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牌有些讶然,但也没有多的反应了,只当是碰巧开了张一模一样的牌罢了 。
“你是谁?”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王虎眯着眼开口询问。
“我吗?我是是来接赵利的班的呀。”沈和笑眯眯的回道,没有在意他的警惕。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王虎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这些日子,谁不知道赵利前些日子被发配到了边疆?但这件事毕竟事关皇帝的丑闻,哪好意思让别人看笑话,议论了去。
消息被死死地掩埋在了皇宫内,所以究其原因,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内情,只知道赵利惹了陛下生气被贬。
有人说,赵利的兵权已经全权交给了那弱柳扶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公主。
有的说是那老皇帝心中忌惮赵利权势过大,逼着赵利离京,有的说是那小公主娇蛮任性,泼辣歹毒,赵利曾惹过她生气,才因此遭了罪。
众说纷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也探不清楚。
先不说赵将军本身声望就很高,怕惹得众怒,以至于皇帝都不敢随意处死他,只是贬谪而已。
更何况赵将军毕竟是和他们共同战斗多年的人,是他们的将军,忽然不清不楚的被调任,他们连带着对沈和都没有好脸色。
如今这小公主正亭亭玉立的站在这,脸上是纯净无害的笑容,像是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更惹人生气。
“公主金枝玉叶,怎的跑到我们军营里来,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到时候又要哭哭啼啼的要我们脑袋了。”
王虎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恶意,鄙夷和不屑毫不隐藏。
沈和并不生气,只是挑挑眉,淡然一笑,开口道。
“不知王副将可习得字?”
“当然!”虽然他们是武将,但是最起码的一些字还是只晓得,不然战场上的一些情报信件都看不懂。
“那王副将可曾了解过当朝的思想开化程度?”
王虎皱着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朝民风开放,无论是朝野,乡间,军营皆有女子身影,甚至她们比一般男子都要出色得多。看王副将这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样子,我还以为王副将未接受过思想开化呢。”
“你!你!你!满口胡言!”王虎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知如何反驳。
“胡言?呵!”沈和冷笑一声。
“你是孤儿吗?你不是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吗?那么瞧不起女人,我真为你妈感到羞愧和不值,怕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脑袋给卡着了,所以现在像是智商低下的痴儿。”
沈和嘴巴一动,说出的话如炮弹一般,一字一句千斤重,压在他的肩上。
其他人也懵了,被沈和的话整的一愣一愣的,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
王虎哪被人这般骂过,他只会骂粗话,像沈和这种字斟句酌的一步步逼问根本招架不住。
随即,沈和又缓下声来,“不好意思啊,王副将,我呢,不太喜欢哭,但是我喜欢除恶扬善,拯救世界。”
说完,她还叹了口气,用手理了理袖子,像是无可奈何的模样,摆出一副还得是我的表情。
众人额前的青筋都在跳动,什么温婉美人,这张嘴一开一合把人往死里怼,根本没有一点温柔贤淑的样子。
沈和看着沉默的众人,又叹了口气,摊摊手,无奈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今日来可不是要来给你们说教的。”她环视了一圈,不急不缓的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无非是觉得我为一介女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战场只会添堵,不过我也确实打不过你们。
但是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武艺高强的将领,而一个谋士指挥却是少之又少。
我周国国力雄厚是没错,但在最初我们凭借我们强大的实力可以轻松取得胜利,如今别的国家也在不断强大,尤其是陈国!这几年发展迅猛,而我们应对也愈发吃力。
如果我们依旧靠着那愚蠢的蛮力,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他们的站下俘虏!”
沈和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确实,最近几年,其他国家军事实力都在迅速发展,而周国却在逐渐衰弱,甚至在几场战争中他们还落于下锋!
他们只知道一味地杀敌,从未重视过什么兵法,战略布局,每次被敌方埋伏设计,他们都又无力反抗,虽然没有战败,但总是被牵制住,只能铩羽而归。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明显是有些认同这个说法的。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小兵大着胆子反驳。
“我相信凭借我们绝对的实力也可以取得胜利!我们还没输过呢!”
沈和听了也不恼,只是问。
“上次赤河之战,你可知我方死了多少名将士?四千名!你又可知对方损失了多少兵力?一千人!我们的胜利是拿无数的兄弟同胞的鲜血和脑袋换来的!
我们明明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全大家性命,为何还要选择牺牲无数人那一条?后面死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你身边的挚友,至亲!”
那个小兵答不上来了,张着嘴,一脸茫然。
而听到这,很多人的眼眶都已经红了,他们目睹了太多兄弟死于刀剑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血洒满大地。
这曾一度是他们的噩梦,昨日还和自己勾肩搭背,嘻笑打闹的战友,下一刻就倒在血泊中。
梦里,那些兄弟的爹娘哭得很惨,问他们为什么自己的孩儿没有回来,他们无法回答。
悲伤,愧疚,痛苦无不侵袭着他们。
看着大家悲伤的样子,沈和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空口无凭不能让人信服,这样吧,我和王副将各领一队,三日后模拟练习,
若是王副将赢了,以后你们的事我也不掺和,要是我赢了,你们以后都要听我指挥。我们拿事实说话。”
王虎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想,如果沈和说得是对的,信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