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
月霓旌正在练字,透过窗外的光,看见纸上用行草魏碑写着“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小姐,太子殿下送了一堆东西。”
月霓旌停下笔,把笔放在笔洗上。
月霓旌疑惑道:“一堆……”送一堆东西是个什么送法。
“小姐去看就知道了。”
月霓旌跟着花槐序去到摆放东西的地方,瞠目结舌什么胭脂水粉、珠钗翠环、笔墨纸砚、精致糕点、还有九连环、拨浪鼓、空竹、泥叫叫、走马灯、七巧板等。
这前面的胭脂水粉等我都理解,但后面这九连环、拨浪鼓是把我当成小女孩了,想到这笑笑不说话。
“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太子殿下送的,收起来放好便是。”
南星走了进来欲言又止道:“有个登徒子翻墙进了且听风吟阁,被我们当场抓获,听小姐示下。”
月霓旌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登徒子,竟敢翻我的墙。”
月霓旌浅笑着走向后院,看到了被暗卫拿刀架在脖子上的酆镐,知道翻墙没有面子,还做了简单的易容。
看其丝毫不狼狈,哪怕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一脸的自恋,云淡风轻。
“南星你们先下去,让你们小姐来好好会会这个登徒子……”
南星不放心道:“不行,危险。”
“南星放心,这登徒子可不是一般的登徒子,他不会伤害我的。”
“是不是啊!太子殿下……”
南星象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脸的一言难尽,这样的太子殿下,为酆国的百姓担忧。
南星带着人走了。
月霓旌打趣道:“太子殿下的恶趣味尽是“翻墙”……”
酆镐调笑道:“月府的门,本太子进不了,月府的墙总翻得吧!”
酆镐走近道:“月小姐,可曾收到我送的东西,可喜欢。”
“太子殿下来就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
“可否请月小姐闭上眼睛。”
月霓旌心想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闭上了眼睛。
酆镐看着她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很可爱,眉心的朱砂痣红得耀眼,微风拂面吹动丝丝秀发,带起丝丝涟漪,浑身上下的散发了温暖的光晕。
不经意间把一根朴素的木簪插到了月霓旌的发髻上,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其带到了屋顶。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月霓旌一看自己在屋顶上,问笑道:“太子殿下把我带到屋顶做什么,看星星吗?”
“但白天没有星星,只有太阳,难道是看太阳!”
酆镐手指了月府的隔壁,与我的且听风吟阁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你看,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月霓旌看后,原先这是一片空地,不知何时落成了一处院子。
“住这里,你的太子宫,不应该是在宫里吗?”
酆镐骄傲道:“我可是太子,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太子殿下不是一般的自傲。”
“我既是太子,那便有自傲的资本。”
“太子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酆镐调笑道“太子妃在这怎舍得让本宫失足。”
月霓旌伸出手道:“太子想我出力,是不是应该给点报酬。”
酆镐看着月霓旌的发髻道:“报酬已经付了。”
月霓旌眉头一皱道:“什么时候付的,我怎会不知道。”
顺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发髻上,用手摸了摸,这簪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拔下拿在手里细细打量,得出一个结论。
“真丑!”
酆镐听后不得了,自己看看后好像真的不怎么好看,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就要抢走。
“既然丑,就还我。”
月霓旌眼疾手快躲开了,细细观察酆镐的表情,耳朵都红了呢?
月霓旌试探道:“这不会是太子殿下亲手做的吧!”
酆镐听后脸也红了道:“嫌丑,就还我。”随后话语一转:“本太子拿起送给别人,有的是人接受,并如获至宝”
月霓旌眼角上扬道:“既送我了,那便是我的,怎可转送他人。”
又翻看簪子的另一边,上面刻着“桃夭吾妻”四字。月霓旌被吾妻二字动摇了心神,心头有热意翻滚。
轻轻念了出来“桃夭吾妻。”把发簪插到了头上。
开心的问酆镐:“好看吗?”
酆镐看着又重新回到她发髻的簪子,既带了我做的簪子,那便是我一世的妻子。
酆镐心神荡漾道:“我曾看过大漠孤烟,天下辽阔,但都不及你。”
月霓旌被调戏得无言以对道:“太子府离我的住处一墙之隔是什么意思?”
酆镐不怕死道:“方便以后夜探香闺!”
月霓旌打趣道:“太子殿下不怕,被捅成筛子。”
“本太子会跑!”
月霓旌听后笑出了声:“哈哈哈,太子殿下,能屈能伸,此乃大丈夫矣。”
酆镐尽量挽回颜面道:“要你还是要面子,孰轻孰重本太子还是知道的。”心想你就是我的天下,我的举世无双。
“太子都知道我的字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字告诉我。”
酆镐回答道:“其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其华。”
卿名为始,吾名为终,加在一起便是我们的一生;桃之夭夭是你,灼灼其华是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我们。
酆镐商量道:“那我以后私下里可不可以唤你的字,你也可唤我的字,月小姐太生分了。”
酆镐忽然凑到月霓旌的耳边道:“其实我更想唤你娘子。”
月霓旌听后脸红,却只能干巴巴骂道:“你欺负人。”
酆镐笑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现在不叫,以后有的是机会叫。”
“现在我就勉为其难先唤你阿夭好了。”
“阿夭!这什么称呼。”
“与众不同的称呼!”
酆镐不厌其烦的喊道:“阿夭,阿夭,阿夭。”
喊着喊着,目光就移到了月霓旌盈盈一握匀称有肉的腰上,夭等于腰,举止毫无逾矩之处,眼神却带有侵略性。
月霓旌听被看的腰一阵酥软,脸上冒着热气,白皙的皮肤红的生艳,不点而朱的唇像熟透了樱桃待人采撷,眼神嗔怪道:“你往那看呢!信不信我让南星把你打出去。”在酆镐看来却像眉目传情。
酆镐看似商量,实则色胆包天道:“那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你再让南星把我打出去如何!”
月霓旌疑惑道:“什么。”话一说完,酆镐便用手揽过她,额头相抵,眼神扫过其唇,心头微痒,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抿了一下。
在月霓旌反应过来时,酆镐翻身下墙跑了……实则酆镐心里慌得一比,先跑再说。
月霓旌反应过来,脸红了有青,气得快冒烟了,还要保持微笑与优雅,却只能咬牙切齿道:“酆镐,你好样的,以后有你受的。”
跑远的酆镐心一激灵,打了一个喷嚏,真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月霓旌调整好表情飞身下墙,寂静无声,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