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泽回到上京后，先是找了一个夜市，吃过瘾了以后才回到灵修协会总部大楼。
“烨森，好久不见呐！”
何烨森的办公室不大，而且相当简洁，只有一个待客的沙发，一个茶几，一张办公桌和一把咯吱咯吱响的椅子。
跟温嵩峰的办公室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皇室和贫民窟的巨大区别。
“久吗？不就两年吗？”
何烨森低头处理着文件，头都不抬。
卓泽葛优瘫在沙发上，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着。
“两年时间不短啦！我替你管理了两年的协会，你不得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啊？”
何烨森抬起头，眼神麻木的指向办公桌旁，“所以……这就是你替我管理了两年协会的结果？”
办公桌旁，是堆积了两年的各种文件，一共有七摞，每摞都有办公桌那么高。
“呃……呵呵，呵呵呵，我没有管理经验，你知道的。”卓泽叼着薯片，表情僵硬的笑着。
何烨森：(?_? )
卓泽咕咚咽了下口水，一个激灵跳起来，冲到何烨森面前，用力敲着桌子。
“烨森，烨森啊！我被人欺负了！你得为我报仇啊！”
“哦？还有人能欺负你呢？稀罕事儿啊。”何烨森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着文件。
卓泽不管他的态度，络绎不绝，“就爪哇国的那个阿里桑德罗，我跟你说，他……”
卓泽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唾沫星子满天飞。
何烨森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躲，默默倒了杯茶塞进他手里。
卓泽仰头咕咚一口喝完，又砰一声把茶杯扣在桌子上。
“何烨森我告诉你！我不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阿里桑德罗那是在打我的脸吗？不是！那是在打你何烨森的脸！”
啪！
说着，他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听听，响不响？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我都替你脸疼！”
何烨森：“……”
见何烨森没啥反应，卓泽又开始作妖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办公桌上。
“烨森，烨森啊！你聋了？人家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何烨森再次往后躲，伸手向下压了压，“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卓泽砰的给了桌子一下，办公桌不堪重负，桌子腿儿当时就飞出去一个。
“我激动什么？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我是代表你出去溜达的，人家针对的不是我，是你何烨森！我有啥可激动的！”
“知道知道，我知道。”何烨森扶住办公桌，伸手将飞出去的桌子腿儿默默拿回来，接了回去。
可以看见，桌子腿儿上有好多补上去的钉子。
显而易见，这都是曾经被卓泽拍飞又接回来的。
桌子：(*?????) 摊上这么个活爹！桌桌我啊，遭老罪喽！
卓泽喘了两口粗气，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杯奶茶，插上吸管猛嘬两口。
看得出来，跟梵冷莫狂吃海喝了两天，他的胃口被养刁了。
发泄了一番后，卓泽曾经受得气终于吐了出去，然后默默爬下桌子，伸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何烨森的手背。
“喂，会长大人，你多少给点反应啊。”
何烨森瞥了他一眼，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一旁的内线电话。
“刘青，给爪哇国的那些救援物资全部收回，另外，断绝所有跟爪哇国的交易往来，如果他们要理由，让他们国主亲自来找我谈。”
雷厉风行的报复一番后，何烨森挂断电话，无奈的看向卓泽，“行了吧？”
卓泽撇嘴，不说话。
何烨森无奈一笑，拿起电话换了个号码播出去，“杨峰，派两组暗剑的人出去，盯着爪哇国，一旦有其他国家的援助登陆，全部截回来填充库存。”
“这回可以了吧？解气没？”何烨森又问。
卓泽重重哼了一声，傲娇的仰起头，“就那样吧。”
“呵。”何烨森摇头失笑。
“对了。”卓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蹲在那堆文件旁，挑挑拣拣选了半天，最后抽出来一沓文件。
“这个你好好看看，我脑子有点毛病，发现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还是你去查吧。”
何烨森看了下文件标签。
【黑省A市黄蜂集团案件卷宗】
“知道了。”何烨森随手将文件放到一旁，“小泽，我也有件事要问你，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跑黑省玩去了？那边有什么特殊的吗？”
“有啊！”卓泽的眼睛亮晶晶，“我遇见一个小家伙，很特别，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你俩肯定相处的来。”
“是吗？那真得抽空见见。”何烨森唇角勾起一抹笑，借着低头倒茶的瞬间，遮住了眼底那抹意味不明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