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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的爹们掏空家底,才救出了儿子。

她拿着一沓银票,不错,看着银子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们。

塞在无怍手里道“拿去给无念记账,这银子来的好容易。”

打起了鬼主意,时不时把家缠万贯的浪荡子,设个小套去牢里蹲一蹲,他爹还不乖乖掏银子。

想到此,她开怀大笑,即刻执行。

“去查一查,京中如此的浪荡子有多少?”

酆馏一看她表情,就觉得她想着怎么搞银子,养儿不养好,既不防老也不防饥,金山没了银山迟早没。

想到滚滚而来的银子,她郁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管他来路正不正,到了她手里就是她的,从古至今,宽阔正道赚不来银子。

家财万贯的人,那个手里没有肮脏事。

双手抱胸,斜靠在一旁,看着神色萎靡的四人。

“吐好了,该聊聊正事了。”

酆镐忍着恶心把信递给她道“父皇让你,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北州,不能离开视线。”

无怍迅速的比划着,她了然的点点头,她打开信查看,递给东关正煦道。

“世子检查一下,这是不是你写的,我要确保在交到我手上前,没有被人偷梁换柱。”

东关正煦检查后,递回道“是我写的,一字不错。”

她看着东关正煦的唇形,余光瞥着无怍的手指比划。

将信递给无念,无念用特有的火漆上封,她向在场的人展示,开口道。

“从此刻起,信只有到了镇北侯的手中,才能被他亲自开启。”

“信在我手中一日,我就会付一日的责任,一经脱手,概不负责。”

东关正煦再一次正视这个女人,她的负责谨慎还大胆。

譬如权利在手,应有尽有,被送信人告知皇帝,皇帝不信任她,她满门抄斩。

“拜托月小姐!”

她看懂他的唇形,淡笑道。

“希望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世子恨我都来不及。”

东关正煦在京城十年,父母的模样已经模糊。

他们眼中不入流的勾搭,是他最珍爱之事,有时他觉得为质子也好,除了不能出京城,哪里都好。

她挑起弯弯眉头,凉润的的嗓音,冷如冰霜。

“春已至,蛇出洞。”

无念道“天将明,蛇且行。”

无念飞走了,她捏住肩上偷偷而滞的绿色叶子。

心想无论再新鲜也是会落的,何况是人。

她瞥向几人,嬉笑道“熊肉经过烹调,美味非常,各位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话一场,几个男人滚了滚喉咙,这不就是她说的大人吃小人,小人喂狗吗?

御赐之食,毒药都要喝。

宴席间,酆镐、月霖渊、荔非守焉、东关正煦,盯着食盘里颜色焦黄,味道醇厚,略带甜味的肉,怎样都下不去口。

听着旁边人,牙齿咀嚼的声音,几人脑子里有了赵宏詹被狗熊啃食撕扯的画面,青筋都忍不住了跑了出来。

她与酆馏吃的优雅极了,品尝熊肉的同时也是品尝权利。

酆镐与她坐在一起,默默的拉上她的手,她转头,唇上有油渍。

“殿下,不尝尝挺好吃的。”

酆镐将自己那份也递给她,将空盘移到自己面前,在她手心写道。

“好吃,我的也给你。”

她以袖掩住二人的头,将油蹭在了酆镐唇上,调笑道。

“这,才像……”

酆镐的耳朵被红晕前后夹击,他怕父皇问起,才移换了食盘。

将肉切成小块,喂给她吃。

她调笑道“殿下,想把我喂成胖子。”

酆镐将手搭在她后腰上,慢慢写道。

“你长不成胖子,不过,软点好。”

她拍了酆镐手臂一下,嗔怪道。

“别闹,很痒。”

二人调情间,皇帝威压的话传来。

“世子,不合口味。”

她眯眼笑,看着东关正煦艰难的将肉塞入嘴里,味同嚼蜡,恭敬道。

“味道很好,今日臣子着凉,胃部不适,不宜多食肉。”

皇帝不以为然点头。

赵宏詹与赵淑仪的父亲赵志成看别人面前都是肉,只有自己面前的是熊肚汤。

说辞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大补汤,他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不时一大碗熊肚丝汤连汤带水的下了肚。

她瞥见这幕,眸子中闪过一丝快慰,在她的认知里,一人错,全家错,一股藤上长不出两种瓜。

“太子,请用。”

她闻言回头看见酆镐面前的血,端起闻了闻,眯眼道。

“别喝!喝了,火就下不去了。”

酆镐疑惑的在她手下写道。

“什么!”

她暧昧的凑到酆镐耳边,轻声道。

“鹿血酒,可治阴痿:阳具不举也。”

酆镐默默将杯子移开了点,他不需要这东西。

她指头扣上杯身,端起酒递到唇边,酆镐来不及阻止,就喝了下去。

她悄悄告诉酆镐道“还可以治疗气血亏、神疲力乏、食欲不振,刚好合适,别浪费。”

酆镐闻言心中苦涩,擦掉了她唇上的液体。

她瘫靠在酆镐怀里 ,身体从内至外的热。

一下子就坐在了酆镐的腿上,手钻进了酆镐的衣襟里,吻落在他的锁骨上,抱住了唯一的凉意。

她浑身滚烫如烧红了的铁锅,呼出的气如热油,酆镐从睡梦中醒来,如同切好准备下锅的菜,在热油的烹调下节节败退。

最后一刻,酆镐按住了她,吻着她的唇,疏解着她如浪潮的欲望。

她比平常贪吃,平日里半个时辰她就吃撑了,今夜一个时辰都不够。

唇里的呻吟拉的很长,如长钩子,勾人无形,惑人无魂。

脖颈拱起,她脑子发昏,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酆镐扑在榻上,黑夜里都是他大口吸气压抑欲望的吐息声。

擦了她眼角的泪,认命的拉上了她的手,以手慰藉之。

“叽叽”

她被清晨早起吃虫的鸟儿吵醒,觉得身上没劲还疼,嗓子冒烟似的辣疼。

酆镐穿着寝衣坐在榻边等她,见她醒来,眼里闪过不自然。

嘶哑道“殿下,你是不是打了我一顿,腿酸疼,手酸疼,腰酸疼。”

甚至连私密的下体都火辣辣的疼。

酆镐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在她手心写道。

“下次别乱喝东西。”

她瞥见酆镐锁骨上的青紫色痕迹,一路密密麻麻,蜿蜒曲折如山川。

破了的唇角,带有牙印的耳垂,都预示着昨晚的战况激烈。

“怎么我把殿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