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张六六立即被分派了新任务——接张楚河回来询问。
后者很快就跟着来了，新一轮问询开始。
张北：“名字。”
“张楚河。”
张北：“这些年在外面辛苦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有另一件事要找你，你有一个亲妹妹张楚安，你还记得吗？”
【张楚河忠诚值：40—39—40。】
张楚河：“记得。”
张北：“我记得族里记载，她和你的关系非常好，但很早就失踪了，这些年你有过她的消息吗？”
【张楚河忠诚值：40—39。】
张楚河：“没有。”
张北：“从被外放到现在，你任务一直完成的很好，也从未提出过调离或者请令休假外出寻找失踪的张楚安。有想过她已经死亡的可能吗？”
【张楚河忠诚值：39—31。】
张楚河：“没有。”
很想问为什么没有想过但是强自忍住，张北：
“根据族内卦象显示，你妹妹已经死了。如果给你一个任务，你做完我们就帮你算到你妹妹尸骨所在地，你做不做？”
【张楚河忠诚值：31—27。】
张楚河：“做。”
张北：“你想知道你妹妹的死因吗？”
【张楚河忠诚值：27—20。】
张楚河：“全凭族内安排。”
张北（努力维持神色正常）：“在族内确定你妹妹已死的同时，有族人（系统）揭发你曾有过背离家族乃至对我们不利的想法或行动，是否确有其事？”
【张楚河忠诚值：20—40。】
张楚河：“没有。”
张北：“真的没有吗？”
【张楚河忠诚值：40。】
张楚河：“没有，我可以与揭发者对质所有时间及地点。”
“之前族内对你确实有许多不公正的处置，也让你受到了很多不该有的伤害，那份处理结果我已经发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或者想要的吗？如果有，我大多应该都能帮你实现。”
张楚河：“想结束外派，回族，知道妹妹的尸骨在哪……查她的死亡真相。”
……
等张楚河离开，回想着询问中张楚河整个应答情况，张北陷入沉思。
一会后他看向旁观的张小官：“你觉得这名族人有问题吗？”
迟疑思索了一会，小孩子直白摇头：“不知道，不像。”
“舟哥你觉得呢？”
张楚河一走就恢复趴桌姿势，张景舟向来不怎么吝惜口水：
“那孩子似乎藏着很多事没说，但到底什么事，没准只有他自己知道咯。”
“那我要是觉得他有问题，带回去问，或者像审那些纨绔一样审一遍，他会说吗？”
“唔，下一次你把问心匾带回来挂这边房上，倒是可以试试。”
也就是说没有外挂干扰，张景舟不认为单纯的审讯能撬得开张楚河的嘴。
张北对此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之前审族内纨绔时都有好几次是最后没办法了，威胁整只因此整只除族抹杀才让对方松口交代干净。
可这招对张楚河这种要么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要么早就背叛的人来说，那肯定是一点用没有。
决定明后天再看看剩下五人情况，张北又看向站背后的张瑞六：
“六六，你之前那次怎么回的这么晚？……有什么事想说？”
张六六点头：“我在城中看见了已离开的张衡。”
想到张小官和张景舟都还没看过新上交的族谱，他继续补充：
“张衡，天水张家的掌事，确认封城前已经跟着天水张家车队出门，与张全运（已死）的冒充者交好有4年，此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张北也没发现。
在系统面板里对方忠诚值一直都是40，日志也就一开始有些埋怨本家反应太慢还事多，自家娃年纪都已经10岁，放野肯定危险，但暗箱操作之后在赶路的路上貌似还挺兴奋。
最多就是相当紧张碰上拍花子对他们下手，逢庙都要偷偷摸摸进去上香保平安，没有其他异常。
“确认之前已经有一个张衡出城？整个天水张家出城时人数齐全吗？张全运呢？”
张六六：“特意找景字辈几位确认过，包括张全运在内，所有人都已出城，均未看出异常。但包括城中情报点在内，没有人能确认这些族支里的人员之前具体行动情况，在城中是否有其他动向，暂时也无法看出哪位张衡是真的。”
景字辈几位全是跟着张景舟入城的亲卫，而这几支早就入城，又出行谨慎，无法确定情况着实正常。
至于城内情报点……他们连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都查不清楚，就别指望他们有本事细查其他同行的真实底细了。
想直接抓人的冲动在心里滚三滚，张北瞟了眼张景舟，还是道：
“不急着逮人，让玖姐辛苦一下，盯死那家伙，看城里这个张衡想做什么，欢喜留一个在城中，另一个赶去山庄，光明正大维护所有入庄外支秩序，时刻汇报里面那几个细作动向。”
放长线才能试着钓后面的大鱼。
张北说着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赶紧补充：
“这城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耳目探子，立刻让那五个待审的族人住进这客栈，不能再放任他们各自在外面行动。”
没准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张衡……就是冲自己现在在查的七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