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按了暂停键,张北捂住脸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回忆了好一会,小心脏觉得自己可能还得再缓缓,他选择先去看评论,却发现新评论又在歪楼:
超级爱刀人的千层饼:“我还是觉得照片yyds,他们都是我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唯粉!”
橙子味的小仙女:“你们胡说什么,他们四个分明都是我家的!那小姐姐天天化妆给我暖床呢!”
本人是勇者:“胡说,连人带村,这都是我家的,知不知道,我爹是村长!”
我超级勇的:“得了,你们可别yy了,那村子本身就是牛逼克拉斯,可没官府(方)说的那么小可怜,它们能不被合并单独保护的原因可不真只是因为那村子文化传承久,而是因为出了大人物想留下故土,不信我说一个大家曾经都耳熟,只是现在退下来了的名,李保国,你们搜一搜,看看他的出生地在哪就懂了。”
北孤清茶ゞ:“我靠,靠靠靠!我看到有人发相关贴了,还有董健华!我的健华大大居然和李部’长是同村!牛逼啊!”
我又一次倒下:“我靠,我突然有一个猜想,那个现在没了影的小明星,一开始不会是打着碰瓷大人物,想攀高枝的心思去的吧?”
好奇怪啊:“只有我一个人奇怪,为什么姓李的会进董家村呢?”
张北看着两条新评论一愣,这名字不就是二哥一开始编写的四个人名之二吗?
原资料里李保国是有这个人的,但却没有现在这么牛逼,他本该死于一次升迁前的办公室自杀……
正在回想一开始看过的资料,视频声音很快吸引了张国栋的脚步靠近,张北本能一屁股坐椅子上,用自身最快速度放起视频资料开始备考刷题,于是,推开门的张国栋欲言又止的再度离开。
直到中午父子两人开始吃饭,张国栋才有点不太自然的开口道:
“你是不是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让他们也进来吃饭吧。”
眼神略略飘忽,张北终究小心点点头。
……
而张爸口里的两名朋友却难得没有守在张北家门外,而是坐在了更远些的停车点车内。
作为难得的,始终没被张北安利某本小说的幸存者,回到车后,张胜关此刻却主动在和张六六聊天,内容就是他死之后的情况。
大概是在外看过的心眼太多,张家族内除了特殊情况和部分特殊高级职位者,互相间其实很少玩心眼,尤其是上问下时。
面对张胜关询问,张六六难得的多话,全盘托出。
期间,张胜关眉头皱起,全程沉默,直到张北带着自己老爸忐忑走到车前。
两人齐齐一愣,看向张国栋。
迟疑片刻,张六六首先出车门,朝张国栋简单拜礼:
“叔叔好。”
张国栋点点头:“你好,我认识你这孩子,是叫六六对吧?那这位是?”
顺着自家老爹看向旁边正在出来的张胜关,眼见对方抬起手似乎也想跟着行长辈礼,
张北:“……!!!”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张胜关的手把人拉一边,张北对着自家老爹尴尬一笑:
“爸,我们家的人不能看外表,他,其实已经……额,反正他是我们家……额,我们家这一整辈的,族长……,”
看张国栋眼神逐渐惊讶,似乎犹豫该怎么开口,张北立即想再接再厉。
可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张胜关已经再度走出一步,抬手行了平辈礼:
“叔叔您好,族内事可回去再说,而且我现在已不是族长,您儿子现在才是族内继承人,可以平辈单交。”
张国栋:“???”
他下意识道:“我儿子这么懒,不配吧?”
张北:“……。”果然,是亲爹呢。
二度被背刺,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疲惫微笑,刚想跟着点头承认,张胜关却再度认真开口:
“扶得起。”
见张国栋眼里已经满是茫然,整个似乎处于失语状态,他看了眼张六六。
对方立刻上前一步,低眉顺眼拱手道:
“老族长意思是,数千年来再差的皇帝家里都扶过,经验丰富,比起那些,s……您儿子只是略慵懒贪玩,扶起来很容易。”
张北:“………………”
他默默看向地面。
苍天啊!行行好!给孩子裂条大地缝吧!!!
