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点背。
就在张北失踪小半天后,看着方丈庙里的一地狼藉加尸体,一群兔子挣扎纠结大半天,晚上老老实实报了家长。
但让人惊掉一地下巴的事发生了:
天泽所在的万家听说天泽生死未卜,居然因此反倒开始闹分裂,嫡支颐指气使嘲笑,旁支推卸责任不敢来。
而张家,来是来了,但是转了一圈后又走了。
他们反应很迅速,却又平静到离谱,只说这是少族长历练,除了必要的教导和防护,张家更讲究生死有命。
这下兔子反而更愁了。
无可奈何下,它只能拉过寺庙里的监控,又请麾下能人干将进行现场痕迹检测,案件真相还原推算。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兔子也是如此。
当国’家机器开始正式发力,很多不起眼的小细节开始不断进入眼帘。
张北失踪的事,兔子知道了,朋友知道了,张家知道了,唯独他老爹却被蒙在鼓里。
大概是亲子气运相连,也可能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张北的老爹,张国栋同样觉得这这段时间自己事业运不太顺,律师所里意外频发争吵不断。
他明明只是接手了两个鸡毛蒜皮的离婚案,第一个都已经开始走诉讼流程,男方被告却失踪了。
失踪者的家属也不配合,想提出诉讼中止等男方回来,无奈之下他还得跟着主顾下乡找人做工作。
最后村庄没进成,因为路被封了,一群人还被困在镇上十几天才被放出来。
抽空回去给张北做了次饭,又在事务所忙得差不多终于能回到家准备休息两天,张国栋却没想到门口居然有个背着黑色背包的漂亮小姑娘蹲在那。
迷路了?
他刚准备开口,就见小姑娘已经站起身,一米五八的个头,脸上却满是和年龄不符的沉着。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沓A4打印纸。
“张正鸯,你可以喊我十二妞,家里认为你从现在开始也需要练功,我是你的练功教习。”
迟疑看着这一板一眼的小姑娘,张国栋顿时想起老跟在自己儿子背后的另一个男生。
一时不知道该奇怪对方为什么这个年纪不被张家送去读书,还是该先打招呼客套问问家里情况,还是问对方口里的练功又是怎么回事。
“……你多大了?”
早有预料,张正鸳面容平静:
“只是看着年轻,实际岁数比你爸还大。若是真的算辈分,算是你太祖奶奶。”
“……??”
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张国栋还是选择先开门让这姑娘进去:
“我这个年纪……,也要练功?来不及了吧?”
没直接回这话,张正鸳只是取出包里已经贴好条码的药瓶一一摆上桌,又摆出一份协议给张国栋看:
“少族长身边不能有明显弱点在外,族里已经做好了对你的训练方案,只是练功过程需要吃些苦,麻烦签个字。”
推了下眼镜,张国栋总算从之前茫然情绪中摆脱,接过文件后职业性开始审视。
这是一份他全权委托‘张鸳’为武术教练的训练委托书,文件内容规章整体没什么问题,唯一有点奇怪的是里面涉及家居改造,即如果对训练环境有异议,对方有权利在屋内增设训练器材,改变空间格局等。
“改变空间格局是指什么?”
“这是两个方案,第一个是你搬家跟我走,家里在这附近有一套别墅,那里隔音和设施更完善,第二个是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改造你的家,或者打通上下层,我买下了你这间屋子的二三楼和对面。”
张正鸳一指楼上,语气依旧平静:“训练可以全部放在上面,但是上下必须打通便于我们救护。”
张国栋:“……。”
张了张嘴,他脑海里瞬间想起隔壁那半月前就搬家离开的老徐,对方走前特意跑来乐呵呵的跟他说有傻子出三倍价格买下了他家。
当时自己回复了什么来着……,好像是:
“那还不好,一套卖了三套的钱,这年头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可不好找,可得赶紧抓住咯。”
“就是就是,所以这不是请你帮忙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事成就给你封红包!”
原来,这冤大头是自己老家?
合同还是自己经手过的??……事后还拿了老徐三百的红包费……
抬头看回对面依旧淡定如初的张正鸳,张国栋突然有点心梗,感觉自己满脑子此刻都盘旋着三个字:
败家子!
关于这个名头,只负责花钱的张正鸳就算是知道大概也只会平静接受,但对于赚钱的来说,那肯定是没法接受的。
比如还在处理药厂马上开始的新一年上半年宣传方案的张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