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千真万确。”
“愿意，当然愿意！”
曲墨度连连点头，就差把愿意写脸上了。
拜师礼在开机前一天匆忙完成。
做这一行的，都带点封建迷信，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开机仪式了。
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反正大家都这么干，我也这么干就对了。
收完曲墨度这个徒弟，张导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请剧组好几十号人聚餐。
第二天就是开机仪式了，大大小小的演员都到了剧组指定的酒店，所以今天的聚餐格外热闹。
由于第二天还有繁重的工作，所以都没有喝酒。
杨秦予看到曲墨度的脸，心头一惊。
他们两个起码有八分相像。
要是说出去，他们是亲兄妹，恐怕没人会察觉到有异样。
又听到旁人说起他的名字，曲墨度。
姓曲，应该跟沈怀青没什么关系。
真奇妙，这世界上居然能够有三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跟旁边的人旁敲侧击曲墨度怎么进组的，明明之前没有在副导演的名单上，今次不仅空降剧组，还成为了张导都中意的徒弟。
“啊，他啊，好像是程影帝拜托张导带一带他，结果很满意曲墨度的表现，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苗子，所以收了。”
原来是这样，是程冰野啊。
她下意识看了看程冰野，程冰野正眼神柔和地望着曲墨度。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眼底的温柔就快要溢出来了。
曲墨度比她更像张怀青，她彻底没机会了。
心中涌起酸涩的感觉，又泛起一丝解脱。
熄灭了自己最后一丝幻想，杨秦予同情起那个众星环绕的曲墨度了。
因为程冰野才有了如今的高度，只要程冰野的喜欢一旦收回，那么就会从高处狠狠跌落。
这样的难受，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只是，程冰野对她算得上磊落，所以她算是清醒地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才会这么痛苦。
出于同情，也许她应该提醒一下曲墨度，不要沉浸在虚假的幻象之中。
聚会结束得很晚。
所有人早早回酒店睡觉，保证第二天有充足的精力拍戏。
曲墨度却失眠了。
明天，将正式开启他的副导演生涯，这对他而言将是一个挑战。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剧组，却偷偷摸摸在地下恋爱。
虽然白天见过了，但晚上会打电话，程冰野知道曲墨度没睡，心念一动，趁着走廊上没人溜到他房间里去，陪他一起睡。
有程冰野在身边，曲墨度更睡不着了。
曲墨度的身子很暖，像一个大暖炉一样，让本就体寒的程冰野感受到了夏天般的感觉。
手不经意间又碰到了曲墨度，好热。
这下，失眠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一对恋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想不干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程冰野轻咬曲墨度的喉结，惹得他吞咽了口口水。
“曲墨度，我想吃桂花糕了。”
“嗯，明天给你买。”他还在低声压抑着自己。
“不用，现在就能吃。”
说完，程冰野贴上了曲墨度的唇，探进了他的秘密花园，轻易地尝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甜蜜。
真甜，跟桂花糕一样甜。
曲墨度发了狠，转被动为主动，毫无章法地吻得程冰野气喘吁吁。
由于准备工作不充足，任由他怎么勾引，都不做到最后一步。
“会发烧的，现在工作重要。”
好吧。
第二天，程冰野打着哈欠，勉强喝了一杯咖啡醒神。
《临江仙》开机仪式终于开始。
红布铺垫的方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贡品，主创几人拜了天地，剪了彩，算是开机成功了。
程冰野是男主角，这部戏又是大男主的剧情，他的戏很重，没空跟曲墨度卿卿我我。
杨秦予的戏份倒是不多不少。
前期她跟程冰野对手戏不多，倒是跟女主角对手戏比较多。
她一直在找准机会跟曲墨度单独相处。
只可惜，曲墨度是导演看中的徒弟，鞍前马后是常态，她又是一个没什么权力的小演员，怎么可能跟副导演扯上关系？
除非是想要加戏，爬床。
想到这，杨秦予摇了摇头，这种一毁前途的事情，她可不干。
顺其自然吧。
程冰野忙活了快一个月，才把自己的大部分戏份拍完。
剩下的是需要进棚子里拍特摄，导演把剩下的配角戏份补完，这个场景就算告一段落了。
程冰野难得闲下来。
他看着曲墨度忙前忙后，准备特摄的事情，焦头烂额。
心疼曲墨度，所以特意给他下了次厨，犒劳他。
终于把摄影棚的事情搞定，曲墨度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程冰野眼巴巴的，好不容易盼到曲墨度闲下来，拉着他去片场附近的酒店吃烛光晚餐。
看得到，吃不到，他郁闷了好久。
想到今晚，程冰野心头火热起来，今晚他一定要把人给办了！
程冰野盛装打扮，出席今天的约会。
只洗了个澡的曲墨度望了望自己，简单的牛仔裤和体恤就是全部，不由脸红，“我去换一换吧……”
“不用，就这样吧。”
程冰野舔了舔嘴唇，强迫自己，视线从雪白体恤勾勒出的肌肉轮廓上移开。
天气明明不热，他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都有些后悔出去吃了。
点个外卖，就在酒店，先吃曲墨度，再吃饭，多好。
后悔了一路，坐在包了场的酒店，看到曲墨度惊喜的笑容，他觉得，忍一忍也值了。
这家酒店是沈氏的产业，他特意在楼上开了间房。
咳。
五星级酒店，做饭讲究的是精致和鲜美。
敷衍吃了几口，程冰野就放下了刀叉。
见曲墨度吃得很开心，不枉费他从前天就开始计划和点菜了——
一些菜品要求新鲜，所以必须要提前预定才能吃到。
曲墨度吃得饱饱的，被程冰野迫不及待拉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情侣房。
粉紫色的灯光下，浴室是透明的，床单上撒了点点桂花，整个房间被桂花香气萦绕。
程冰野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曲墨度。
他稍微仰头，才能够到他的耳畔，哑着声音勾引。
“亲爱的，我想吃桂花糕。”
曲墨度转过身来，暧昧的灯光下，他眼神亮到程冰野心颤。
分不清楚鼻尖的气息是曲墨度身上的，还是床上的桂花散发的，他快要溺毙在这花海里。
轻巧地将人一捞，程冰野就被曲墨度给提起来。
他低低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了他精壮的腰。
隔着薄薄的布料，程冰野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惊人的热气。
下边不对劲，让他下意识想要收拢腿。
曲墨度不轻不重，拍了拍程冰野的屁股，“轻点……”
现在的曲墨度充满了邪气，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却十分具有侵略性。
被那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程冰野脸色涨红，听话地放松了力气。
不对啊，他是要当1的男人，怎么会以这种羞耻的姿势任由曲墨度摆布！？
“曲墨度，你……唔。”
唇不由分说被堵住，狂乱的吻细细密密向他袭来。
他挣扎着腿，不要做身下那个，挣扎时两人不时磨蹭，像是在调情，曲墨度索要得更急切了。
被不断攫取空气，程冰野意识有些模糊，满脑子都是桂花的香气，没空再去思考其他。
好热……
良久，曲墨度才放过他，把他放倒在床上。
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了。
曲墨度将衣服从他身上剥离，像是在拆礼物一般，细致又温柔。
身体火热又敏感，布料摩擦泛红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让程冰野难耐地弓起腰。
好想……
曲墨度的动作又变得急切起来，他的唇在程冰野身上逡巡，仿佛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