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曹官的一番话才落,院里的十几个农户就纷纷炸了锅的开口。
“对,这都是些什么呀,虽然我不怎么认字,但是就这几个字我还是认识的,什么用开水浸泡种子,就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种子泡在开水里面就死了,还种,要按这种方法来种,大家都饿死得了”
“就是,是哪个黑心肠的人写出来的呀,这不是想要我们庄稼人的命吗?”
“小王爷,您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歹人呀,要是让他们用这些去欺骗别的不知道的人,那可是要死人的呀,这样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本来是来演戏的农户现在是真的有些入戏了,都是庄稼人,自然明白这等要命的栽种之法会有多害人,只要栽种了,那妥妥的就等着饿死吧。
“窦海德!给本将一个解释,这上面可是有你窦家的印鉴,还有你家家主窦瑞进的私印,不要告诉我这是被掉包了,或者这是窦小九的诡计,窦小九这一个月时间里可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酆屹本想用几张纸去砸窦海德和窦海文的,可一想到这可是窦家的罪证,酆屹赶紧将纸合起来合着之前那个两季稻证据一起揣进了怀里,然后一把就将随身的佩刀给抽了出来。
“这这这,啊~~~小王爷饶命,饶命”
看到酆屹抽出了佩刀,本还想狡辩几句的窦海德和窦海文直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这剧情的变化和自己想的相差的太远太远了,真的是接受不了呀。
作为铁证高价买来的栽种之法居然是假的,而且更倒霉的是居然被小王爷当场就给揭穿了,这就是想耍赖就耍不成了。
“饶命,你们居然有脸喊饶命,来人,将此二人打入大牢,等本将将窦家一干人等都抓了然后押解进京等候陛下发落,这等欺君罔上的家伙定然他落个满门抄斩”
酆屹手一挥,院里的护卫们就扑了上去,只三两下就将窦海德和窦海文给捆成了粽子。
“不要,不要,饶命,饶命呀,小九,小九,救救大伯,快来救救大伯
“满门抄斩?小王爷你不能这样,你~~~你~~~你这样小九也会受到牵连的,她也是窦家人,抄斩也少不了她,小王爷请息怒,息怒,小九,快帮为父求求情呀”
站在不远处正看戏看的快流口水的窦小九被这么一喊才发现好像自己才是主角吧,这戏演到现在是不是该自己上场了呢?不过酆屹还没有来暗号,就是说还能继续看,所以窦小九轻轻的将想要走过去的小娘宣芷蔓给拉了拉,微微摇了摇头,继续看,等信号。
“牵扯小九,哈哈哈哈哈哈,来我给你们看件东西,保证你们看了以后脑充血”
易康从怀里拿出一黑红相间的绸卷,展开后让人拿着让窦家二人细看。
“这这,这是圣旨?”
看着上面奉天承运四个字的时候窦海德和窦海文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单是圣旨还没有什么,可这上面的内容就有点让窦家二人恐惧了。
这封圣旨并不是册封的圣旨,而是南郡王爷从当今陛下那里求来的一封护身圣旨,上面将窦小九是如何得到两季稻的经过,还有这些年窦小九的遭遇以及和窦家的关系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最最重要的,圣旨里面将窦小九和窦家的关系进行了剥离,其意就是窦小九虽然还是属于窦家人但现在完全是个独立的个人,不再为窦家所管,窦家所有的事情都不得牵连窦小九。
其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受督封台保护,其母、其兄,还有其弟和其妹全部剥离窦家,划到窦小九名下,可享庙堂香火,窦小九为窦家单独一支,可独立门户。
如果窦家要以家族或者长辈、族人的方式来威胁利用窦小九,那就是欺君,满门抄斩的罪。
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后,窦海德和窦海文直浑身颤抖,一个是被吓的,一个是被气的。
吓的是想到以前过往种种,怕窦小九找自己算账,现在窦小九要权有权,要势有势,整死自己怕是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气的是自己是窦小九的父亲,现在居然什么都得不到,以后怕是还得看窦小九的脸色了,这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富贵,却被窦小九这个畜生给毁了。
“怎么样?看懂了吧,没有懂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的解释给你听,但是不管你们懂没有懂,要是你们犯到这上面的任何一条,呵呵,那就恭喜你们全家集体奔赴黄泉了”
易康可是很喜欢痛打落水人的,特别是这种有肉没心,有皮没骨的该死之人。
“懂了,懂了,小九,小九,看在窦家生你养你的份上,救救大伯吧”
“生我?养我?生我的是我小娘,养我的是我自己,从三岁起你们养过我一天吗?就是之前那个庄子,你们都是每年将粮食都拉走,要不是村里的笑奶奶和梨花婶还有小竹和我小娘,我早就饿死了,你们还跟酆屹说你们没有拉过粮食,前年来拉粮的二哥哥难道是鬼不成,我七岁时来拉粮的二伯也是鬼,还有那些个哥哥姐姐们难不成都是鬼,只要你们承认窦家没有人,都是鬼,那我就承认你们生过我,养过我”
在酆屹的示意下,早就有些憋不住的窦小九一下就跳了过来,虽然不能指着窦海德和窦海文的鼻子骂,可插着腰的窦小九还是有些奶凶奶凶的,特别是憋的有些发红的脸匣看的酆屹和易康二人直吞口水,真想扑上去狠狠的咬两口。
“逆女,你竟然敢这样说生你的窦家,你真真是该死,该死,当初就应该把你闷死在水缸里,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天下岂有不是之父母,你既然得到两季稻为何不交给为父,一个女子得这样的爵位也不怕承受不起,不要以为你攀附上了南郡王府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天下人的口水就能将你淹没,识相的让出县主的爵位,然后上书陛下将爵位给我,否则你定要你不得好死”
已经被恨意迷住心窍的窦海文扭动着身子开口就骂,好似这样就是将爵位拿到手中一般。
听到窦海文这些话的窦海德突然瞪大了眼睛好似不认识这个三弟一般的看着窦海文,原来三弟是打的这个算盘呀,真真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