民争论了一会,并且检查身份后。他们很快发现这是个误会,起因可能是值班的食死徒打瞌睡了而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表解除宵禁咒。
他们放开了那个村民,在争吵了一番后,其他几个食死徒回到了房子里,可能是要继续睡觉,而最开始冲出来那个,则走动着开始撤销宵禁咒。
“好了,可以过去了,小心点,别把脚从隐形衣底下露出来。”
“放心吧,我才没哈利那么粗心。”赫敏说,她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沿着路边的排水沟,轻手轻脚地向霍格莫德走去。
“别翻墙,沿着路走进去,我猜墙上有警报魔法。”洛哈特提醒赫敏。
还好四月份是没有雪的,也没下雨,走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赫敏在晨光中,悄悄地沿着霍格莫德的主干道走着。经过了车站、三把扫帚、邮局、茶馆、文具店……到达了猪头酒吧门口。
刚才经过三把扫帚的时候,店门忽然开了,赫敏吓得差点跳起来,原来是店主罗斯默塔女士准备开门营业了,她把门固定好后,就走进了屋子。透过大开的店门,赫敏可以看见几个早起的食死徒坐在桌旁吃着早餐,看样子是吃完就要出来工作或者找乐子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
“我该敲门吗?”
“直接开门进去吧,我不知道阿不福思是否早起。”洛哈特说。“如果上面有抵抗咒再敲门。”
赫敏小心翼翼地在正对猪头酒吧门口的方向把隐形衣掀起一角,一手抱紧了洛哈特,一手拿着魔杖伸了出去:“阿拉霍洞开!”
没有抵抗咒,巫师一般不会这么大胆,可能是食死徒们要求霍格莫德的居民这么做的,以方便随时搜查。
“吱呀”一声,店门开了,赫敏赶紧收回手,侧身闪进店里,回头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仅有的一点光线也消失了,店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赫敏掀起隐形衣一角,点亮了魔杖。在单个荧光术微弱的光芒下,她看见了猪头酒吧那破烂肮脏、散着锯末味的吧台。
“谁?说了进来之前说一声,你们这群家伙,这么没礼貌,还想让我帮你们贩卖魔药和毒品赚外快!”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一个白发白胡的老巫师从楼上走了下来,赫敏赶紧熄灭了魔杖,手缩了回去。
但对方点亮了魔杖。
“人形显形!”阿不福思挥动魔杖,但还是看不见人。“波特,是你吗?”
赫敏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浑身发抖地抱着洛哈特。
“别紧张,自己人。”洛哈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安慰她,“把隐形衣掀开吧。”
赫敏一手慢慢掀开了隐形衣,暴露在阿不福思眼里。
“邓布利多先生……您好,我是赫敏,哈利的朋友。”
“格兰杰啊,波特呢?”
“我现在不姓格兰杰了,我姓洛哈特,哈利和他的教父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呢。”赫敏小声说,“我这次——”
“好吧,可怜的姑娘……既然你决定为他守寡,我也管不着,先上楼来,那群家伙随时可能跑来检查。”阿不福思走过赫敏身边,重新把门闩插好。
赫敏跟着阿不福思走到柜台后面,又穿过一扇门,那里有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他们爬了上去。楼梯顶上是客厅,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里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这就是阿莉安娜吗?”赫敏抱紧了洛哈特,看着那幅画问道。
“读了丽塔.斯基特的书了,是吧。小姑娘,你先别管别人家的事情,说说你来做什么,还抱着个孩子?”阿不福思走到窗边不放心地向外看看,然后把窗帘拉严了,转身兀自用魔杖把一盏盏灯点亮了,最后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孩子是你的,和洛哈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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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