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将信将疑的接过秦朗手中的6倍镜。
按照秦朗所说的使用方法,目光向着镜筒内看去。
果然,他看到的景象与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看到的废墟猛然变大,好像近在咫尺。
移开6倍镜,那片废墟又变小了;
再看向6倍镜,那片废墟又变大了。
变小,变大。
变大,变小。
一时间赵云如同一个刚刚获得新玩具的好奇宝宝,玩的不亦乐乎。
秦朗见此,瞬间无语。
这赵云咋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呢。
“先生,这一会大一会小的,我看到的哪个才是真的?”
赵云很疑惑。
看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以他目前的理解能力,有些无法理解。
忽然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此,秦朗也能够表示理解。
毕竟古人的智慧虽然不低。
但是在面对一些比较新奇的东西,一时间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你看到的两者都是真实的场景。”
“之所以会看到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不同景象,就是因为你手中望远镜,将你原本看到的景象放大了。”
“这就跟你在远处看和在近处看同一个东西一样。”
“距离不同,看到的景象自然也就不同。”
赵云听到秦朗这般解释,自然也就明白其中的原理。
他并不是理解能力差,只是一时间思维转不过来罢了。
“原来如此!”
“那我看看之前那会动的虚影究竟是什么?”
赵云拿起6倍镜,就朝着之前秦朗手指的西北方向看去。
随着远处的场景不断落入到视线中。
之前他看到的那道庞大的虚影,不多时便出现在了6倍镜之中。
只是下一刻,他当场目瞪口呆起来。
那张的老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两个笨鸡蛋了。
要不是因为手里的6倍镜是秦朗给他的。
刚才他下意识的抓住,恐怕此刻已经掉到城下了。
良久之后,赵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6倍镜。
转过身,如同一个深闺怨妇一般。
目光十分幽怨的看着秦朗。
“公子,你坑我!”
看到此时赵云的表情,秦朗当即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之前的还好。
但这一次,这般浓郁的幽怨表情,就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他秦朗,对天发誓。
他绝对没有对赵云做过那等事。
他的性取向十分正常的!
要是有违誓言,就让曹老板生儿子没有屁眼。
“子龙,你可别这样看着我。”
“咱说过说,闹归闹,别拿约定开玩笑。”
“你就说,能不能让这狂徒,尝尝你手中的枪锋利否?”
赵云转过头,默默的朝着大哥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尽管刚才在6倍镜里看的仍旧有些不真切。
但是同丧尸打了这么久的交道。
他还是认出了自己所看到的,就是一个丧尸。
尽管他不知道这丧尸为什么会这么庞大。
但那确实是丧尸无疑。
虽然他赵云自诩能够在百万丧尸大军之中取丧尸首级。
但这首级未必也太大了吧?
而且他刚刚打量这丧尸时候,这丧尸好像有所感觉,朝他看了过来。
那一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
即便隔着这么远,他也能够从中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此尸,非他可敌。
他表示:这活,他不接了。
找死也没有这么找死的。
再度转过头,幽怨的看着秦朗。
“子龙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日后每天,子龙自然为公子杀够四百丧尸之数。”
“如此也算子龙告慰赵家村所有村民的在天之灵了。”
秦朗看着赵云一副小委屈的模样,刚准备给他画个大饼安慰一下。
没想到,这厮瞬间变脸。
一脸期待的朝他问道。
“公子,那啥。”
“你之前说的每天杀够一百只丧尸,就有大鹅吃。”
“这话还作数吗?”
听到这话的秦朗当即表示他要收回自己之前说的话。
谁说赵云不成熟的?
没看到人家都学会自己给自己画大饼吗?
“作数,当然作数!”
“只要子龙杀的丧尸够多,想吃什么都不成问题。”
秦朗一脸欣慰的拍着,已经十分成熟的赵云肩膀。
······
长安,王府。
傍晚时分。
“怎么样?”
“人邀请来了没有?”
大厅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的王允,当即转过身去。
看到管家阿福走进来,立马开口问道。
阿福看着王允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睛,脑袋不由缩了缩。
“没,没有。”
尽管阿福说话十分小心。
但听到这般回答的王允还是爆发出了心中的怒气。
“混账!”
“你是怎么办的事?”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夫要你何用?”
盛怒之中,王允直接拔出摆放在高堂上的佩剑。
“锵!”
剑锋直指阿门的脑门,怒声斥问。
“说,为什么吕布那厮又没来。”
“你可曾说过,那日一见之后貂蝉就对他望眼欲穿,魂牵梦绕?”
“又可曾说过,老夫有意将貂蝉许给他做妾?”
阿福看着抵在自己脑门的剑,不禁咽了咽口水。
“老,老爷,这些阿福都说了。”
“说了小姐对他很是思念,想要邀请他来府中做客。”
“也说了老爷有意与他结为亲家,将小姐许配给他。”
暴怒之中的王允忽然一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没来?”
“吕布,吕布他说,说······”
“吞吞吐吐的干嘛!”
“吕布到底说了什么,还不如实道来!”
阿福本来不想说的。
怕自己一说出来,王允一怒之下直接将面前的剑给刺了下来。
可是看如今这架势,不说又不行。
左右都不是办法。
【罢了,自己既然身为一个管家,那必须要尽职尽责。
要是待会老爷刺自己,那自己扭头就跑。】
阿福心里这般想着,当即也就挺起了胸膛,不再畏畏缩缩。
王允见气势突变的阿福,当场有些不解。
还没等他询问,阿福接下来的几句话就直接气的他吐血。
“老爷,吕布他是这样说的。”
“王允老贼,莫非当真欺我吕布无谋,不知他的打算不成?”
“我诚心待他,他竟然想着如何害我。”
“你且回去转告他,我吕布光明磊落一生,绝不与他这等小人合谋。”
“要是再骚扰我,小心我吕布不念同乡之情,将其图谋之心告知义父!”
“区区王允老儿,竟妄想颠覆朝纲,可笑可笑!”
阿福不仅将吕当时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而且就连当时的神情和动作也一并给复刻了出来。
手指着王允,那说的叫一个绘声绘色。
就好像他就是当时的吕布,眼前的王允就是当时的他一般。
“匹夫小儿,欺我太甚!”
王允听后当场气得吐血三升。
挥剑就朝着面前的阿福斩了下来。
然早有准备的阿福,在王允的剑刚要斩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转身溜走了。
跑出大门的前一刻,还不忘为自己正名。
“老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而且这些都是吕布说的,与我阿福无关啊。”
说完,整个人咻的一下就跑没影了。
而在大殿内的王允,一剑落空,又听到这番话,当场又吐了一大口血。
“竖子!”
“不足为谋!”
“竟然这般讥讽老夫,真是欺我太甚!”
王允在大厅内,一边大声骂着;
一边不断挥着手中的剑,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凡是他眼中所见之物,上去就是一通乱砍。
最后,整个人衣着凌乱,白发四扬,宛如一个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