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本义是一种因气压分布不均匀而产生的空气流动现象。
共有八种,东方为明庶风,东南为清明风,南方为景风,西南为凉风,西方为阊阖风,西北为不周风,北方为广莫风,东北为融风。
无形无色无味。
时而温柔轻拂,时而狂猛霸道。
而刀也是一样,即要求使用者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如泰山压顶。
又要挥舞如鸿毛,拨、削、掠、奈间飘然灵动。
曹斌拿起刀,回忆着与风行的动作,身体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咻,咻,嗖,咻!”
车外轻风细细,车内刀光闪闪。
一道道寒芒从刀身透出,势大力沉。待轻风拂过,又如同闪电划过天际,一闪即敛。
“咳咳咳!”
“喂喂喂,里面的人听着,我们老大想跟你商量点事,要是不想死,就乖乖下来。”
正在体悟刀法的曹斌,猛然被声音惊醒,皱了皱眉,冲着三女比了个嘘的手势。
房车窗帘在许洁,佟瑶上车后就拉上了,前挡也被棉被罩着,外面根本看不进来。
将几女推进卧室,曹斌走到仪表台前,打开了车载面板。
上面显示,车旁围着十多个人,都带着武器。看情况,领头的应该是房车尾端的阴柔青年。
只有他手中拿着的是枪,一左一右还跟了两个狗腿。一个身材瘦小,脖子上挎着望远镜,一个手拿小喇叭,半弓着腰。
距离喊话过后五分钟。
车内始终没有动静,窗帘依旧全部拉着,阴柔青年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冲着身后比了个进攻的手势。
自从这辆越野房车进入别墅区,就被他的一个小弟发现,并将消息带了回来。
他这两日一直派人远远盯着,发现只有一个成年男性下车收集物资后,就动了抢车的念头。
之所以没刚开始就攻击车辆,是因为他们不会修车,能吓唬住车主最好,若吓唬不住,明抢他也有足够自信。
郊外别墅区资源匮乏,有本事的三个月前就换了根据地,他们这个队伍,目前算是这里最大的阵营。对这次劫车,阴柔青年有足够自信!
十三对一,稳赢。
冲的最快的是左侧瘦小狗腿,抡起手中钢筋,一下子就砸在了车门上。
“哐当!”“啊!”
一声巨响,这一砸,房车没有什么变化,瘦小狗腿却惨叫一声,钢筋直接脱手。
这车...瘦小狗腿的遭遇让众人愣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刻,曹斌嘴角露出冷笑。
“嗡~”
发动机发出声轰鸣,房车飞快的开始后退。
万界车可不需要什么提速过程,它的起步速度,完全取决于曹斌想让它有多快。
阴柔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一个就被碾压到了车底。
别墅的院子不大,房车退出后,曹斌将车头对准院内众人。
“嗡。”
巨大的越野房车似凶兽般择人而噬,只听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转瞬之间就撞死了大半。
几具尸体横躺在地,头破血流,身体各别部位被压成了扁平状。
这一幕,彻底将剩下的几人胆子吓破,丢下手中武器拼命朝着别墅外跑。
“轰隆隆!”
房车再一次启动,串糖葫芦一样碾过几人。
曹斌一向认为,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这里的动静闹出不小,但昨日附近被清理过一遍,此时只有四只丧尸冲了过来。
曹斌下车收集阴柔青年等人物资时,一起宰了。
昨夜刚下过雪,这群人来时的脚印在雪地清晰可见,曹斌上车后,当即驾驶着房车开了过去。
脚印的源头是处豪华别墅前,仅有两层的建筑占地足有百米,巨大的院子停着各种豪车。
曹斌一路不停,顺着大门径直撞进了别墅内。
房子里很安静。
房车的突然闯入,没有任何人过来查看。
三女这时已经从卧室跑了出来,都穿着棉衣,手中拿着刚才曹斌搜刮的武器。
“老公,我先下去看看,你拿枪在车里掩护我。”
白露之前一直跟他丈夫拾荒,胆子相对大一些,此时自告奋勇打头阵。
欣慰的看了眼白露,曹斌摇了摇头。
“先不急。如果别墅内有人,早晚会弄出响动,我们再等等。”
说完后,曹斌拿出长刀,重新练起了与风行。
一天的时光飞逝。在渐渐沉落的夕阳下,车内四人简单吃过晚餐后,由白露领头先后下了车。
三女怕别墅内还有埋伏,坚持着一起探索。
曹斌走在最后,时刻注意着周围动静。
别墅内的门都没上锁,几人一间间屋子搜过,并没有发现埋伏。
反倒是在楼梯下的储物间,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几样一看就很贵的珠宝,两大包黄金首饰,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若干。
珠宝被曹斌送给了三女,一人两件,算是这次一起外出的奖励。
阴柔青年今天拿的枪只有七发子弹,别墅内也没搜到备用弹夹,曹斌将枪给了白露。
做为第一个跟着自己的女人,白露最近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呜呜,呜呜,呜呜。”
正当几人分配物资时,储物间的柜子底下,响起了微弱呜咽声。
许洁在地下室躲了大半年,听到声音后当即说道。
“老公,这里可能带有地下室。”
曹斌点了下头,挪开装有各种物资的柜子,下面赫然出现了个地下入口。
白露拿出手电筒,第一个走了下去。
曹斌拿枪跟在身后,刚下去,就看到了五个被绑在木架上的女性。
个个衣衫不整,嘴里被塞着抹布,裸露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脸蛋多数带有浮肿。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打的。
其中有四个耸拉着头,脸色惨白,已然死了。
剩下的一人出气多进气少,看状态,也活不久。
白露三女眼底流过惊恐,将视线同时落在曹斌身上。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出现,可能她们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走到唯一还活着的女人面前,曹斌帮她取下了嘴中抹布。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女人的脸又肿又脏,分不清具体年龄,但声音很柔,即使撕心累肺,也不刺耳。
对于她来说,死亡是多么幸福,而又奢侈的一件事。
这就是末世,一个真实的末世!
“唰!”
长刀抬起,女人笑了,似昙花盛开,迷人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