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张嘴，张北选择立刻出声：
“这里面是有什么讲究吗？”
张胜关摇摇头，并不解释。
不说就不说，张北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理由：
族地本身环境极为隐秘。之前召唤都是在村外在董家（坝）村或者外界召唤，很多族人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新族地，一直都是生活在董家村。
唯有这一次他是破了例。直接就在祖地里喊起族长。
如果说族长和自己亲哥哥还勉强，但其他人也直接从这里出去对其他族人而言有些厚此薄彼？
说服完自己，等着事后再问问张六六，张北忍不住跟着夹了两筷子蛇煲鸡，又喝了小半碗蛇羹。
这次可不是张六六做的单蛇羹，而是张二虎精心烹制的传统名菜太史五蛇羹。
将眼镜蛇、金环蛇、银环蛇、灰鼠蛇、白花蛇片成细细肉丝，在将老母鸡于猪肉加一起熬汤，汤汁的鲜美和蛇肉的嫩滑完美融合……咳，串台了。
“记得让二虎把厨房剩下的拿回去分了，别浪费。”
随着某首领一声令下，于是乎，接下来凌晨十二点，杨医生看着小小张深夜送来的食盒满脸茫然。
张家居然这么贴心，还有深夜工作餐、病患餐？
告知了能吃饭的是哪几床，见送饭的张二虎已经把菜肴汤羹分装进药碗送上楼，杨医生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不仅是笑有吃的，也是想笑晚上楼上那些喝药的病号。
虽然药是她和济澜他们一起熬的，但是，她确实是一口喝不下去，筷子沾一点尝着都想吐，用各种零食饮料才好容易压下去。
至于楼上那些人，喝倒是喝了，但是看见药碗就隐约有一点点眼神飘忽，似乎想偏头当没看见，需要催促。
就算这些张家人表情依旧面瘫，但能让人有这种小动作，她有理由觉得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再想来第二次。
这回伤势较轻的算是幸运能吃些好吃的压一压中药味儿，至于伤势较重的嘛……呵呵，闻香吧。
怀着整人成功的隐秘愉悦，杨医生难得上班摸鱼，打开了一旁电脑看起一款轻综艺类纪录片节目，《游遍中国第四季，走近神农架之神往之地》。
只是越看，她越觉得这期节目所在地有点眼熟，这地标建筑像是车沟村旁边的平西岭村？
她默默将进度条前拉重新去看跳过的简介。
当然，这些都是时间条后拉的后话了。
话题回到张北所在的族地。
等张北拉着张胜关回祖屋时，他才发现这时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关哥，家里昨晚刚刚闹了一架，人手不够，还没找人腾屋子，除了我那有屏风帮忙清扫，楼里其他地方灰还挺多。”
说着张北忍不住图穷匕见：
“你今晚先睡我那？我那一楼装了新的系统，有热水洗澡！”
偏头看着张北，张胜关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果没有安排门房，屋子我回来自己腾。”
“？”
见张北一脸困惑，张胜关也皱了下眉，似乎在整理记忆，看着那楼顶处在黑夜中全然模糊不清的牌匾，好一会才道：
“楼里秘密很多，除族长本人外，只得由张家楼门房洒扫，一旦门房选定，终其一生不得离开张家楼。”
张北一愣，他确实没在职务表里看见门房位置，张六六也是他噩梦那次才紧急喊进去了一次，那他的房间……谁布置的？
正在思绪不自觉飘到进后院需要有老婆这件事上，张北就听张胜关揉着额侧慢慢的继续：
“因此……，选门房……很少有，多为私自进楼窥探密辛者承担，没有门房楼内便是定期自己添油维护。”
他不由想起之前住家时还兴冲冲找张景舟聊过：
“舟哥，我们在这个楼一楼装个智能热水系统，就是热水器那些怎么样？反正我们家发电途径多，都不用从外界拉电线。”
对方笑着回：“好啊。”
……对方从没说过门房背后还有这个规矩，也没说过弄热水那些要靠自己。
而且这样说来……，张景舟除了住这，他也没别的地方住啊？
他连老婆都没有，想跑都没理由跑！
叹口气，张北恹恹道：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先去睡觉，回头再慢慢扫大楼。”
张胜关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灯火通明的肃穆古楼中。
但直到重新上床，张北依旧对此久久无法释怀——
夭寿，才知道，族长原来都是自己搞清洁！……幸好这楼里本身结构极为细致精巧，轻易不积灰。
但要算是夹层内壁、机关维护……依旧工作量巨大。
至少得扫一天吧？我的考试怎么办，不会真的要裸考了吧？
是去扫地，还是去练题背书呢？
秉持着明日事明日做的稳定初心，叹口气，张北瞟了眼侧卧方向，翻了个身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