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种种浮于心尖,墨冥玄心中的疑惑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念念好像能随心所欲的调整身高。
寝殿永远干净,念念却不像是会做家务的人。
那个曾经摔倒了都会哭鼻子的小胖女孩,明明是四肢不协调,怎么会去了边疆几年有如此高深武功?
念念能飞到云端。
念念的药浴所用药材他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见过。
他梦中的念念,也是衾师父的模样。
越想,他的呼吸就乱一分。
如果念念是战神,有无尽的生命,那他这一生都追不上她的脚步。
念念不会老,不会死,他终将失去引以为傲的容颜,变成她爷爷的模样。
念念那么看重美色,那时他们会如何?
他闭了闭眸,企图让心慌终止,却陷入黑暗。
“小伙子,你拜不拜?不拜一边去,老婆子还要为孙子祈福呢!”
“拜!”墨冥玄到一旁买了三炷香,在心里默念:“战神啊!赐予我力量吧!”
墨冥玄最起码是魔尊,如今行信徒之事,强烈的意念传入战晚念耳中。
战晚念苦笑扶额,这么快就看到了。
她昨天刚哄好小娇夫,又要哄了……
不过也好,看看小娇夫记没记住她的话,她再也不想因为没长嘴,留有遗憾了。
墨冥玄拜完后,什么也没感觉到,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说的也太神乎了!
但是仍然心绪不宁,他找了一间茅房躲进去,敲了敲玉佩。
[咦?想起来主动联系我了?]战晚念有些诧异,小娇夫这是想跟祖宗诉衷肠?
[祖宗,我想回去看看父皇母后。]墨冥玄道。
[行。]战晚念挑了挑眉,这是心里有事就想爹娘了?
她把他带到漠北皇宫,正巧皇上和皇后共处一室。
皇后看向窗外:“皇上,算算日子玄儿应该嫁了吧?”
皇上无语,“梓潼,这话你一天能问十遍。”
“这不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吗?”皇后白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玄儿把聘礼都留下了,那么多铺子,怎么经营啊?”
“朕已经在找人了,梓潼放心。”
“我……”皇后欲言又止,她再次升起了把现代销售模式说出来的心思,可是系统临走前的警告,让她不得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皇上把皇后抱在怀里,“梓潼,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这么长时间都没想通,有没有跟我说说的想法?”
皇后笑了笑:“我就是担心玄儿吃苦,琉璃国的环境不太好。”
皇上叹了口气,不再询问。
徐公公突然急报:“皇上,前方传来战报,仲王战败,生死不明。”
皇后白了脸色:“什么叫生死不明?”
徐公公硬着头皮回禀:“西梁国偷袭,再次毁坏军粮,仲王一怒之下带兵偷袭,三日未归。”
他顿了顿,神情悲痛:“仲王偷袭的路上,尸横遍野。”
皇后心中涌现无数自责,若不是她一直守着现代的知识却不作为,小二就不会为了点军粮愤怒。
玄儿就不会远嫁他乡,换了一堆金银。
国家没钱,底气不足,老大就不会装病龟缩起来。
作为母亲,她真的不称职。
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被压断,她握住皇上的手:“皇上,其实我会经营店铺。”她学的是经商管理啊!
她也热爱自己的专业。
却因为怕死绑定了攻略生子系统,以色侍人。
她渐渐接受了后宫三千佳丽,接受了这个该死的朝代。
她一直给自己洗脑,生活能够平静就好了。
可是身为现代人,只要动了心,又怎能不介意皇上后宫还有别人?
所以她一直叫他皇上,从来不叫名字。
这么多年,皇上从来没有解散后宫的想法,她也怕打破现状不敢提。
只希望她现在拿出来,能保证老大以后的生活。
她突然有些活够了。
墨冥玄并不知道母后的想法,对母后会经商也并不诧异。
他脑海里还回荡着二哥生死难料这几个字。
战晚念见墨冥玄心事更重了,开口道:[放心,仲王没事,是军营里有叛徒,他用的策略想让敌方降低警惕。]
墨冥玄高悬的心放下,祖宗没必要骗他,更何况他能随时来看父皇母后,有消息也会知道。
他又看了一会儿父皇母后,看着父皇先是惊喜,旋即让母后别做为难的事情。
墨冥玄了然,父皇也能看出来母后的特别。
母后愣了愣,擦了擦眼泪:“皇上,之前是我太小心翼翼了,能做点什么总归是好的。”
“你能答应我,经商赚到的钱,分一半办女学吗?”
皇上笑了笑:“梓潼,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曾说过,想要女子也可为官,想提高女子的觉悟,不想让女子只能可悲的关在后院,但是你却把自己关进去了。”
皇后闭了闭眸:“是啊!我把自己关了起来。”
就以一年为期吧!一年后若她还活着,就让皇上解散后宫。
墨冥玄看着父皇和母后相拥,薄唇上扬。
他也想通了,念念既然没瞒着他,说明可以问。
有些话真的需要说开,父皇这纯属马后炮,他早点说,母后怎么可能一直不提?
他在心里开口:[祖宗,送我回去吧。]
战晚念蹙眉看了皇后一眼,把小娇夫送回原位。
看样得尽快让小娇夫把琉璃国的事情结束,回一趟漠北京城。
她得跟皇后聊聊了。
墨冥玄回到原位,运起轻功往王宫走。
他表现的毫不在意,走到念念身旁:“念念,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战晚念配合问。
“看到了你当衾师父模样时的雕像,他们还叫你战神呢!”
战晚念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问直接问,反正我告诉你实情,你若在意,想跟我对着干,我必把你关水牢里,用铁链牵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