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玄曾经见过父皇穿白衬衫。
那时他仅有三岁,因为贪玩把手扭伤了,只能被喂饭。
母后不知怎么心血来潮,亲自喂他饭吃,而父皇见状并未说什么,进入内殿换了一身白色衬衫、黑色修身的裤子。
当时的父皇也如他这样坐在窗前,手持书卷,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而这件事让他记忆深刻的原因是:喂他饭的母后把饭塞到了他的鼻孔里。
意识到错误后,还倒打一耙:“三啊!你吃饱了跟母后说就行,怎么还用鼻孔拒绝呢?”
他当时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他已经很努力仰脖用嘴勾勺子了!
他要是不努力,用膳的就会是他的眼睛!
最可气的是,母后说完这句话就让人把他抱走,让他饿了一晚上。
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回想反而带着一丝期待,母后如此着迷父皇穿这身衣裳,战晚念会如何反应?
战晚念把食盒放到窗前,自墨冥玄身后,为他系上领带。
她也不好好系,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胸前,弄皱了衬衫,弄掉了两颗扣子。
墨冥玄不清楚父皇母后接下来是如何相处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反倒给战晚念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感觉。
脸上沐浴着暖阳,镇定自若,身下是被破坏的凌乱。
此情此景激起了更多的破坏欲望,她又拿出一根领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系在窗户上。
墨冥玄手中书籍掉落,诧异抬眸,看着战晚念的动作。
战晚念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笑容有些恶劣:“别挣扎,挣扎窗户就掉了。”
想到窗户掉落,屋中的场景会被玄赤几人看在眼里,双眸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他身体微微倾斜,倚靠在窗沿上,让自己不至于太累。
战晚念坐到窗台上,欣赏着面前的一幕。
美男双手被禁锢,脸颊绯红,褶皱半敞开的衬衫遮住了一半的锁骨。
她把食盒打开,夹起一颗欢喜团子,半含在唇中。
勾起他的下巴,微微俯身,把团子喂给他。
唇瓣不经意触碰,好似幻觉。
留下的酥麻让墨冥玄不小心把团子直接吞了下去。
食物噎住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挣扎,想把双手收回,难受的感觉让双眸多了几分湿润。
战晚念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配合着法力,自他喉结往下移。
卡住的食物也不断下移,呼吸顺畅的同时,墨冥玄察觉到战晚念隔着衬衫,轻挠着他。
好似挠到了他的心里,腰软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
战晚念把脚踩在他的腿上,微微倾身,捏住他的下颚。
墨冥玄被迫把嘴张开,仰头看她,就见她用欢喜团子塞满了他的嘴。
团子是糯米所做,黏黏糊糊,并不好嚼。
他想吐出去,下巴被捏着,动弹不得。
难受的感觉让他双眸染了一抹绯红,但是腿上的脚突然动了。
他感受到了如坠云端的飘飘欲仙之感,大脑变得空白,嘴里的食物也不记得要嚼。
只是闭不上的唇,轻易的泄露出他被堵住的声音。
禁欲的外表被情.欲覆盖,双眸蒙了一层水雾,带着渴望解脱的祈求。
他身体前倾,重量完全压在战晚念托起他下巴的手上。
战晚念松了手。
墨冥玄控制不住的向前倾,被绑得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战晚念墨眸变深,在窗户上捅了两个小眼。
然后把墨冥玄拎了起来,按在窗台上,让他看着外面……
良久,墨冥玄坐在了她的腿上,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每次都觉得战晚念过分,但是又乐在其中。
战晚念揉了揉他的头,笑着道:“快用膳吧,再往我脖子上吹气,我不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墨冥玄连忙直起身,拿起筷子用膳。
战晚念胳膊撑在窗台上,看着正襟危坐在她腿上的墨冥玄,红唇一张一合,吞咽食物。
月光流淌,岁月静好。
不管前路如何,活在当下。
昼夜轮转,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
墨冥玄睁开双眸,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战晚念,唇角扬起。
不知从何时起,他觉得睁开眼能看到她,心情就会舒畅。
回忆当初,他会看着房梁许久,才能有勇气面对新的倒霉的一天。
曾经面临生死,他会觉得对不起父母哥哥们,但是生活没了他继续转。
如今,他舍不得。
这也是他觉得战晚念过分时,升不起反抗意念的原因。
烂命一条罢了。
他悄悄地亲了一口她的娇唇,笑容满面的起身穿衣服。
战晚念摸了一下唇瓣,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半坐起身,看着美男换衣。
自从上次她选了灰色里裤,墨冥玄就一直穿着灰色里裤。
看着太赏心悦目了。
眼见着墨冥玄要穿完衣服,她才懒洋洋的起身,长发披在肩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红色的肚兜妖艳至极,笔直的双腿上,有一处红痕。
是墨冥玄昨日不小心抓伤的。
听到动静的墨冥玄回眸,就看到如此的一幕,他控制不住粘在她身上的眼睛,火气上涌,鼻翼之下多了温润。
“滴答……”
血落在石砖上的声音响起,墨冥玄才惊觉他竟然流了鼻血。
第一次流鼻血的他,下意识把头抬起,想让鼻血往回流。
“别仰头,手指和拇指轻轻捏住鼻子,把头向前倾。”
墨冥玄立即按照战晚念的指挥行动。
大概一盏茶时间,战晚念才让墨冥玄松开手,把一个水盆放他面前:“洗洗吧。”
墨冥玄有些尴尬,都见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这次就流了鼻血。
战晚念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笑了笑:“你这是肝火旺盛,需要阴阳调和,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次崖山?”
墨冥玄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洗干净,丢下一句:“再说吧!”逃跑似的冲出房间。
战晚念轻笑一声,小娇夫害羞的样子真百看不腻。
她拿起一件月牙白色、花纹繁复的衣衫,穿到身上,旋即前往膳房与墨冥玄一起用膳。
突然想到昨日马车坍塌事件,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一会儿需要去办一件事,你先去习武,我忙完就过去。”
墨冥玄颔首,突然觉得饭菜没有刚才可口了。
用完膳,他乘坐马车往悬山走。
今日的马儿好似摔怕了,走得格外慢。
墨冥玄无聊之际掀开车帘,手突然抖了起来。
六名女子穿得都是月牙白的衣衫,而且与战晚念今早穿得衣服花纹都一样!
他没忍住问道:“你们这衣服,哪里来得?”怎么会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