…………
张北这里的午饭欢迎会成了如何培养孩子成才话题大探讨,张胜关和张国栋做主讲人认真探讨,张六六负责解读,而张北……大家都懂,他是等着被宰的那只鸡,呸,是等着被培养的那只首领。
某人坐沙发,规规矩矩低头做乖巧状,内心不断祈祷中午时光赶紧过去,上课时间赶紧到来。
而和他相对应的却是,一些狡猾的张家人却悄悄脱离‘药海’成功‘官复原职’。
作为最多算‘中伤’,身负重任的家族骨干,在张北离开没1小时,张景意便以“职责需要,办公地就有更好医疗团队,绝对不影响办公”为理由,“纯属倒霉被人埋伏围殴”为同情分,成功说服守门杨医生带药出院,迅速赶回武市会谈地点。
以他为带头榜样,不少人员纷纷装乖借口出院。
小诊所瞬间变空了些,原本三楼的一些人因此得以来到二楼。
趁着换床到二楼,路过张景泽房间的空荡,张景玖问了句张景泽:
“什么时候出院?”
唇角出现一抹天然的弧度,他淡淡道:
“连是二十天,他不会让我比他少。你们先行出院。”
“去找欢喜,让她们帮忙说话即可。”
说着一顿,张景泽再度道:“唔,还有,在族长回前,记得抓紧去挽回点印象分,不然还会被族长找到借口揍。”
对于最后一句,除了张景玖皱眉叹口气,其余几人默契点头。
确实如此,族长可……早就想揍他们了。
………………
看着张景意若无其事的被张正林用轮椅推着走进餐厅,脚部还有着明显的石膏绷带痕迹,全体外焦兔在集体瞳孔地震后却又万分新奇,纷纷感觉自己没准有点无邪附体。
一阵手机交流,它们在礼物单里悄悄加上了些上好药材,准备在下午的话谈会上打直球借机询问。
外交兔们正强烈期待下午的新一轮外交开展,研究兔们看着面前玩尾巴的巨蛇却纷纷觉得有点头秃。
早在一个月前就规划好铁路相关方案,巨蛇一被带进特制动车组便被兔子们以最快速度运进了秦岭。
明明一切都进行得极为顺利。
没有翻车,没有蛇怕生认人不肯走,也没有因为严寒和环境陌生而暴走惹乱子,对方明明很配合的就跟着他们的哨声与敲击声钻进了深山研究所,他们自己却败在了第一项,教蛇盘圈上体重机。
体重机就算再怎么特制,也不可能直接造一个跟巨蛇体长一样大小的,造的时候也下意识算的是蛇盘起后直径。
但巨蛇被引上去后,它就是不盘起来,头一上去就停住不动,或者又慢腾腾游下来紧跟着吹哨人转,不然就是盘圈过大,直接包住了体重机,然后想甩尾巴跟人玩‘你拍一我拍一’。
单吊起重机更不行,这蛇根本不愿意腾空,而且对方进化后显然变得更神异了,只要真挣扎起来,什么机器都得倒,弄长了研究兔自己都怕玩脱。
也不是没想过麻醉以后自行用吊机摆弄,可普通针管完全无法刺破巨蛇表皮,特制长针又会让蛇表现的极为警惕有狂躁不安感,完全不利于工作开展。
好容易把麻醉药藏猪肉牛肉内骗蛇吃下去,对方却全无反应,只张口等着继续吃。
等到巨蛇吃撑到都不再开口进食,一群研究员被迫收获了‘该蛇抗药性极高,各麻醉药疑似无法起效’的痛苦结果。
白白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看着最后被巨蛇当成玩具顶在身上甩来甩去的脆弱体重机,一群研究员扶额长长叹气。
研究员小A:“不然……先开始下一项吧?或者先抽血化验下情况,有没有可能麻醉药在它那只是发作的较晚?”
研究员b:“……你的脑子呢,也被蛇顶飞了吗?你确定你有办法能把针当它面打进去?这个月不如先混熟,再造个更皮实更大的体重机好了。”
研究员c:“先仔细测量三维,估算出大概体积重,再弄个大概口味配比一点点调试好了,反正,我们主要工作是饲养。”
看着又一次把头尾凑过来乱摆,似乎很想要亲亲抱抱和人玩的灰白大蛇,一群研究员再度集体叹气。
那张家,到底是怎么把这蛇教成这么样的?!
看着一群研究兔挠头叹气,不得不伸手伸手摸摸以示安慰,巨蛇眼里无声息的闪过一抹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