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丢人也就是在家里,但不管怎么样,决不能丢人丢出家门外!
躺平族也是有尊严的!
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做建设,拼命去翻二哥给的套话锦集,回忆曾经的伪装课程内容,张北表情不变的伸手,礼貌和对方伸来的手一触即分。
不知道张北心思竟是这样,黄嘉致看着这镇定平静,和资料里判若两人的青年微微一笑,一派和蔼亲切,
其形象气度完全不像是黄宝福那纨绔子能有的爹:
“哈哈,久仰不敢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父亲,犬子不成器,让各位之前费心了。”
听不懂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但张北觉得自己不用猜,
而且今天的事全是对方一手包办,怎么也沾不到自己头上,不怕有坑。
他干脆平和一笑:
“小事,不打不相识嘛,虽然今天颇多意外,但他要是能因此有些长进,也不亏对吧?”
黄嘉致笑着点头:
“是这样,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个小儿子就是差点教训,从小到大也只长嘴不长脑,怎么教都没用。希望他经历过这一次,能有些长进吧。”
他说着叹口气,一脸无奈:”但凡他能有张小友你一半优秀,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啊,这,虽然你夸的我很开心,但是该尴尬还是尴尬的,’
‘废柴可就别学废柴了。’
“没有这个比法。您四个儿子呢,就这样相得益彰也挺不错的。”
张北再度一笑,真心实意道:
“而且我也只是家里一个不成器子弟,做不了您儿子标杆。”
真的,说不成器都是抬举自己了……,唉。
看着张北,黄嘉致笑着摇摇头“小友太过自谦了。本来我这次是想带着他当面向小友道歉,可惜犬子与我说了几句就精力不济,又睡过去。估计还要休养一阵子。”
说着,他似不经意又似郑重道:
“不知小友家在何方?等犬子身体好些了,我一定带着他上门致谢。”
心道我就知道肯定有类似的问题,现在终于来了,张北平静摇头:
“这倒不必了,本来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而且小家只是小门独户,够不上您登门拜访,老家又旧制比较多,也很久不出来了,各种礼节和流程实在太繁琐,事情还是就在外面说比较简单。”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不方便。”
笑着点点头,黄嘉致没再说这个,而是一拍脑袋,笑道:
“瞧我这记性,说好的东西都忘了,”
说着黄嘉致从公文包里取出份黄褐色的牛皮纸档案袋正欲递给张北,却被旁边一身黑外套,充斥着冷漠危险气息的盘发美女自然接过,
将公文袋抬至身前,双手流畅划过袋口压过袋身,随着轻微的气流被挤出再顺手般一闻手指,
极迅速的一番动作完毕,张胜南将始终没被她拆开过的文件袋交给张北。
仿佛没看见这一动作,也没多看对方手指上的异样,黄嘉致继续道:
“这是之前说好的东西,虽然相信小友你肯定也心中有数,但还是要互相走个流程交个底的,由于一些政’策禁令,里面的内容和原档材料,还望不要再传往外界。”
这应该就是黄家查出来的山上山下那些盗墓贼情况和实际动手原因之类的事情了。
接过张胜南手里的文件袋,张北点点头:
“黄家主放心。别的暂且不说,但我们家的嘴巴和规矩一定都是最严的,如果真有什么事传出去,一定不会是从我们这。”
“这种私交场合,总叫家主太生分客气了,若不觉得唐突,也可以称我一声黄叔。”
黄嘉致笑着点点头,又递出一张名片,这次一旁站着的冷艳美女没拦他的动作。
“我在这武市也算有几分薄面,这是我的个人名片,小友以后在这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可以联系我,没准就能帮忙呢。”
看着黄嘉致动作,张北心中思索,
‘这是拐弯抹角问我情况?’
‘对哦,朕好像连名字都没说,但有必要说吗?
……都被对方说是私交了,应该还是要意思下?’
现代社交这种场合到底该怎么做自己没学过,但古礼中伸双手表尊敬客气他还是会的,
但喊叔叔什么的,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喊,可能不太合适?
还是不接茬为好,宁愿显得傲气点,也不能跌了老张家的份不是?
接过名片握手上,张北笑着拿出手机道:
“谢谢,只是我没有准备名片那些,但不介意的话可以加个微,私下就喊我张北就好。”
黄嘉致目光闪了闪,笑容不变道:
“哈哈,是该与时俱进些,倒是我老古板了。”
……
笑着拿出手机和张北换微号互加了好友,相互说了几句不重要的客套话,黄嘉致主动告辞离开,张北也总算成功脱身。
等走到医院大门前,回首又看了眼那红色标牌和空荡荡的大门,
再回头看向前面的大门,张北长吐出一口气。
想起自己还没有车,他正想互相讨论着问问去哪里召唤的事,就见张胜南走到旁边花坛中捡起一把车钥匙,按开了一辆就在停在医院门口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大众suv。
这是二哥已经安排好奖励了?可这车是怎么分开送来的?
我们家现在有这个人手吗?
有点茫然的跟着上了车,正在发动车辆的张胜南看了眼张北,一指手机,道:
“临时仓库的物资,大部分已经被连哥和张景意分别提取和使用保存了,这车就是张景意派人送来的。”
张北点点头,略担心的看向张胜南的手,
比起奖励使用什么的小事,他更担心另一件事:
南姐……应该没驾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