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结界,消失了”
在与帝都相隔数百里的深山之中,一身着黑袍之人淡淡吐出一句,随即,他从顶峰处跳下。
在他旁边,还有一位,与他一般,身着黑袍,遮盖住了容貌。
与之相比,另一位的体型则更为消瘦,而他的身材则更为魁梧。
“看来,北冥天战那家伙,还是有点实力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调查到从神界下来的势力,以及通道口的位置”
消瘦黑袍人淡淡吐出一句。
“呵,暗鸦大人,若是你让我们前去的话,定然能在短时间之内完成任务,不仅仅将那些神界下来的家伙斩杀,还能知道……”
在两个黑袍人的身后,跟着的是十几个青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桀骜。
似乎在这片天地,无人能挡一般。
当然,在这玄武大陆,在他们眼中,除了眼前的两个黑袍人,确实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系统。
“够了”
被唤作暗鸦的消瘦黑袍人出言制止了那些系统持有者的逼逼赖赖,正色道:“不让你们去,是为了你们好,别以为自己身上有气运就可以天下无敌。
你们所面对的对手实力未知,去了有可能连气运都没了,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让北冥天战这个家伙打头阵,收集情报再说。
至于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说罢,暗鸦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一个平地,而后,随手一掌拍出,却见,平地忽然裂开。
周围的空间逐渐出现扭曲,而后,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
百丈宽,宛若深渊,一眼看不见底,恐怖的气流从深坑之中喷涌而出,站在边缘处,只觉一阵压抑,狂风怒卷,将周边的人都吹动了。
若非有灵力压制,四周追随之人恐怕要被吹飞。
“这是……”
望着那深不见底,宛若深渊一般的深坑,众人眉头紧皱,他们能感觉到,这深坑之中的恐怖之处,就连体内的系统,都在提醒他们,里面有危险。
暗鸦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知道为何,神界与下界之间彻底断绝,神界大门在万余年前彻底关闭吗”。
“我听闻,是绝地天通”
“没错,听闻有神界大能为了让神界与玄武大陆重归平静,让神界之人不再干涉大陆之事,所以一剑断绝了往来”
……
众人七嘴八舌,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
暗鸦微微颔首,郑重道:“你们说的不错,但也不完全对。
绝地天通,确实是神界大能所为,不过,那并非普通的大能,而是圣人。
而且,圣人之所以这么做,也并非是为了下界的安宁与平衡,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罢了”。
“是气运?”
忽然,有人想到了他们身上的系统,这或许,就是彻底断绝神界与玄武大陆联通的原因。
“没错,绝地天通,确实是因为气运”
暗鸦轻笑一声,“传闻,有一位圣人……罢了,用不着跟你们说这么多,你们只需要知道,圣人是来过玄武大陆的。
后来,他在玄武大陆上,留下了不少遗迹,在神界,我们称之为,神迹。
而此处,正是某位圣人所留下的神迹,里面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暗鸦的话,让原本有些不满的一众系统持有者们顿时兴奋不已。
圣人留下的神迹,那岂不是……
“别废话了,进去吧,这是让你们尽快提升实力,飞升神界,成就不朽神话的最佳途径”
暗鸦一席话落下,顿时让众人欣喜若狂,想都没有多想,纷纷跳了下去。
随着一个个系统持有者跳入其中,暗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暗鸦啊暗鸦,你可真是阴险,虽说里面是圣人留下的神迹,可获取机缘的同时,等待他们的,还有无尽的凶险”
“西岳,你也别说我了,神迹里的东西,你不想要么,呵呵,与其让我们进去冒险,不如让这群愣头青进去,试探一番。
反正,他们身上有气运护体,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在神迹之下,他们也有死的可能,若是被天帝大人知道,我们会……”
“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受人指使?”
“你什么意思”
“追随天帝大人,确实是我们的荣幸,可他早已身死道消,唯有一道意志留下,指挥我们的,并非天帝大人,而是那些家伙。
明明是跟我们同时效忠天帝大人的,为何他们能在上面指手画脚,我们却只能被当做车前卒,随便给一丝丝气运就让我们卖命。
说得好听是让我们从神界大门下来,可是下来的人有多少,十八人,最终能活的,只有我们二人。
而且,一旦回到神界,我们身上的气运,又会被剥夺回去。
这么辛苦的是为了什么?”
暗鸦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猛地扎在了西岳的心头,他抬头望着天空,那恢宏的神界大门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无上权威,不死不灭?
还是如蝼蚁般任人踩踏,如垃圾般任人随意丢弃。
自己的命运,是该让别人掌控,还是,自己掌控?
暗夜没有说话,一跃而下,跳进了神坑之中,他没有逼迫西岳做出选择,而是让他自己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
……
帝都的战斗,结束了。
随着方白斩杀元护法后,西门夏月率众加入战斗,解决了那数十个被域外妖魔掌控的人。
而方白也和北冥天战联手将那九人悉数斩杀。
帝都再度恢复了平静,笼罩在帝都上空的结界消散,西门夏月开始指挥众人进行战后的修建工作。
至于远盾的剑尊与毒尊,暂时没了消息。
方白和北冥天战二人仿佛局外人,就蹲在废墟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我说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少红颜知己”
两个闲人一坐下,就开始聊起了闲话,北冥天战对方白的情史倒是来了兴趣。
特别感兴趣。
方白摸了摸脑袋,还是那句,‘我是纯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