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鸣打量着他,嗤笑道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侥幸,在恶魔岛的时候沈警官就在帮你了吧,
包括现在,沈警官不在这,恐怕也是出事了吧。果然你就是个灾星,靠近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刕戮的死死捏着拳头,手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了他的不平静。
他并不知道在恶魔岛时,沈和为他做的一切,如果当时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很欢喜,因为沈和或许也是有几分喜欢他的。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悲凉苦涩。
刕鸣却好像没发觉似的继续刺激他。
“真替沈警官感到可惜,遇上了你这个疯子。”
但是他预想的刕戮发狂的样子并没有出现。
刕戮的手忽然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只让人看见他嘴角勾起的阴森诡异的弧度。
“既然你知道我是个疯子,那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他的嗓音平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却更让人觉得害怕。
下一瞬,刕戮直接闪身到了刕鸣身旁,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按到了地上,随即一把短刀直直插下去。
在距离他的脸仅有几厘米的地方深深插入沙土地了。
刕鸣瞪大了眼,拼命的挣扎,脸在地上被沙石摩擦,没一会就渗出血来。
周围的保镖反应过来,想要上前,却被刕戮像刕鸣不断移近的短刀给逼退。
“你想要干什么?!”
刕鸣怒吼着,现在被他最嫌恶不屑的人按在地上,实在狼狈,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
刕戮把短刀从沙土里拔出来,冰凉的刀刃紧贴着刕戮的脸来回滑动。让刕鸣都出了一身冷汗。
“疯子!你这个疯子!”刕鸣拼命挣扎,却还是被牢牢地按着。
“我是疯子?那你是什么?”刕鸣嗓音轻柔却含着冷笑和讥讽。
“是......畜生?”
“你!”刕鸣被他说的面色一白,眼睛都快要充血了,瞪得很大,平时的风度和儒雅早已消失不见。
刕戮眼底毫无波澜,一刀划到了他的脸上,鲜血顿时流满了他的脸。
“啊啊啊啊啊!”刕鸣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一旁的保镖见了立刻想要上前,可看见刕戮手里的刀往下挪在了刕鸣的脖颈处。威胁意味明显,他们又只好停下了脚步。
看着鲜红的颜色成股流下,刕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低低叹慰了一声。
“真好看啊,多么美丽的颜色啊。”
刕戮有病,他一直都知道,从小他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对亲情淡漠,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挑起他的兴趣。
除了鲜血和杀戮。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真的很符合自己,是屠戮,是恐怖,是死亡。
他小时候就喜欢解剖一些小动物,比如家里养了许久的狸花猫,门口树上的那只鸟雀儿。
看着一条生命在他手中流逝,他会为此感到兴奋。他原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压根察觉不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只是他解剖了狸花猫那天被家里的佣人看见了,她用惊恐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不对的。
然后就是他被带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是反社会人格,心理是病态的,甚至有可能会危害社会。
结果刕鸣听到了后,本就对他不喜的态度更加厌恶和冷漠,甩甩衣袖就走了,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他也没多大感觉,只是歪着头看着他离去,耳边都是那个女人的哭泣声。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蝎,生怕和他沾染上了一星半点,刕鸣也是越来越频繁的出差,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回家。
只有那个女人一直陪着她。
她很柔弱,总是动不动就哭,有时候自己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也哭。但也很温柔,总是告诉他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是不对的。
在他忍不住心理的暴虐因子,总想做些什么发泄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抱着他哭,一边哭,一边说
“没事,我们慢慢来。”
她胆小又坚强。
但刕戮却没办法生出太大的感觉来,但他有些不耐烦女人的眼泪,每次只好乖乖的听话,就这样,也差不多和寻常孩子一般长大了。
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那个女人让她从学校回来,想要给他过生日。
甚至还提醒了许久都没归家的刕鸣。
但也是那一天,她发现了刕鸣出轨的证据,西装口袋里的耳环,衬衫上的唇印。
原来他早就和自己的秘书搞在一起了,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他都是和他秘书在他另一处房子里,就连在回家前还在和他的秘书翻云覆雨。
那个女人受不了打击,崩溃极了,揪着他的衣领撕心裂肺的质问。
但刕鸣只是不耐的皱起眉头,看她像是在看什么不可理喻的疯子。
“离婚!我要离婚!”
女人冷静下来,理智的提出。
但刕鸣却不愿意,他和女人相识于微末,在一穷二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后来随着钱赚的越来越多,见过的女人越来越多,就对自己的妻子失去了兴趣和耐心。
他当然想要离婚,但他能够那么成功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外界都在说他深情专一,有钱多金,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离不弃。
要是现在离婚,肯定会有人对他提出质疑,这样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想到这,他的眼神愈发冷漠,用力捏着女人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还能享受到现在的一切。不然别怪我做些什么,你也不想你的的宝贝儿子出什么事吧。”
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喊着
“你这个禽兽!畜生!他可是你儿子!”
\"那个疯子?\"刕鸣面露嫌恶。
“他也配被称之为我儿子?我才没有这种疯子儿子。”
女人不敢相信和自己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如此残忍和冷血。她拼命撕打着他。
“发什么疯?”刕鸣伸手一推,结果女人没有站稳,一骨碌摔下了楼梯。